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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风昭阳篇(七)
    风昭阳晚上就要和这些大人物面议,这种事情是非常危险的,于是这哥们和尉迟沟通了一番,说是要前往州都天工坊,然后去询问一下汪昊然的意思,看看是不是可以让汪昊然这边帮忙自己,便是询问尉迟这边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过去。

    “我当然愿意。”尉迟就是这样回答的。

    是的。

    他当然愿意的,自己忙前忙后就是为了在这种事情中赚到一些金银,是很想要在过年之前将登仙门提升到四阶段,到时候再带着徒儿们出去玩一个月的时间,这简直就是美滋滋的一件好事情,如此来年就可以一心一意的开始扩展徐福镇了。

    “好的!那我们过去吧!”风昭阳说着就开始带着尉迟朝着州都天工坊走过去了。

    “嗯,行。”尉迟便是点头的。

    他跟着风昭阳的后面,两个人一同朝着州都天工坊过去,而他尉老实现在内心的疑惑越来越多了,所以在列车上,他这眯着眼睛就开始盘算最近发生的事情,善于整理周遭发生事情,并且加以罗列,这就是他尉老实的一个优点。

    “第一,刚刚出现的那些修士,这些修士和风昭阳之间的对话都是比较克制的,这不是因为我的存在,而是因为他们就像是故意过来走一个过场一样的,彼此都是克制的很,虽然一个个都好像是很愤慨的样子,但最后依旧是奔着晚上的对话结果去的。”

    尉迟首先思考第一点,花魁娘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风昭阳现在如果真的就是无依无靠的,那么别人这么给他面子干什么?换做他尉迟来做这种事情,这还需要来找风昭阳吗?直接暗中盯着风昭阳,在风昭阳离开州都的时候,直接灭杀了就可以。

    还交谈?交谈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浪费时间的吗?我不信州都里面的人会惧怕一个没有门派的前任掌门,更不说直接杀了之后,这更是可以杀鸡儆猴来表达己方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吗?

    他们却没有这样做。

    不管骂的再怎么的凶残,但从结果来看,他们就是奔着晚上在客栈里面的沟通来的。

    “第二,风昭阳在听见我说李偌澜有汪昊然支持的时候,他竟然是如此冷静的,作为一个掌门,他这真的就是愿意和汪昊然一起分享李偌澜的吗?他说自己大度,实际就是屁话而已。”

    尉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闭目养神的风昭阳,他心中琢磨了一会儿。

    风昭阳早就说自己深爱着李偌澜,更是在我说了那么多话的时候,他依旧是选择支持李偌澜,这就是爱的要死要活的,所以现在遇到了一个情敌,这就是瞬间握手言和,更是说有了汪昊然的帮助,这李偌澜的事情就稳了?

    这种就是反逻辑的,一边说自己爱,一边又愿意让其他男人占据李偌澜?这种类型的男人即便是有的,但不是对于传奇门都耿耿于怀的风昭阳有的,他在仙门大比的时候,是第一次认识我,我们两个人没有利益往来,他喝醉酒的表现是真诚的,他这显然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男人,感性的男人则是容易冲动。

    仙门大比的风昭阳哭的多惨,那个时候可都是真话的,就像是客人对花魁娘的吐露真心一样,对于陌生人反倒是会说的更多,这很容易理解。

    那么结论就是风昭阳有东西在欺骗他尉老实。

    “第三,风昭阳现在竟然敢直接去找汪昊然?他为何笃定汪昊然会站出来帮助他?更是为何确定汪昊然一起和他去今天晚上的客栈?这是对于一个陌生大佬有的敬畏之心吗?怕不是两个人很久之前就是朋友的?”

