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听说这个消息的霆一时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等青羽又压抑着激动重复了一遍,这霆才听明白了。
是什么兽人才有权利让一个外族雌性去旁观这场比赛呢?
他突然想到这些日子里灵猿族中喧嚣不止的传闻,福至灵心:“答应你去的是梨春那个梨落的小儿子?”
听到霆语气中满含严肃,青羽带着困惑的点了点头。
虽说只是混进了灵猿族不过几日,可霆也听说过这位兄弟的大名。
这个叫梨春的兽人在其他灵猿族兽人口中忌讳莫深,霆一直担忧的都是灵果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去了解过这个叫梨春的兽人。
可现下这个梨春居然和他的小雌性扯上了关系,这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梨春很单纯的,我骗了他很多,可他什么都意识不到,你别说,我还真有点儿愧疚……”似乎是看出霆心存疑虑,青羽忍不住解释。
在青羽看来,梨春就是一个被长辈宠坏的小孩,若不是形势所逼,她还真的不愿意利用。
可这话一出,非但没有打消霆心中的疑虑,反而让他更加怀疑了。
若真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兽人,那灵猿族内部怎么会对他这般忌讳,这次甚至都是因为梨春带回来一个雌性这种大新闻,才会有灵猿族人忍不住私下讨论。
总之,霆并不相信这件事情如此单纯。
“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好,你在这里有什么发现吗?”青羽不经意之间岔开了话题。
霆简单的将从普普处套出来的事情告知了青羽,青羽忍不住一阵沉默,看来云彩伯娘的伴侣确实是死了。
一想到云彩伯娘等了那么多年,她就忍不住想要将这群灵猿族的兽人都扔上竹筒吓死。
她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灵猿族。
“那你顶替了这个普普,到时候岂不是都会对你下手吗?”想到此处青羽一阵惊慌。
这个普普知道了秘密却想要全身而退,绝对是不可能了,而现在似乎霆快成了他的替死鬼。
察觉到青羽的担忧,霆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被质疑的不满:“你是觉得灵猿族这群草包能动得了我吗?”
就算灵猿族有族人已经拥有了伴生异能,可他同样也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听到霆如此自信,青羽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心,可还是觉得双拳难敌四手,所以还是决定若是到时候察觉情况不对,那她怕是要出手帮上霆一把。
对此毫不知情的霆对这简单的肌肤相亲犹不满足,可现下还尚在狼窝之中,也只能生生忍下了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紧紧的将人抱着。
可终究不能误了正事,两人进来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很久了……”青羽轻轻的推了推霆的胸膛,示意他该走了,若是被灵猿族人察觉到不对劲,那可就糟了。
霆将头埋在青羽脖颈处狠狠的吸了口气,随即起身离开。
也幸好霆离开的早,几乎是他刚出门,带着些许亢奋的梨春就上门了,进门前还耸了耸鼻子,然后不由得扫视整个山洞。
因为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何青羽莫名的心惊胆战,还好最后他只是笑了笑道:“我也说洞里怎么会这么香,原来你摘了这么多昙蜜花啊。”
只觉得心头一松的青羽尴尬的勾了勾嘴角,脑中飞速想理由要糊弄过去。
也正如青羽所料,梨春一脸的好奇:“你摘这么多的昙蜜花用来做什么啊?”
用来做什么?总不能说是用来偷你家的灵果用的吧,青羽一时间僵住了。
还好梨春善解人意,见她不说话,主动缓解尴尬。
“就算这周围昙花少,见了这花,你也没必要一次性摘这么多呀。”说完这话还附赠几声傻傻的笑。
此时的青羽只觉得眼前的梨春简直就是个小天使,居然这么为别人着想,这让她本就有些愧疚的心更加的有负罪感了。
梨春应当是真的把她当做朋友了,而且是无关风月的那种。
“对了,你不是要看天实处的比赛吗?”梨春满脸笑意:“后天就是了,到时候我来带你过去。”
得知这个好消息,青羽脸上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
告知他这个消息之后梨春就离开了,独留青羽一人在山洞内还沉浸两天之后就能拿到灵果跑路的开心之中。
而刚刚出了洞门的梨春,一张脸立马就冷了下来,低声问身后的守卫:“你确定她和普普见面了?”
“我确定,普普在山洞里待了许久才离开的。”守卫弯腰低头,一副卑微的模样。
这话让梨春面色沉重,普普这个名字在前段时间频繁的出现在了他的耳中,原因竟然是这小子居然想逃离天实处。
这消息一传到梨春耳中,梨春当时都气笑了,这天实处可是别人抢破头都想进来的,而这小子居然还嫌弃。
他当即就告诉肥盐通知普普,人可以走,可是一双手臂留下不过分吧。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普普那小子安分多了,只是他却不想再留下这个差点吃里扒外的小子了,这次这个普普就是被清理的兽人之一。
“他们两人是怎么有交集的?”梨春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可这守卫怎么会知道,他心里还在暗骂这普普实在是有眼无珠,居然看上了梨春看上的雌性,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可梨春执拗的厉害,说要答案,就非得要他说个答案不可,守备嗫喏了半晌:“也许普普觉得那个雌性长的漂亮……”
一个雄性主动接近一个雌性,那除了想求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虽然这话可能会让梨春不开心。
闻言梨春果然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种俗气的兽人脑子就那么丁点儿大,哪里还能装下其他的东西呢。
“天实处比赛时,你也上场吧。”梨春冷冷淡淡的说出了对他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