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苏文去银行取现金的功夫，李显直接将词曲谱现场抄了一遍交给了金文棋。
接过谱子，金文棋便迫不及待的用手指打拍，将歌哼唱了一遍。
推敲完歌曲的情绪，金文棋这才心满意足的抬起头看向李显。
“李显，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之前和靳文琪在活动和年会中接触过几次，挺单纯这么一个人。
出道四年多，基本没有什么绯闻，也不喜欢太多的综艺和商演。不过音乐作品很多，是各大音乐平台热听榜的常客。
李显挺喜欢对方的风格，此前他对孙佳雯的规划，就是靳文琪差不多的纯粹音乐人路线。
只是和靳文琪不一样，孙佳雯明显不想忍受积累过程的寂寞，选择了一条捷径。
迎着靳文琪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神，李显点头。
“你说。”
“你和佳雯真的好过？我真的没发现，要是真的，你们两个之前保密工作也做的太好了吧！”
面对这个问题，李显一阵无语。
这么敏感的时候，不缺二斤心眼儿的人，怕是问不出这样的话来。
李显不想正面回应。
关系比较浅，个社会太复杂。
他不知道靳文琪是真单纯，还是单纯的和自己一样演技比较好。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好可惜......”
李显的避而不答，在靳文琪眼中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默认。
“公司合同里明文禁止艺人谈恋爱，中午听到你们两个的事情，我还想着要是苏哥年轻十几岁，长得再帅气点，不是那么严厉，完全可以效仿你们两个试试地下恋情呢。可是想到你们两个明明掩藏的那么好，最后还是分开了，我又觉得.......你们两个当时一定很痛苦吧？明明私底下在热恋，表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同事关系......”
看着靳文琪满脸怅然的样子，李显摸着自己的帅脸，默默为苏文悲哀了一秒钟。
被自己的艺人吐槽颜值......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吧？
“这首歌你准备什么时候发？”
不想和靳文琪说太多，李显连忙把话题扯开。
“哦，我的新专辑还没着落。但是我特别喜欢这首歌，所以我想以单曲的形式发出去。如果快的话，就月内吧。词曲的完成度都很高，制作到发行二十天足够。”
李显点了点头。
按照系统的说明，只要是自己的作品。就算不是由自己演唱，也不耽误收入治愈值。
以靳文琪的名气，歌要是发行的话，肯定会有一笔可观的进项。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去银行取钱的苏文回来了。
将整整齐齐的十五沓现金放在李显面前，苏文长长的吁了口气。
“成了，你点点。”
看到现金，李显拿起了茶几上的圆珠笔，在已经拟好的版权转让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不用了，我信得过苏哥。”
对苏文笑了笑，李显捧起那摞红爷爷装到了档案袋里。
“李显。”
见他拿钱便要走人，苏文犹豫了片刻后，叫住了他。
“怎么了苏哥？”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公司最近正在力捧孙佳雯，现在你把她拉下了水，公司这面肯定不会轻饶你的。入职的时候你应该签了竞业禁止合同，最起码，两年内经纪人这碗饭你怕是吃不上了。”
听到苏文的询问，背着身的李显微微一笑。
“走一步算一步吧，再难，也不会比住院的时候更难了。”
回了一句，李显直接拉开了房门。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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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文和靳文琪的目光中，李显的耳旁传来了一声系统轻鸣。
......
低着头，尽力避免被人认出来，李显有惊无险的出了公司。
可是刚想拦车的时候，就跟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怎么不看路啊？”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李显抬起了头。
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打量了一遍，李显只觉得世界太小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董英楼。
看到李显，董英楼大为意外。
“李显？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压住脸上的惊讶，董英楼干干的笑了。
“你好手段啊。三言两语一首歌，就让我这么久的力气白费了。在精神病院，学了不少东西啊？”
面对董英楼的讥讽，李显平静的对视了过去。
“好手段的不是董哥吗，一声不吭的就和孙佳雯签了约。挖自家墙脚的技术炉火纯青，丝毫不给人留条活路。”
被李显反讽一波，董英楼有些恼怒。
但是很快，他便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行了李显，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不是省油的灯。明说了吧，孙佳雯这里我投入的太多。不可能让她那这么凉下去。你开个价吧。”
董英楼居高临下的语气，把李显逗乐了。
“我开什么价？”
“配合公关，还有你那首歌。刚才到你们家去了，你的情况我都知道。只要不狮子大开口，我现在就给你开支票。五十万，够不够？”
面对这个价格，李显挑了挑眉头。
这......就是金牌经纪人的手笔吗？
开口就是五十万，好羡慕......
“董哥，你来晚了。歌已经让我卖了。”
“什么？”
看着李显怀里鼓鼓的档案袋，董英楼瞪大了眼睛。
“卖给谁了？”
“跟你有关系？不过告诉你也没事，卖给靳文琪了。”
“淦！”
听到买主是靳文琪，董英楼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如果歌卖给公司其他的小咖，董英楼还可以以利诱之以势压之。
但是苏文和靳文琪......是他确定踢不动的铁板。
论经纪人资历，苏文比他深。论艺人名气，已经处于半糊状态的孙佳雯，跟靳文琪没有可比性——对方又肯定不缺钱。
滴！
收到附加【恼怒】的致郁值，131点！
哦？
听着耳旁再一声系统点数提示，李显咧起了嘴角。
情绪很饱满嘛老同志。
想着，他呵呵一笑。
“歌虽然卖出去了，但是配合公关这个事儿......”
“也行，只要你肯配合后续公关，我出二十万！”
董英楼马上给开了新价格。
“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呲起了两百洁白的牙齿，李显贱贱一笑。
滴！
收到附加【愤怒】的致郁值，144点！
“你他妈耍我！”
轻轻拨开杵到自己面前的手指，李显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真诚样子。
“董哥误会了，我没耍你，只是没瞧得起你而已。”
滴！
收到附加【极度愤怒】的致郁值，166点！
呼~得劲儿！
仔细的品读着董英楼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李显开怀一笑，凑到了董英楼的身前。
“祝你和那个糊逼天长地久。”
轻轻拍了拍董英楼的肩膀，李显伸手拦下了一台出租车。
“李显！你不要太得意，我在这圈子里混了十几年，你这点手段真以为能让孙佳雯一蹶不振？还有，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听着背后阴测测的威胁，李显无所谓的拉开了车门。
名义上？
名义上你还是王八蛋呢！
而且…….你怎么知道孙佳雯就不会凉彻底？
坐进出租车，李显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