    尉迟再去看了一眼风昭阳,风昭阳还是眯着眼睛闭目养神的,而尉迟的眼神已经是逐渐了漠然了起来,等到某一个瞬间风昭阳好奇的朝着他尉老实看过来的时候,尉迟的目光已经是挪到了一个大女修的身上。

    “喏,风兄,看看她,好凶的身材!”尉迟嘿嘿的笑着。

    风昭阳瞬间扭头朝着旁边看了看,这一看还真的就是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修么,再就也是嘿嘿的笑了起来:“你这家伙就是不正经的样子,你这样是没有节操的,要是被你婆娘知道,你会非常惨烈的诶。”

    尉迟:“女人算什么?我在外面,我就是老大,哈哈哈。”

    风昭阳:“哟,离开了自己婆娘之后,瞬间就大胆起来了啊,哈哈哈。”

    哈哈,两个人笑着交谈着,接着在这个女修愤懑的瞪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之后,尉迟就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是闭着眼睛站在列车中继续休息了。

    风昭阳余光看了一眼尉迟,眼底藏了一些思索,但也是有更多的轻松,不管尉迟这边来到州都的目的到底是不是弄钱的,他依旧是一个比较不错的朋友,之前劝说自己,这也是真心话来着的,这个年轻人可以交朋友的。

    而尉迟闭着眼睛松了口气,他刚刚观察风昭阳的时候,这是被风昭阳发现了,果然是蕴灵期修士的直觉么,但好在被自己打了个哈哈的绕过去了,他这还是老样子,在别人的面前还是要尽量展现出来自己的弱点。

    男人什么弱点最符合逻辑,这就是好一个色。

    他就是这样的。

    现在内心已经是有了一个短暂的猜测:“我怀疑风昭阳和汪昊然是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两个人可能关系还是不错的,所以风昭阳在听见李偌澜有汪昊然帮忙的时候,他虽然装模作样了一会儿,但他说的话没有虚假,他的确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其次风昭阳应该和那一群修士也有什么共同的目的,他们都是想要坐下来谈谈的,至于说是因为彼此之间的畏惧,还是说因为其他更深的东西,这都是需要我这边慢慢看的。”

    思索的过程是很快的,尉迟来到州都的时候,他每天都会这样做出来一个思索的总结,而现在这一场事件愈发的神秘起来,更是需要注意才行。

    “嗯。”

    “州都真的是会因为一个花魁娘腥风血雨的吗?”

    “会么?”

    ……

    一个时辰之后,两个人下了列车,抵达了州都天工坊,天工坊还是那个内部有列车站的存在,然后在一路的询问和各种的引荐中,尉迟和风昭阳终于是找到了汪昊然了。

    这个男人梳了一个浪人的小辫子,面容俊朗似星辰,圆圆的脸蛋,又是可爱,又是可靠的样子,实在算得上是英俊和诙谐。

    “和印象中的天工坊大佬有些出入,但他这容貌是配的上天工坊的,也难怪能够被步家直接收为女婿的,整个人的气质不错。”

    尉迟、风昭阳作揖:“汪大人好!”

    汪昊然也是作揖笑着:“见过二位好!”

    三个人坐在了议事厅中,议事厅有点类似于前世的办公室样子,中间有一个实木的大长桌,长桌上面有一些笔墨纸砚,旁边则是标准老总的各种书卷,墙壁上则是字画,角落中则是各种植物等,窗户也是敞开的,景色非常好,这里能够看见州都的一条著名的情侣小河。

    不少的情侣都是会在小河中游船,招摇过市的同时,这也是抒发了彼此之间的爱意。

    “宗兄,以后我们一起去小船里面玩?”

    “滚。”

    尉迟和风昭阳快速的对话。

    汪昊然双手交叉着放在了身前,他脸上带着笑容的看着尉迟和风昭阳,等到侍女将茶叶等倒好了之后,他主动的问道:“不知二位是?”

    风昭阳没有意外:“汪大人,在下风昭阳,乃是传奇门的掌门,括号,前任。”

    汪昊然脸上顿时出现了很多的笑容:“你好你好!”

