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虹儿看着薛子权,心想:看来这个姓薛的想得还挺多,或许他是真的有什么想要问的也说不定,于是答道:“不错,我确实和与惇老前辈有点渊源。”薛子权看着康虹儿:“那么,康女侠,可以和我们说一说是怎么回事吗?”康虹儿就把自己之前被与惇救助过的事情,和薛子权说了。
薛子权听完之后,喃喃道:“看来我这余大哥,还是那么乐于助人呐。”虽然这句话薛子权说的声音很低,但是因为康虹儿离的很近,她也听到了这句话,她心里就奇怪,什么余大哥?
她心里有这个疑问,就问了出来:“什么余大哥?”薛子权看着康虹儿,就知道康虹儿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与惇之前是怎么回事,应该是与惇在入到草原之后,才认识的他。
于是薛子权便把之前与惇就是余享的事情都和康虹儿说了,这康虹儿才知道原来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与惇老剑客之前的经历。而在听过了薛子权的话后,康虹儿对于薛子权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毕竟这也是她的恩人之前的好友。
可是康虹儿突然想到:这个姓薛的是不是在骗我呢?如果他是故意编出来了自己和与老前辈的关系,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那我岂不是上了他的当。康虹儿便问道:“你刚才是的这些,你有办法可以证明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真的,万一你要是骗我的呢?我还不能这么就相信你。”
听到康虹儿这么问他,薛子权微微一笑:“康女侠,我既然能够说的出来这些事情,我自然是可以证明的,说着话,薛子权吩咐自己手下的弟子赛孤狼游程去自己的房间,门口右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取里边的那封信出来。”
游程答应了一声之后,离开了演武场。没过一会儿,游程回到了演武场,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封书信就是在与惇在草原上安定了之后,给薛子权写的书信。薛子权从游程手中接过来了这封书信之后,交给了康虹儿。
在康虹儿接过书信之后,看着这封书信的内容,确实是自己恩公的经历,而看这封书信的笔迹,也确实是与惇的笔迹。在看到了这封书信之后,她也就相信了,薛子权和与惇两个人,确实是有交情,而且从这封信当中所用的语言来看,两个人的交情匪浅。
康虹儿虽然相信了薛子权和与惇的交情,但是这也就让康虹儿很是意外,她问薛子权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一件事情我就不理解了,还希望薛掌门能为我解答一二。”薛子权看着康虹儿:“但不知康女侠要问的是什么事情呢?”
康虹儿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你与我的恩公与惇老前辈相交莫逆,那么他老人家的儿子遇害,你怎么能够放任杀人的凶手就这么在你的身边呢?你这样做真的对得起你和与老前辈的交情吗?”说到这里,康虹儿又恢复了之前的横眉怒视,因为她觉得这个薛子权已经完全不顾及他和与惇的交情了,连与惇老前辈的儿子遇害,他都毫不关心。
薛子权听完了康虹儿的话之后,笑了:“看来康女侠有所不知,敢问康女侠知道这个与赞都做了些什么吗?”康虹儿由于一直在金凤派学艺,所以对于草原三部发生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之后也只是听说与赞死了,但是这其中的具体事情,她是不了解的。
所以对于薛子权的问题,康虹儿只能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薛子权见到康虹儿是这个反应,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就难怪了,不过敢问康女侠出自何门何派?你刚才说你与我那旧友余享学过刀法,可是现在看来女侠你的刀法并不只是单纯的我那旧友的刀法,你应该还另有门派吧。”
康虹儿就把自己门派的事情也和薛子权说了,薛子权听过之后,说道:“这样啊,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金凤派处在极北地区,对于草原上的事情不了解也实属正常,这个与赞的所作所为,对于你们草原上的人来说可能并不是十分的重要,但是对于我们乾朝人来说,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深恶痛绝,不说人人得而诛之也差不多了。”
这几句话出口,让康虹儿大感意外,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薛子权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薛子权说话的状态,说的这些事情并不是假的。于是康虹儿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那恩公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还希望薛掌门告诉我事情。”
