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烫的大掌直接覆在了她有些敏感的咬侧,捏一捏,有些用力。
“不许。”他低沉着声,呼吸抵着她。
“不许?”她哼了一声,不听,抓住他放在她腰侧上的手,就想扒拉下来,“东西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左右我不要,你要是不拿回去,我就把它扔了。”
一边说着一边扒拉,好不容易得了点能自由活动的空间,她就想往床里边滚去。
结果,怀中空了的男人下一秒就贴了上来。
从身后抱住她,像是一大块火山岩石一样,暖烘烘的,也不嫌热得慌。
“呀——”她扭头,就要不满。
“姒姒大了……”他轻飘飘地出声,语气意味不明。
她一愣。
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又听到他说:“一眨眼,姒姒都这么大了。”
是他忘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已经格外有自己的主意了。
明亮的眼睛会咕噜咕噜地转,肚子里也会藏着各种小心思。
若是不注意,当真要是跑掉的。
跑掉了,怕他想抓都来不及。
他抱着她,叫她往他怀里靠,大手抓住她比他小上一号的手,捏一捏,又放在嘴边亲。
“姒姒,可是有喜欢的男儿郎了?”
亲一下,亲亲手指,又亲亲柔软的手心,哑淡的声音在格外静的环境里落下。
“可想嫁人?”
“……?”她被他格外撩人疼惜的亲吻弄得有些迷糊,“唔……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十六岁的年纪,其实已经可以婚嫁了。
她的姐姐云袅,便是十六岁嫁的人。
他等了她许久,看着她,从半大不大,堪堪只到他腰侧的小人儿长到漂漂亮亮的大姑娘。
稚嫩的孩子气褪去,女儿家的妩媚明艳越发凸显。
便是那冬日里最厚最厚的衣袄,也难掩她的动人姿色,水灵灵的,娇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裴庭闻以前在军营时,时常听到过其他人嬉笑的下流荤话,谈论哪家哪家的青楼姑娘是如何如何地好,身子是如何如何地软。
他听过,却也不屑一顾,只觉得倒胃口。
但眼下,抱着怀中他自己喜欢得不行的姑娘,他倒真有点体会到当初那些人的快乐了。
当真是软的,香的,越亲近越上瘾,越上瘾越喜欢。
身体里总有股邪恶因子在作祟,越来越不满足,总想做点什么。
自知于礼不合,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怀中的人儿衣衫凌乱,小脸薄红,格外干净的眼睛看着他。
仿佛能将他一直极力掩藏的欲念全部看透,彻底暴露出来。
他缓缓地吐了口气,闭眼,轻笑一声,“嗯……没什么。”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怕你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喜欢上别人,然后便不喜欢我了。”
他总是克制而又冷静的,即便是忍得难受,声音轻颤,也能够平静地说出声。
说着这种他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可能,温柔地摸摸她,道:“姒姒可不能这样,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