    装的?作为汪昊然,他竟然会不认识风昭阳的吗?这家伙也是支持李偌澜的,难道连同样都支持李偌澜的风昭阳都不知道的吗?这怎么可能,即便是他作为一个入赘的家伙,但现在能稳如老狗的样子,这会没有这种基础收集线索的能力吗?

    怎么可能的。

    那么解释就只有一个了,尉迟心中冷漠的想着:风昭阳和汪昊然早就认识了,只不过他们现在不想要别人知道他们相互认识而已,至于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就不得而知了,还是需要接下来慢慢收集线索。

    再就面对着汪昊然的笑脸,尉迟也是比了一个笑脸过去:“汪大人您好,初次见面,在下宗良清,乃是一个门派的掌门,括号,小门派。”

    哈哈哈,有趣的一个男人啊,汪昊然不以为意:“你好你好,见过宗道友了,所以不知道您们二位来到我天工坊,这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吗?”

    尉迟:嘁,要么你就是蠢如老狗,要么你就是装的装过了,在别人面前忽悠忽悠可以,劳资活过一辈子的,这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蛮?

    无奈的很,现在三个人都是笑容满面的,现在看起来他和风昭阳是一伙的,实际上风昭阳和汪昊然是一伙的,他尉迟现在被孤立了,所以这汪昊然的问题没有直接问风昭阳,反倒是主动问了他尉迟了。

    呵呵,州都的传奇门掌门不去询问,反倒是询问我一个陌生人,感情就是防备着我呢。

    好生单纯的尉迟则是将目光直接落在了风昭阳的身上:“风兄,你这边将事情说出来吧,我强势围观即可。”

    他轻松飒爽的说道,整个人还喝了一口茶,称赞道:“好茶!”

    汪昊然笑着点了点头,多看了两眼尉迟,不过还是很轻松的将目光落在了风昭阳的身上,风昭阳这就没有什么好藏匿的,他认真的开始诉说。

    “汪大人应该知道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宫魁娘事件,花魁娘李偌澜想要成为宫魁娘,而我刚刚离开门派,我与她一见如故,便是想要支持她成为宫魁娘,也算是支持她的事业的,然后她说还有一位大人物也是在支持她的。”

    “我本来不知道这一位大人物是谁的,但是昨天晚上宗兄去了云香阁中,偶然之间遇见了大人您,更是看见了大人您进入到了李偌澜的房间中,如此虽然是多有得罪,但大概是猜测到了您和李偌澜之间的关系。”

    “于是今日早晨与我交流的时候,我们确定了这一位大人就是您的,接着就在我们吃早饭的时候,有一群修士闯进来,与我之间发生了一些理性的争吵,在宗兄的帮助下,我们决定今天晚上在云香阁里面面议交谈。”

    “而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有些害怕,所以这边直接来到了天工坊中,是想要得到大人这边的帮助,毕竟大人您也是支持李偌澜成为一个宫魁娘的……”

    “当然,这种事情中可能是有误会的,如果您这边没有这种想法,那么我和宗兄立刻离开,真的就是多有打扰了。”

    风昭阳说的是一气呵成的。

    汪昊然明白了,他恍然大悟的样子,首先没有直接回答风昭阳的问题,而是对着尉迟说道:“原来昨天晚上在清韵姑娘房间的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的,吓我一跳的,我还在调查你的来历呢。”

    尉迟:“……”

    玛德,这老贼已经是将我的作案过程都直接说出来了吗?这是遇到高手了啊!