薛子权答道:“事情是这样的,你是否认识你们刚才这些人领头带队的那个赵守河呢?”康虹儿想了想道:“听说过,但也只是听说过此人号称叫允戎神剑,大概有名剑往上的身份吧,但是关于这个人的其他事情我就不了解了。”薛子权接着问道:“那你知道这个赵守河和你的恩公之间,有什么关联吗?”康虹儿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清楚,所以当时我也在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会召集人去给与赞报仇,不过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只想着能给自己恩公的儿子报仇就行了。”
听着康虹儿的回答,薛子权倒是觉得没什么问题,接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我可以告诉你,这个赵守河之前曾经想要侵犯我大乾朝的边界,掠夺我大乾的物资,但在此前,我大乾和允戎并无战事。而这其中的幕后主使就是与赞。那么站在我大乾的角度上说,康女侠,你觉得这个与赞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
“这......”康虹儿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只以为自己恩公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想来是不为自己事,单为他人忙,她只觉得像这样的人物所生的孩子一定也是人中俊杰,那么与赞的死也一定是为奸人所害。可是现在,当她知道了与赞是一个想要侵犯别国领土掠夺物资的人,这是康虹儿怎么也没想过的。
薛子权看着康虹儿继续道:“看起来康女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吗?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之所以这个与赞能够成为允戎南方三部落的首领,根本不是这个人的能力有多强,而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是你的恩公与惇,我那老朋友的儿子。若真的论起能力,与赞和很多允戎部落的小首领都没法比,更别说成为三个部落的联合首领了。而且据我所知,在与赞的带领之下,那三个部落的人过的也并不太好,这一点你如果不信的话,你也可以去允戎南方三部落打听打听,你就会得到结果的。”
总之,薛子权是当着康虹儿的面细数了与赞的罪过,除了刚才说的那一些,包括与赞好大喜功等等,都在薛子权的叙述范围之内。最后薛子权说了有将近半个时辰,才将与赞这几年所做的这些对大乾朝也好,对允戎部落也好,不利的事情交代清楚。
等康虹儿听完了薛子权所说的这些事情之后,康虹儿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看来这件事情,是我错了。”随后康虹儿又看向薛子权:“那么,薛掌门,这赵守河等人又为什么要大张旗鼓的为那与赞报仇呢?难道他们不知道与赞的作为吗?就算是赵守河是与赞的人,剩下那些人难道都不知道吗?”
“呵呵呵呵。”薛子权笑了:“看来康女侠有所不知呀,其实赵守河等人来到此地找我师弟想给与赞报仇,其实根本就不是想报仇,他们本来就知道不是我和我师弟的对手,而他们来到这里,也根本就没想胜过我和我师弟,更别说要了我师弟的性命了。”
这可让康虹儿感到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薛子权接着说道:“其实是这样,这件事情,他们来到我们血狼派,如此大张旗鼓就是为了让与惇知道,赵守河等人愿意给与赞报仇,愿意给他儿子报仇,至于成不成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与惇看到这些人的行为。”
康虹儿还是很疑惑:“让我恩公看到又有什么用呢?他们又没有报仇成功。”薛子权笑了:“呵呵,看来康女侠对于人情世故,了解的倒是一点不多。他们想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他们希望与惇在看到他们的行为之后,不说心存感激,倒也要让与惇知道,他们可是愿意为与惇办事的,以后说不准还能攀上与惇这个高枝呢。”
“什么?”康虹儿不听薛子权的解释还则罢了,这一听薛子权的解释,康虹儿气就不打一气来:“这帮可恶的家伙,枉我还觉得他们是为我恩公的儿子报仇,不想他们竟然怀着这样的心态,真是岂有此理,看来这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要是再让我看见赵守河,我可不管他是什么允戎神剑,我照打不误!”
薛子权听到康虹儿说了这句话之后,突然对着康虹儿一躬到地,这可让康虹儿有点意外,赶忙将薛子权扶了起来:“薛掌门你这是干什么,你这可是折煞我了,我可受不起薛掌门您这一拜呀。”
薛子权起身之后,看着康虹儿:“康女侠过谦了,我这一礼不为别人,就为康女侠你。”“为我?”康虹儿指了指自己:“我怎么了?”薛子权面带严肃的说道:“康女侠实在是当得起仁义二字?”康虹儿笑了:“仁义?这两个字我怎么当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