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明愿抱着二宝很快就跑到了头,她心急如焚。
紫符本就稀少,她一共才制出两张,先前用了一张,如今又对付大个子用掉一张。
若是大个子的同伴赶来,她便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她那点三脚猫的本领,对付村里妇人还行,对付这些身上沾着杀气的人,一点法子都没有。
佛明愿紧张不已,抱着二宝秉着呼吸。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嘴里默念着倒数。
硬刚不行,那就只能偷袭。
偷袭不成功,怕是她和二宝凶多吉少。
想到二宝的命劫,佛明愿不由得皱起眉梢,明明五岁才会历劫,怎么现在就会有这么一桩大事?
而出门的时候,并未看见二宝脸上有黑气,可现在却遇见了危险。
正在她愁眉不展的时候,忽然身后冲上来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巴就往后面的角落里腿。
佛明愿惊得眼珠子都凸出来,抱着二宝的手不肯放开,却极力的想要挣扎,双脚蹬着地面发出一些动静。
耳边却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我,不要乱动。”
佛明愿听见来人的声音,果然停止了挣扎。
她满脸疑惑,扭头想要回头,却发现山洞深处竟然还有一道暗门。
容翊拖着她进了暗门之后,看向身旁几个人。
“你们过去,前后包抄,务必要将这群南夏人一网打尽。”
话音落下,几个壮汉迅速冲上前去。
容翊这才松开佛明愿。
佛明愿大口喘着气,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旋即对着容翊就踢了一脚。
容翊吃痛,捂住膝盖在原地跳了几圈,旋即皱眉瞪着她,低斥一句:“你疯了,踢我做什么?”
佛明愿似乎还不解气,恨恨蹬着容翊。
“谁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吓了我一大跳,还有,这群南夏人是你招惹来的,让我和二宝虚惊一场,我不踢你踢谁。”
容翊不占理,一时没了话反驳。
看见昏迷不醒的二宝,满眸都是关切。
“二宝怎么了?”
佛明愿没好气的又瞪了一眼容翊。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已经杀了容翊不下几百遍了。
她哼了一声,“还不都是你,二宝现在被那帮人下了忘生蛊,现在务必找他们要了母蛊,不然二宝醒来很可能会记忆全失。”
容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
他紧咬着腮帮子,捶在双侧的手捏成了拳头,看向佛明愿。
“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要动,我去给二宝要解蛊的母蛊。”
话落,容翊如一阵风般离去。
佛明愿看着石门,又瞧着身旁一条漆黑的甬道。
她不知道这条甬道通往何处,但是容翊那家伙,似乎对这里十分梳洗。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容翊先前带着卢生他们,追查到南夏人的时候,想着利用山里的暗道来个前后包抄,全没想到刚过了石门,就看见了一抹梳洗的身影。
定眼一看,竟是佛明愿抱着二宝,他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有了和南夏那帮歹徒拼全力的底气。
不然有二宝和佛明愿为人质,还真容易让他判断失误。
佛明愿抱着二宝换了一个姿势,这会子没了危险,她才惊觉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双手的肌肉酸胀难耐。
也不知道容翊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佛明愿便抱着二宝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靠墙而坐。
不一会,容翊折身而返,看着佛明愿满脸倦色,心底涌起一股异样的歉疚。
佛明愿抬眼看着他,急切问道:“母蛊拿回来没有?”
容翊眸色微沉,咬着唇瓣摇了摇头。
佛明愿气得破口大骂,“你是怎么当爹的,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不要将危险带回周家村,你信誓旦旦保证不会,这就是所谓的不会吗?”
容翊紧咬牙关,被骂的不敢吱声。
佛明愿怒火中烧,愤怒的瞪着他,“二宝可是你的亲女儿,她要是有事,我看你这辈子怎么度过余生。”
话落,她站起身将二宝递给容翊,问道:“那帮人你们抓到了吗?”
“抓到了,就在山洞口,一个不落。”
佛明愿大步流星穿过石门,朝着洞口走去。
容翊以为佛明愿有法子,赶紧抱着二宝追了上去。
卢生和七八个带着面具的壮汉围着四个黑衣人,佛明愿走上前就发现不对劲了,回头冲着身后说道:“少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比我矮一点,应该是这一帮人的头领,我被他们挟持的时候,他们几个人都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异域脸蛋,眼睛很深邃。”
容翊看了一眼卢生,卢生立即带着一个人离开去山里搜索去了。
其他几个人抱着头,听声抬头,一看见佛明愿和这帮人是一伙的,他们几个人都在心里暗骂大个子。
好端端喜欢什么东魏女人,这女人估计就是装成民妇等着他们呢,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落网?
但愿阿罗娜能顺利逃回南夏,传递消息。
佛明愿扭头看向容翊问道,“你这里的人手,有会说南夏话的吗?他们说话我听不懂,我怕我说的他们也听不懂。”
容翊点头,只一个眼神,队伍里站出来一个壮硕的面具人,看向佛明愿尊敬的喊了一声。
“夫人。”
佛明愿微微颔首,看向他,指着地上的黑衣人,“你告诉他们,怎么解忘生蛊,如若他们不说,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面具人一愣,看着佛明愿认真的模样,又瞧着她瘦弱不堪,她当真有能力让人生不如死?
不过佛明愿发话了,面具人还是如实的向几个黑衣人转达了她的话。
四个黑衣人顿时充满不屑。
生不如死?
他们本来就是死士,现在被抓到无非一死。
还有什么好怕的?
佛明愿看着他们几个人,没一个有反应。
她微蹙起秀眉,看样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这下,佛明愿也不和他们废话了,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念了一道咒语后递给面具人。
“将他们四个人的指尖血滴落在这个符上,然后烧了。”
“是!”面具人恭恭敬敬接过符咒,旋即上前拔出怀中的佩刀,冲着其余人使了一个眼色,刀起落间,鲜红的血,陆陆续续洒在了黄符上面,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