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和苏浅浅回来,众人都没问她们去了哪里。
“早饭还是热的,你们吃饭了吗?”彭秀秀专门给几人留了饭。
“吃。”苏浅浅已经自己去寻了。
宋知说:“刚好没吃。”
其实早上带着两个孩子,她们吃了饭。
两个小的也跟着又吃了一顿。
在苏浅浅和宋知走后,苏怀风和燕绥也出去了。
“你爸爸说想去钓鱼,燕绥陪着去了。”苏惟说。
“嗯嗯。”
帝都最大的监狱,姜茶送燕绥和苏怀风来了这里。
当年的事情,苏怀风忘不了,他要亲自来问问金骏是怎么回事?
金骏就是当年设计苏家车祸的人,害过苏怀风之后,他在科研比赛上获了奖,可最后还是没走正道,自己研发了护肤品品牌,为了赚钱,自己遭假货,因为涉案金额巨大,被抓了。
探监室内,金骏简直不敢相信,他看着苏怀风,嘴唇哆嗦,“你还活着!”
“是的,不仅我活着,我的妻子也活着,这是我的女婿,我们一家人活的好好的。”
“呵!”金骏嘲讽的笑了两声,这声音,更像是在嘲笑自己。
“我以前和你争了好几年,有一句话你说对了,那就是,我这心思该用在科研上。”
苏怀风凭空出现在江城市,夺走了他所有的光芒,在苏怀风来之前,他在江城市是人人艳羡的,前途光明的青年才俊。
苏怀风一来,他的所有荣耀都没了,所有人都看着苏怀风。
他嫉妒苏怀风的天赋,嫉妒苏怀风的才华。
可他不后悔这么做。
“也许当年,你应该打我一顿,说不定,我就能清醒。”金骏摇头失笑。
金骏和苏怀风差不多年龄,现在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个则是意气风华,丝毫不显老气。
在这里留了一会儿,苏怀风带着燕绥离开,他是真出来钓鱼的。
两人去了帝都的月湖,一个政府开辟出来的,可供市民钓鱼的天然湖泊。
苏家。
宋知也讲起了从前。
六年前,两人为什么会发生车祸,这是苏惟,宋章,彭秀秀和苏浅浅都想知道的事情。
“怀风离开你们去江城市创业,初期,他有两个好伙伴,一个是高江寒,一个是金骏,金骏有自己的产业,当时没有入股苏氏集团,他也很少到我们家里来。”
“金骏和怀风是在一次科研比赛上认识的,金骏是江城市本地人,怀风是外来的,有很多事情他需要请教金骏,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我和怀风出车祸的那一天,也是接到了金骏的电话,要去他家里。”
宋知垂下了眸子,她不想再说下去。
会发生后面的事情,都是她和苏怀风识人不清,太过善良。
苏浅浅替她说了下去,“我爸爸一个外地人在江城市创立了苏氏集团,挡了江城市老牌公司的财路,所以,以晋氏集团为首,联合金骏,制造了这场车祸,晋家还想通过我得到苏氏集团,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会拒绝和晋文修结婚,也没想到我直接将公司交给了高江寒。”
“苏氏集团能留到现在,是我们该谢谢高叔叔。”
那四年,多亏了高江寒坚持。
“嗯,应该的。”
宋知当即给高江寒打了电话,这还不够,苏惟也亲自打了一个,对于这个守住儿子产业的人,他也很是感激。
宋知不了解国内情况,问起了晋文修和晋家怎么样了?
之前,苏怀风早就猜到晋氏集团会对苏氏集团出手,他就用苏氏的股份给苏浅浅和晋文修定了婚。
苏怀风会为二人订婚最大的原因,是苏浅浅说她喜欢晋文修。
在苏惟和宋章走了之后,宋知问起了苏浅浅。
“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晋文修,为什么后来和燕绥结婚了?”
“我不喜欢晋文修,之前会说喜欢,是因为年少不懂事,再加上苏雪柔的挑拨,才被你们误会。晋家现在散了,晋昭南死了,晋文修自杀,晋夫人疯了,晋氏集团已经破产。”
这些事,对宋知来说,每一个都让她震惊。
她格外多问了几句苏雪柔的情况。
苏雪柔毕竟是她收的养女。
在这个时候,她也将苏雪柔的身份说了出来,“苏雪柔的妈妈是我的好朋友,她是郁家的姑娘,跟人私奔怀孕,渣男抛弃了她,她有家不能回,自己又患了癌症,身上也没钱,所以将女儿交给了我,自己留下了儿子,她觉得,女儿要富养,儿子跟着她穷养没什么。”
“可苏雪柔恨我们剥夺了她的家庭。”
“改天我去见见她吧!”
下午,苏怀风回来,和燕绥钓了六条鱼。
彭秀秀说自己不会处理鱼。
“我来吧!”宋知主动去做饭。
苏浅浅去打下手,慢慢的又变成苏浅浅和燕绥一起打下手,再然后,两个人都被苏怀风赶了出来,厨房里只留下苏怀风和宋知。
外面,彭秀秀数落二人,“你们都是结婚的人了,怎么不懂得这点小心思,夫妻二人要有相处直之道,看我,就不会去打扰人家。”
苏浅浅和燕绥:“……”
他们是真的没想这么多。
燕绥和苏浅浅说起今天早上去探监的事。
苏浅浅道:“这个金骏,也许一开始心思就不正,我爸爸欣赏他的才华,而他,只能看到钱,老天赏的一点才华,他却拿去搞假货赚钱。”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
金骏得到了他应有的下场,被判了终身监禁,所有的财产被没收,老婆带着儿子改嫁,金骏在老家修的别墅小洋楼也被拆除,周围亲戚和他一起做了这个事情的也被罚款。
他的名声彻底臭了,每次父母朋友亲戚来看他,全都是劈头盖脸的骂他。
说起金骏,苏浅浅就想到了高江寒。
高江寒也是一个可怜人,被家人放弃,到今天为止,应该是有十年没有回过家了吧!
他自己也没有家庭。
着实让苏浅浅有点愁。
“再想什么?”燕绥问苏浅浅。
“高江寒。”
苏浅浅没有隐瞒。
她现在是靠在燕绥的肩膀上,双手把玩着燕绥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到手上的,她放下,自欺欺人的想,燕绥应该没发现。
燕绥反将她的手放在手心,宽慰道:“别想那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