    果然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是在凝视着我的,当时云香阁里面肯定是有汪昊然的手下,然后这个手下肯定是注意观察周围情况的,难怪这家伙后面匆匆忙忙的走了,感情不是搞快点,是因为觉得这个地方不安全的啊。

    风昭阳则是一脸暧昧的看着尉迟:“道友,你原来是偷听的啊。”

    尉迟脸红的样子:“我这不是想要帮助风兄你的么,并且这哪里叫偷听啊,这叫做大数据的智能分析,能够帮助我们活的更加的快乐。”

    三人:“……”

    大数据……有道理。

    汪昊然的笑容更多了:“没事没事,朋友这边需要帮忙,如果是我,我也是会站出来帮忙的,只不过宗道友,你昨天晚上不是穿着黑衣的吗?怎么今天忽然之间换了一个红衣了?而且你的小胡子呢?”

    尉迟:“……”

    玛德,真的就是遇到高手了,这家伙已经是将自己摸得门儿清了吗?但这种事情他尉老实会没有准备的吗?他是无奈的样子:“没有办法啊,出来混,这肯定是要有一些伪装色的,我主要还是担心遇到了什么危险的大人物,没有想到是您啊,是天工坊的州都阁主,真的就是让您这边难堪了,抱歉!”

    说归说,尉迟已经是完全笃定风昭阳和汪昊然是认识的,就汪昊然这种收集线索的能力,他踏马能不知道风昭阳和李偌澜有一腿的吗?这怎么踏马的可能的?风昭阳和汪昊然如果不认识,他倒立洗头!

    风昭阳则是没有说话,他也是喝了一口茶。

    嗯,眼睛都亮起来了,不愧是汪昊然的茶,这茶汤就是好喝的很,一个茶叶里面竟然能够喝出来鲜味?

    “没事的没事的,都是误会肯定就是没有问题的么。”

    汪昊然连连摆手,示意尉迟这边不用担心什么的,接着又是开口忽然说道:“然后宗道友啊,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你的样子我好像是看见过?”

    尉迟被这风昭阳看的浑身不得劲,他端着一个茶杯,就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奶狗:“不知道诶,我们可能是在人群中互相看过一眼,我之前也是从天工坊这一个站台离开的,兴许汪大人您看见了我?”

    然而汪昊然则是说道:“是吗?不仅仅是一面之缘吧,你可能是第一次看见我,但是我应该不是第一次看见你了。”

    “我好像从步霍然那边拿到过你的画像。”

    “你……”

    “你是小师叔?”

    风昭阳:“???”

    嘛意思?!他这就看不懂了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汪昊然,汪昊然刚刚的那一句话的信息量直接爆表了!

    “第一,步霍然不是汪昊然的妻子吗?步霍然不是在铁泗城的吗?那么步霍然怎么会和这宗老贼认识的啊?”

    “第二,步霍然就算是认识了宗良清,但步霍然完全没有必要将画像直接给风昭阳看的吧?除非宗老贼很关键?”

    “第三,这是什么鬼展开,自己怎么都迷糊了!”

    风昭阳看着尉迟,心中骂骂咧咧了一句:哇哇哇,不管如何,这宗老贼肯定就是有很多东西在藏着我的,这个家伙一点点都不是老实人的,天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存在的啊!?我希望是我想多了,这就是汪昊然这边认错了而已。

    尉迟听后略有惊讶,哟哟哟,我是小师叔的事情都被你知道了吗?

    猴赛雷哦。

    接着在旁边的风昭阳都有些迷糊的时候,尉迟笑着说道:“不知道汪大人这边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时半会没有听懂。”

    汪昊然脸上则是出现了很多的笑容,他反问道:“所以宗道友你不认识我的妻子吗?您不要欺骗我哦,我有的时候脾气很好的,但如果别人欺骗我,我就立刻失去了合作的想法,那么就有些难受了诶。”

    “当然如果您愿意和我合作,有金银的哦。”

    “金银哦,很多的哦。”

    尉迟:“……”

    我真的就是吃了穷比的亏!

