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的小屋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一张床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一只狗,其他几乎都是打猎劈柴带回来的。
他的日子过的似乎并不好,至少比起在村子里要差很多。
“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金夜羽问道。
猎人本来是不想回答的,可是看着他们没有要走的样子,只好妥协道:“为了拦着那个人。”
那个人是谁,金夜羽和南浔都心知肚明,他们看着猎人的脸色,没有再多问。
金夜羽缓缓地叹气,试探地说道:“可是,你也拦不住吧?”
猎人握住了拳头,他是拦不住。
每次张圣翼都要带很多人来这里,护送他到村口,然后再有两个人送东西进去,而张圣翼本人很少进村子,不像今天这样。
猎人猜想,他今天进村,可能是因为看到了自己的小木屋,立刻就怀疑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后悔莫及,真是自作聪明了。
一抬头,发现那两个奇怪的人居然还在,忍不住就想下逐客令,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名不速之客拦住了。
“之前没人,现在,是不是人有点儿多啊?”
张圣翼带着温怒的语气,走了进来。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金夜羽还是有些惊讶。
张圣翼已经明显不如刚刚认识的时候那么好看了,皮肤粗糙了不少,身上也有很多地方不完整。
“不会是不认识我了吧?”张圣翼笑着说道:“拜你们所赐,我现在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他怒火上头,抬手一挥就命令手下的人架枪。
“药是你自己喝的,还要赖别人?”南浔毫不客气的说出事实。
然而这并没有打击到张圣翼,他只是仰天大笑道:“好啊南浔,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他走进屋子,又和屋里的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了吗?截肢都是因为被丧尸咬了。”
他这句话瞬间点醒了金夜羽。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只要截肢,就不用担心被丧尸咬到的地方恶化吗?
虽然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血清,但是至少这样可以让他们有个应急的办法。
他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被南浔看出来了。
南浔在背后戳了他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
“喂,当着我的面不用这么亲密吧?”张圣翼危险地眯起眼睛,他似乎很厌恶两个人在他面前这样。
金夜羽也没想到这样会让他动这么大的气,他以为张圣翼对南浔不过是随意的感情,但看起来似乎也并非如此。
张圣翼没有要让手下开枪的意思,他只是看着身后的那个猎人,“你原来吃药了啊,那我就放心了。”
他笑了笑,随后让手下带走了金夜羽和南浔。
“带走吧,今天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
对方人多势众,如果只是两个人那也还好,可以试着反抗一下,但是坏就坏在还有一个猎人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猎人也看出来这是两伙人,他屋里有一杆猎枪,正想着怎样才能把东西拿到手上。
然鹅下一秒就得到了金夜羽的警告。
金夜羽回头给他使眼色,他能看懂,就是让他不要动。
似乎那眼神里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被张圣翼带上了直升机。
猎人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他是少数知道那个药的用途的人,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猎人拿起猎枪,追了出去,然而直升机已经起飞了,他不敢轻易开枪,那两个人还在上面。
他一路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夜色逐渐暗淡了下来,猎人一布都不敢休息,一直跑到了村子里。
他看着每户人家门口已经没有那些物资,心里不安的感觉又加重了。
按照往常的规律,基本物资发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必须吃药,现在这个情况,几乎可以说明问题。
他找到村长家,此时的村子正把身上的那身道士服脱下来。
元恒一抬头,就看到火急火燎赶过来的猎人,几乎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来了?”
村子里不让随便走人,元恒怕猎人被看见,只好拉着他赶紧进屋。
“你这是干什么?走的时候不说,来的时候随便来啊?”元恒着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猎人也知道自己有些鲁莽,但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村长,就是今晚了。”
“什么?”元恒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我算了,至少还有一个周,我……”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离去的妻儿。
他根据隔壁村变化的时间大概推算,怎么算都至少还有一周。
他本打算这一周内想办法带着村民离开,但是私心还是让妻儿先离开了。
是他对不起这些村民,他要留下来赎罪。
但是元恒想错了一点。
以张圣翼的手段,是不可能顺着别人来的。
结果也确实是这样,张圣翼在这一天加大了药物的计量。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元恒立刻意识到不妙了。
他和猎人一同冲出门,想去挽回这一切。
他们高喊着不要吃药,高喊着快些离开这里,可是都来不及了。
这个小小的村子变成了一片丧尸海。
漆黑的夜空里,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直升机在村子的上空盘旋着。
“多美的景色啊。”张圣翼坐在飞机边上,看着底下。
他转头对着身旁的南浔笑道:“你说是不是?”
南浔现在说不了话,他和金夜羽都被五花大绑的放在一旁,嘴巴里也堵着一团布,根本开不了口。
张圣翼看着他们同款皱眉,扬了下手,一旁的手下就把南浔的布取出来了。
“你真是有病。”南浔毫不客气的说道。
然而这话似乎人张圣翼更高兴了,他捧腹大笑了起来。
“我是有啊!我上次太不小心了,居然没好好实验一下就冒险,若不是你把我逼的太紧了……”
张圣翼伸食指,轻轻挑起南浔的下巴,十分暧昧的靠近他,几乎要贴了上去,“你要是能对我好一点儿,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