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什么,沈承渊又喊来北水。
“派去宫里看着的人可有带回来什么消息?”
沈承渊抬头,与北水四目相对。
莫名的压抑感弥漫整个房间,北水将腰弯得更深。
“九皇子伤势不重,太医院已经做了诊治,只需多加休养,不出一月就能痊愈。”北水如实禀报。
“盯紧一点。”沈承渊再三叮嘱。
直到北水离开,萧世衍忍不住询问沈承渊,北水口中九皇子的伤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前天临儿去御花园中放风筝,结果爬上假山,从上面摔下来,伤着了腿。”沈承渊告诉萧世衍。
“这小兔崽子,上回爬树,这回爬山,下回我看他是不是准备爬到天上去!”
萧世衍直摇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调皮的小孩。
沈承临母妃并不受宠,要不是为宣正帝生了皇子,恐怕后宫早没有她的位置!
子凭母贵,沈承临从小就低其余皇子一等。
沈承渊懂得这种感受,对沈承临也就多了一丝怜惜,待他极其疼爱。
萧世衍又与沈承渊交好,久而久之,他把沈承临也当成了亲弟弟看待。
若不然那日看谢娇娇抱着沈承临,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生怕谢娇娇欺负沈承临!
“你真以为他这三天两头的受伤,全是因为他自己调皮?”
沈承渊嘴角微勾,一副了然神情。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萧世衍大吃一惊,“不是,谁没事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做事。”
沈承渊懒得和萧世衍解释,说了他也不懂。
相比萧世衍,谢娇娇就幸福多了。
她吃过晚膳,便洗漱躺下了,一睡睡到第二天晌午。
谢娇娇算了下时间,离灯会还有七日。
为了能让谢晚晴多出风头,拿下头彩,谢娇娇需要做两个花灯。
责任重大,她立马开始行动!
先设计图案造型,再用竹条制作骨架,单是此便花了整整两天!
直到第四日,谢娇娇都还没来得及做自己的。
这些天她都没有出去过,一直忙着做什么花灯。
谢娇娇从前都嫌这些个玩意儿太小家子气,很是不待见。这会儿忽然性情大变,开始对花灯起了兴致?
再联想前些天发生的事情,谢铭和钱氏担心得很,唯恐谢娇娇是在诗会上受的打击太大了,一下子承受不住!
可他们问也问过了,连叫去打探情况的下人都换好几轮,硬是没发现谢娇娇情绪上有什么不对劲。
后面谢娇娇实在不耐烦,只消有别院的下人来,她都不见了。
“翠漪!”
彼时,谢娇娇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聚精会神捣鼓手中的颜料和竹条。
“小姐,奴婢在。”翠漪听到声音,赶忙从房间里跑出来。
“府里还有金色的绸缎吗?”谢娇娇问翠漪。
“应当是没有的。”翠漪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府里的衣裳要么是需要的时候就去布庄购置,要么是宫里赏赐的送来,很少会多囤的。”
“那你陪我去一趟布庄。”谢娇娇站起身,朝翠漪吩咐道。
现下骨架已经制作好,只消贴上绸缎,再辅以铃铛珍珠点缀,给谢晚晴的花灯就做好了。
谢娇娇先把已经做好的部分搬回房间,拉着翠漪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