谢晚晴一听这话皱了皱眉头:“春桃,你乱说什么呢?”
“小姐,是我亲眼看到的,前几天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谢娇娇在院子里罚了一个下人,就是她的那个小丫鬟碧果!”
谢晚晴一听更是纳闷,问道:“她罚她的下人,关我们什么事?”
春桃见自家小姐这么不开窍,于是就问她:“小姐,你不觉得你突然发高烧,昏迷不醒,是有什么原因吗?”
?!
谢晚晴倒是没想过这一点,歪着脑袋看着春桃,一脸迷惑。
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吗?
春桃叹了口气对谢晚晴说:“小姐,我说了只怕你不相信啊,我前几天听他们说你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毒。我仔仔细细的去打听了谢娇娇处罚碧果的因由,就是因为她查出来下毒的人就是碧果!”
“你说什么呢?你这个丫头,这种话怎么能乱说!”
谢晚晴生气的对春桃大吼。
春桃吓得立马跪下,她还从来没见过谢晚晴发火,又怕她牵扯到伤口。
“小姐,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啊,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我自小服侍你,事事都想让你好,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你呢?”
“你不要再胡说了!你一个下人怎么能随意编排主子呢?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
谢晚晴生气的说道,但是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到了左脚上的那一片疤痕。
蜿蜒的疤痕,狰狞而恐怖,任谁看到了都会觉得害怕。
一个女孩子家家身上有这样一片疤,自然是一辈子都要毁了!
想着这几天谢娇娇陪着自己忙前忙后,不免也觉得有几分疑惑,又听到春桃这样说。
谢晚晴抿了抿嘴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想到自己自小与谢娇娇关系好,便也不再多想,只当是春桃听了别人的谣言。
……
这边一进屋子就听见谢老夫人和钱氏有说有笑。
“娘,你既然都想好了,那就照您说的做。”
“祖母,娘亲,你们说什么呢?”谢娇娇好奇地走进去。
“我们说啊,给你这个小皮猴子找个小老师。”
谢老夫人笑着点谢娇娇的脑门。
“小老师?谁啊?祖母又要找人折磨娇娇了。”
谢娇娇想起来之前的私塾先生,一张小脸都要皱到一块去了。
想起前世她努力书法,也不过为了讨那人认可点头一笑。
现在想起来,她越发心烦。
“怎么跟你祖母说话呢!”
钱氏戳了戳谢娇娇的小脑袋瓜。
“我和你祖母合计着,把你送到苏伯伯家去,让妤然好好教教你。”
苏伯伯自然是户部正品官员苏骏。
钱氏和苏骏的妻子李氏是闺中密友,即便是各自成亲生子,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情同姐妹。
连带着谢娇娇和苏妤然也是闺中密友,谢辞安和苏妤然大哥苏懋也好的像是异姓兄弟。
苏妤然这个人说是秀外慧中,没有人会反对。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人又端庄温柔,长相也是端庄。
比谢晚晴更像大家闺秀,最与众不同的是,苏妤然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淡然。
“为什么呀?”
突然被安排到别人家住,谢娇娇自然是有小脾气的。
“还不是因为你!”
钱氏一听谢娇娇发问,简直气的跳脚。
“现在外面都传得满城风雨了,萧家小少爷直到谢家二小姐喜欢吃糖果子,三天两头的差人去送。”
谢娇娇哑口无言,这样的话竟也有人信,难道谢家是没有银子买糖果子吗?
“去就去。”谢娇娇背着手,垂着小脑袋踢椅子脚。
钱氏和谢老夫人对视了一眼,都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其实也不只是因为萧世衍给谢娇娇送糖果子。
当日火场救人,沈承渊把谢晚晴从火场里抱出来,那可是被许多人都看见了,现在也是传的满城风雨。
谢老夫人自是不希望家里的姑娘同那些世家子弟有什么传言,毕竟她们俩都还没有出嫁,更没有定亲,姑娘家的清誉自是重要。
最重要的是,谢老夫人知道,一入皇宫深似海,自家的女儿断不能与皇室子弟有任何牵连。
钱氏泯然,自己养出来的小丫头本就没有什么心思,一旦进了那皇宫,别说是性命了,恐怕连骨头都要被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