    然后这个问题很关键,这汪昊然好像就是一副吃定了尉迟的样子,然后尉迟为了弄钱,他这边则是前后琢磨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如果说是认识的话,这应该还是认识的,毕竟仙门大比的那会儿,您的妻子还是去仙门大比的诶。”

    “我和风道友就是在仙门大比的时候认识的。”

    汪昊然立刻看了看风昭阳。

    风昭阳立刻点头:“是的,我与宗兄就是在仙门大比的时候认识的,是我主动找他诉苦的,那个时候真的就是一段非常难熬的日子啊,本以为后面难以预见宗道友的,结果这一次没有想到在茫茫大的州都中遇见的。”

    尉迟:你们快看啊,这两个狗贼眉来眼去的,这尼玛还说是相互不认识的,这两个狗东西合伙起来忽悠我,或者说就是完全不信任我,这是压根就没有回答合作的问题,是开始探我的底,查我的户口本了啊!

    他现在就是无奈的,实在来说,他想到了汪昊然会查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忽略了汪昊然这边竟然是直接认出来自己了。

    这就是有些难受了啊。

    然后这步霍然也是的,这种消息都告诉你相公的吗?早知道当时在铁泗城的时候,先从你身上收点东西了啊!

    你这个家伙,我是你女儿的掌门,你这样坑我,你没有道德啊!

    而风昭阳则是用一种暧昧的表情看着尉迟:狗贼,你竟然和步霍然还有一腿的,别人竟然这么关注你的,还给你画像的!你这个狗贼之前还装作不认识步霍然的样子,你特么的,也不是一个老实人的么!

    你特么哪里是不认识步霍然,就是害怕你和步霍然雨后的小故事被汪昊然知道了,然后汪昊然要你的狗头吧。

    你这个不是人的家伙,人的妻子你都不放过的。

    尉迟:……劳资没有给步霍然看见过我宗良清的相貌啊……

    得了,这风昭阳现在也是难忽悠了。

    我知道你在说谎,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们都知道大家在说谎。

    银双:成年人的世界真脏。

    而汪昊然那边好像是没所谓的样子,他笑着继续问道:“您除了是登登登登……”

    汪昊然:“?”

    尉迟:“四个登。”

    汪昊然:“哦,您除了是登登登登仙门的掌门之外,你还是一个小师叔的吗?”

    风昭阳:“???”

    什么鬼门派的名字,浓烈的野鸡门派的样子啊。

    尉迟:“没有啊,我和门派小师叔是两个人来着的,并且您的妻子应该是没有看见过我的相貌吧,何谈有我的画像一说?”

    汪昊然则是立刻摇了摇头,他顺手就取出来一张画像,画像就这样展现在了尉迟和风昭阳的面前,画像里面别说还真的就是尉老实的样子,少年郎眉清目秀的很,俊朗的很,然后穿着黑衣的样子都是被墨迹勾勒出来了。

    尉迟则是有些惊叹:开挂的吗?这画师是谁?这种功力不用来画本子真的就是可惜了。

    而汪昊然这边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尉迟:“我从她那边拿到了一张画像,这个画像就是登仙门小师叔的样子,她说她和这个小师叔的关系非常好,很喜欢这个小师叔,然后你说这不是你吗?你说这是你的小师叔吗?”

    尉迟点了点头:“我说这不是我啊,这是我的小师叔啊,我们两个人长得是比较相似而已。”

    “只是比较相似而已吗?”

    汪昊然不信,他将这画像提到了尉迟的脑袋旁边,再就左右快速的看了看:“你说这真的不是你吗?你说这种东西叫做单纯的相似吗?”

    尉迟点头:“是啊,我说这真的不是我啊,我说我们只是简单的相似啊。”

    汪昊然面色古怪了一些:“我说着就是你啊,你看你们明明就是长得一样,你就是宗良清,小师叔就是你,宗良清和小师叔是一个人的。”

    风昭阳这边则是完全迷糊了:“等等,你们先不要说话,让我捋一捋。”

    尉迟和汪昊然全体沉默。

    风昭阳继续说道:“首先,宗老贼,你和步霍然是认识的,因为你们在仙门大比见过面,但那个时候你是戴着小狐狸面具的,所以那个时候步霍然并没有看见你的模样,所以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的,对不对?”

