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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章 女人都是爱记仇的
    年素心沉默了片刻,心里始终有两股势力在拉扯,一边是她对胤禛的期许,另一边是她对局势的判断。男人行事大多都是理性的,而女人大多都是感性的,年素心也不例外。纵使她再三告诫自己要好记得上一世的种种,可是当胤禛改变态度时,她心里总归还是带着一丝期许的。

    胤禛一直盯着她看,眼神一直没有从她身上挪开。年素心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目光,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去解释,而是出言让人上茶。

    刚过易折,但上辈子的年素心就是太软了,才处处不让人放在眼里,而太刚了,又容易让人觉得太坚强,事事都可以忍让。说来说去,都是年素心表现得不如其他人那在乎,才惹得胤禛不满。若不是她有孕在身,恐怕胤禛就不只是坐在这里跟她说话了。

    胤禛难得有耐心跟人交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举动,而且还允许别人解释。可惜年素心不愿意正面面对,这让胤禛觉得气恼的同时又觉得无奈。

    “为什么不回答?”胤禛脸上的表情更显冰冷,看向年素心的目光也变得无比的锐利。

    男人的声音不同于往日清冷,带着一股冰渣,让年素心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胤禛的情绪很直接,没有在旁人面前的隐忍,显得无比的直接,甚至还有些执拗。

    很显然,他没把年素心归类到人群中,而是单独拎出来,放在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位置上。

    “爷是想让妾身无理取闹,肆意发泄吗?”年素心虽然没有揪着某些事不放,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带着一丝怨气。

    “爷允你说!”胤禛看着憋着一口气,怒瞪着自己的年素心,突然间,笑了。

    年素心看着端坐在对面的胤禛,他耐心十足的样子让她无法拒绝。只是两世为人,她也没学会怎么撒泼,唯一学会的大概就是甩人巴掌。因为被动就要挨打,甚至比挨打更严惩的就是失去,此刻她可以肯定,胤禛没有像上一世那样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宠妾或者说宠妃,他站在同等的位置上问她的想法?

    无法想象!

    她记得上一世的自己再怎么得宠,也得低乌拉那拉氏一头,毕竟她才是嫡妻,是明媒正娶的正室,而她是妻亦是妾,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平妻,能入玉牒,却得不到平等的权益。

    “爷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年素心偏着头,拿着帕子的手下意识地用力,竟是将那丝帕给扯了条小口子。

    胤禛并没有罢休,目光紧紧地盯着年素心,表情明确地等着她开口。

    年素心都快被胤禛这近乎无赖的举动气笑了,最讲规矩的是他,最不讲规矩的也是他。

    “年氏素心,爷脑子清醒的很,不用你来提醒,爷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所以爷让你说,你就说,爷还没有卑鄙到把手段用在自己女人身上。”胤禛的高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即便后院的女人做错了事,至多也不过就是不理会。

    当然,像钮钴禄氏那样的,只能说印象太差,又牵扯太多,落得那样的下场,不然就胤禛这脾性,怕是懒得用这些心思。

    年素心到底还是了解胤禛的,他竟然说了这话,那她也不必客气。上一世她也有很多的疑问,想问这个男人对她到底有没有感情,若无,为何给予她那般盛宠,若有,为何又冷眼看着她被人作贱。

    “既然如此,那爷把妾身当什么,是和年家之间的纽带,还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女人?”

    “重要吗?”胤禛问。

    年素心看着他笑了笑道:“重要,这会影响到妾身给爷的答案。”

    胤禛又气又好笑,敢情这答案还不只一个。他看了一眼年素心,见她一脸坚持的模样,低声道:“行,爷最终的确是把你当成同年家合作的纽带,也是爷的女人。但是之后种种,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吗?”

    胤禛说完这句话,看向年素心的目光显得尤为愤怒。

    年素心轻笑一声,随后变成了哈哈大笑,良久才带着笑意说道:“有些事不是靠感觉就能确定的,爷若不说,妾身就不懂,爷现在说了,那妾身就告诉爷,妾身不喜欢爷去旁人院落,也不喜欢爷的隐瞒,更不喜欢受委屈。”

    别拿‘为你好’的借口做足了伤害她的事,只要受委屈,就代表着对方在你心中的份量不够重。

    “年氏素心,爷突然发现你比想象中来得放肆。”胤禛的态度会变,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年素心的好感,还有年素心带给他的一系列改变。

    大道理谁都会说,但能说到你心里,让你听进去的,目前为止,也不过一个年素心。

    “爷不容妾身放肆,妾身也放肆多回了。”年素心知道胤禛吃软不吃硬,但不会傻得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就可以不管不顾的耍脾气,至多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

    “爷觉得爷让你委屈了?”

    “难道没有吗?”年素心挑了挑眉,伸手捧着面前的茶盏,轻呷了一口,继续道:“爷明知道妾身最怕麻烦,也不耐烦应酬后院的人,就在这小院里,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仗着自己的身份,屡次挑衅,百般算计,爷做了什么,斥责、警告,冷眼旁观,还是息事宁人?”

    胤禛倒是没有想到年素心会翻旧帐,明明他只是想确认她对自己的心意而已。果然,女人都是爱记仇的,不过此刻不是计较这个时候。

    “那你想让爷怎么做?”胤禛问她。

    “若无证据,我无话可说,可证据确凿,爷是不是该禀公处理。要知道爷不摆正态度,妾身就只能自行上场,凭着一张嘴一双手为自己讨要一个不是公道的公道。”年素心一直觉得乌拉那拉氏无止境的算计都是源自于胤禛的纵容。

    乌拉那拉氏同他有情分,其他人就没情分吗?不是一个正室嫡妻的身份就可以肆意左右他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