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师爷权当没有看见这种情况,实际内心慌得一批。
守备司的人和天都司的人撕起来了!
玛德。
真刺激。
不过就在陈广胜准备进一步说话的时候,尉迟旁边笑着开口了。
“其实荀姑娘早就想要离开徐福镇的,徐福镇到底还是一个小镇子,和大城没办法相比。”
“奈何晚辈一直苦苦挽留。”
尉迟面容妥当的很,他笑着,就像是一个人畜无害、花见花开的小少年一般。
小少年能够有什么坏心思呢?
实际尉迟和陈广胜见面的瞬间,这就瞧见了。
似乎陈广胜所在的天都司和荀娴所在的守备司,双方的关系很一般?
甚至于还有矛盾的?
“哦?”陈广胜笑着看着尉迟,“此话怎讲?为何你要强行挽留巡捕荀姑娘?”
师爷纳闷的看着尉迟,又看了看荀娴,“这两个人真的有这样一层关系吗?”
荀娴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尉迟,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句话。
“你有挽留我吗?”
“咱怎么不知道?”
得闻陈广胜的询问,尉迟又在心中给出了一个基础的猜测。
不只是天都司和守备司,或许师爷所在的皇命司,他们这三个机构的关系很一般?
“主要还是家中有个妹妹,尉惜墨,晚辈二哥的孩子,这小惜墨和荀姑娘的关系非常好。”
“她们两个人一见如故。”
“小丫头五六岁的样子,每天晚上不和荀姑娘一起休憩,简直就是哭闹的不行。”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晚辈这才让荀姑娘留下来的。”
“估摸着等小惜墨再大一些,才能从荀姑娘的怀中离开的。”
尉迟苦笑着解释。
目光也是带着一些抱歉的看着荀娴,这表情真的是充满了真诚。
荀娴挎着一个脸,惊讶的很,这样都能圆过去的吗?
师爷,“真的假的?”
管它真的假的,尉迟说出来的,这就是真的。
陈广胜面庞的表情切换相当自如,“原来如此,侄儿是我唐突的,我不知道还有这层消息的!”
“哈哈,叔伯您不用放在心上的,荀姑娘也是一个有宽阔胸怀的人,她不会介意的。”
“是吧?”
“荀姑娘。”尉迟看着荀娴。
荀娴这还能不明白么?
她抱着手臂歪着头,“所以这件事情能怪我吗?你家幼女粘人的很。”
“哈哈,果真还是因为荀姑娘器宇不凡呐。”
尉迟笑着解释,“我们尉家都是没有灵根的凡人,普遍没有多少的男子气息。”
“幼女还是缺少安全感的。”
“这才粘着荀姑娘的。”
荀娴冷哼了一声,表面没有言语,心中又开始有些满意了。
还行吧。
虽然尉迟有些猥琐,喜欢弄自己的妹妹,但是别人少女都不介意,自己也无所谓的。
且现在能站出来谈笑风生的结尾,这种态度就是非常好的。
果然他不仅仅会攀关系么。
陈广胜不知道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
他是道歉的说道:“抱歉荀姑娘,我娘死了。”
“有的时候会有些忽然之间的恍惚的,您不要介意。”
“没事。”荀娴淡定,“我爹也死了,被我杀掉的。”
陈广胜,“?”
这女人怕不是一个疯子?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百善孝为先,这家伙竟然比自己还要有孝心?
什么鬼!
“哈哈,不说这个。”
尉迟将现场注意力落在了马车外。
他更是笑着说道,“往后叔伯在镇子里有什么需要,您可以直接和我说的。”
“我们都是一家人。”
“不必有什么芥蒂。”
陈广胜满意。
则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从自己的袖口里面取出来一个面具:“侄儿,这个送给你。”
“叔伯,这是?”尉迟疑惑。
面具是椭圆形的,熟铜凹陷的面具。
尉迟拿在手中有一种红铜氧化之后的独特味道,且上面已经是有绿斑了。
得。
红铜在潮湿环境中氧化,碱式碳酸铜,俗称铜绿。
这玩意有毒的吧?
陈广胜等人死都想不到尉迟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师爷看见了这面具之后,则是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天都司的信物。”
“佩戴面具能够进入到天都司之中!”
荀娴也看明白了,她皱着眉头看着陈广胜笑容满面的样子。
她很不爽!
感情天都司这是过来拉拢尉迟来了?
一群狗东西!
要知道天都司很难进入的,唯一进入的途径就是佩戴信物,然后才有机会去考核。
尉迟瞬间明白。
懂。
这熟铜面具就是“邀请码”。
网站或者游戏常玩的一个套路,又叫做“逼格码”,或者“装比码”。
就是大家都是出来卖的,偏偏他们还要遮一个面纱,装作我很矜持的样子。
实际不知内心多么渴望客官来玩。
而拿了逼格码之后就会让心智不成熟的孩子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继而把这些孩子当枪使,四处去攻击其他的网站。
老套路了,属于没办法中的办法。
要么锦上添花,如虎添翼,那么就是画蛇添足,晚年不详,尸体长绿毛。
一切都要看本身到底强悍与否。
当然也有例外。
有些特殊码真的是挺让人激动的。
那么天都司是属于那种类型?
第一,装神弄鬼的?
第二,很有实力的?
第三,强悍可怖的?
尉迟觉得就是第二个阶段,就是有些实力的样子。
不过不管如何,他还是装作很震撼。
是郑重的接过这熟铜面具,“叔伯,您这样,晚辈怎么好意思啊?”
说着,也是藏好了。
“哈哈,没事的!”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是叔伯给你带来的一个小礼物,你喜欢就好。”
陈广胜看见了尉迟的小动作,他哈哈大笑,“往后有空可以去大城的天都司转转。”
“天都司的女子各个水灵美丽。”
“若是你想要找个可靠的妻子,或者找个红颜知己,那么非得是咱们天都司不可。”
尉迟龇牙笑着,表情十分的天真。
往后这一马车的人,除了荀娴之外,各怀鬼胎的笑着聊着。
直到好不容易分开的时候,这已经是即将到了晚餐的饭点。
是的。
中途他们还去灯花楼吃了一顿饭,灯花楼的掌柜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欢迎。
我的尉迟小祖宗啊,您怎么一次带人比一次还凶啊?
那么这祖宗到底是怎么和这些人的关系这么好的啊?
完全不可理解啊!
哭归哭,笑归笑,这几个人泾渭分明,偏偏又搅在一起,他不敢得罪啊。
好吃好喝的,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