    你踏马这个时候出来总结干什么?这个风昭阳啊,我真的就是看错你了,你这个浓眉大眼的老狗贼啊。

    尉迟被迫点了点头:“是的,就是这样的。”

    风昭阳再就说道:“然后步霍然和登仙门的小师叔是认识的,然后和这个叫做小师叔少年郎,这是被步霍然看见了模样,然后步霍然就将小师叔画成了一幅画,接着就交给了面前的汪大人了吗,就是手中的这一幅画?”

    汪昊然淡定的点头:“是的,这幅画就是她画的。”

    风昭阳想的直挠头,最后对着两个人说道:“所以步霍然是认识这个小师叔的,但是不认识宗道友,但小师叔和宗道友其实长得差不多,那么有可能宗道友就是小师叔,不过就是因为戴了面具而已的。”

    说完了之后,他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画中的尉迟,又对比了一下现在的尉迟,即便尉迟这边挤眉弄眼的,但是风昭阳还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的啊,少年郎的模样,面庞仔细看,这都是有些小青涩的样子。”

    “那么汪大人啊,这个少年叫做什么名字?”风昭阳对着汪昊然问道。

    “尉迟。”汪昊然说道。

    尉迟沉默,他没有说话了,只是慢条斯理的端起来茶杯喝了一口。

    然后汪昊然这就很好奇了,一副我不知道情况,但就是随便说说的样子,是主动的说道:“先说一下这个叫做尉迟的少年郎。”

    “这个少年郎居住在一个叫做徐福镇的地方,是徐福镇本地一个商会的会长,其本身并没有修为,但是他和登仙门有比较密切的关系,他是登仙门的一个小师叔,平时负责给这个门派赚钱,而门派和尉迟的关系非常不错。”

    “我妻子步霍然并没有与这个少年郎有肢体上接触,他们是朋友的,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然后我的小女儿步落花则是加入到了这个少年郎所在的门派,现在是这个门派里面的一个弟子,持续时间已经是比较长了。”

    “所以存在不存在一种情况,宗道友你就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但是你在外面又以这个尉迟的身份来做事的?”

    然后尉迟没有回答,风昭阳终于是听明白了,他遭不住了,震撼之中,一把抓住尉迟的衣襟,甩来甩去的:“你踏马的,步落花竟然是在你的门派中,你踏马之前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完全就不告诉我的!”

    “然后你踏马竟然还有一个尉迟的身份,你竟然还和步霍然有如此亲密的关系!”

    “你演我,卧槽,你竟然是演我,演我这个兄弟啊!”

    尉迟被甩的头昏眼花的,好不容易坐下来的时候,他最后有些小小不甘心的说道:“会不会这尉迟和我长得差不多?这就是一个巧合而已的?毕竟我这么帅,我也肯定是找一个和我一样帅的人做我门派的小师叔啊。”

    二人:“……”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是巧合,这天下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吗!有这么多长得差不多一样的人吗?!

    尉迟:有啊,天下长得差不多的人太多了,比如郭达斯坦森啊、杰伦大木啊、很多的……

    二人:……

    风昭阳这边已经是无语了,他真的就是被尉迟吓到了,这家伙真的就是深藏不漏,藏匿了一个步落花作为弟子,结果稳如老狗,如果不是今天的话,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啊,这尉老实太能藏!

    汪昊然却是有些满意的,步霍然对于尉迟的评价很高,并且自己的女儿还在对方的门派里面,这站在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自己人的,就是这家伙真的就是不老实,不是自己这边偶然之间发现了这种情况,也是一辈子不可能发现的。

    这狼的身份藏得太好了,一方面自爆自己是狼了,一方面还说自己是好人,真的就是爱演才会赢的吗?

    自然汪昊然这边也是不了解的:“我有很多的问题,但是在问之前,我该怎么称呼您?是宗道友,还是尉会长?”

    尉迟:“……哎,宗道友吧。”

    汪昊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你想要藏匿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问题,但我肯定不会伤害你的,我女儿还在你门派的,你有人质的。”

    汪昊然的意思就是让尉迟这边不要这么紧张。

    他这边真的就是没有什么坏心思的样子,说到底就是自己女儿在别人的门派里面,再怎么折腾,这也不至于会直接坑了尉迟这边的。

    尉迟则是问了一句:“亲生的?”

    汪昊然嘴角颤抖了一番,面容立刻纠结了很多,他看了看尉迟又看了看风昭阳,接着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是的……吧。”

    风昭阳:“……”

    尉迟:“……”

    是的……吧?这就不是啊,感情这哥们就是用来撑前排的,那么步霍然真的是生养过的吗?还是说这都是套路?!尉迟现在其实有很多的想法,但是现在都不好直接问出来的,毕竟再去问汪昊然,不只是汪昊然,连带着风昭阳这边都要抱起来哭了。

    诶,同是天涯入赘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啊,这哥们入赘到了别人的天工坊里面,真的要说身份吧,这还不至于会有什么身份,甚至于尉迟这边都确定步庭月和步落花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了。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步霍然和步庭月、步落花长得真的不太像,甚至于步庭月和步落花长得和汪昊然也不太像,否则就尉迟对着一家三口人的熟悉程度,女儿长得像老爹,那么他可能一开始就会直接认出来汪昊然的诶。

    那么步霍然和这男人真的有打过架吗?

    怕是未必。

    步霍然这种女人的性格,估摸着是汪昊然这边吃不住的,就像是徐福镇的白柔和她表面上的相公一样的,都是那种简单的关系,说不定步庭月和步落花是收养过来的也有可能,而收养和亲生养,这看起来是荒诞无比,毕竟为何自己能生,要去领养的。

    实际很简单。

    生,不能挑,生出来什么就是什么,不可能确定生下来的任何人都是适合作为家族领头羊的,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做这个。

    领养就不一样了,领养有的挑。

    说起来可能是有些猎奇,实际上这就像是挑选狗崽子和猫崽子一样的,如果想要选择一个温顺的,那么小崽崽的时候就提脖子看看表现就可以了,温顺的孩子一开始就能看出来的,当然这种东西放在警犬中也都是一样的。

    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如此来看,对于这种传承千万年屹立不倒的存在,其想要一直维持天工坊的势头,这就必定要去收养厉害的孩子,从小培养,从孩子就开始筛选,这是相当重要的事情,否则指望每一代人生的这么百八十个,指望这八百十个的孩子中出现那种领头羊?

    这杯水车薪。

    从万物发展的规矩来看,单纯家族内的繁衍生息,这必定因为天才的概率问题,一代不如一代的,历朝历代的国都已经是证明了这条路是死路,只有广纳贤士从小抓起,这才能够维持整个家族总体的澎湃活力。

    就像是警犬一般,警犬的品种已经是特选的,但某一只现任的警犬,它们的孩子也不至于能够继承它们的衣钵,还是需要从其他的地方挑选的,如果只是依靠一窝警犬的自我繁衍,最后必定是一条死路。

    广纳好狗才是出路。

    “诶,这也是站在大局观来考虑的,站在整个天工坊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这是为了天工坊这个金字招牌来着想,没有莫大的决心,这怎么可能将领养来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的?这是真的看开了。”

    “以天工坊的整体发展来考虑,正因如此,天工坊这种势力才能经久不衰,越来越强,这不是依靠天工坊本身的这一些当局者,更不是依靠着这些当局者的几个孩子,他们靠的是整个天下所有优秀的孩子们了。”

    “这就是人生观和价值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