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辰王殿下不见了。”莫修远正准备离开御书房,去找沈心悦,那边谭健突然气喘吁吁跑了过来,一开口就说莫子辰不见了。
“什么时候的事?”今日是国子监开学第一天,他还特意叮嘱了莫子辰一番要与同学团结友爱,怎么会突然不见。
“第一堂课老臣没看到辰王殿下,还以为辰王殿下贪玩,想着下课后去找,这才发现辰王殿下不见了。”谭健急的满头大汗,生怕莫修远将此事怪罪到他的脑袋上,毕竟莫子辰是在国子监弄丢的。
“你确定国子监都找了?”莫修远蹙着剑眉,手指微微收成了拳头。
“回禀皇上,该找的地方老臣都找了,可依然没有辰王殿下的踪迹。”谭健用手抹着额头的细汗,接着开口道:“对了,悦贵妃的弟弟,沈君诚也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相比沈心悦的救命之恩,他更在乎莫修远的株连九族,刚刚一着急,竟把此事给忘了。
“良辰,加派人手,就是翻个底朝天,朕也要找到莫子辰。”
莫子辰可是二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当年要不是二哥为他挡剑,二哥也不会英年早逝,更何况他早就将莫子辰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就算知道这一切很有可能是某后主使的阴谋,,他也不得不往里面跳。
“属下这就去办。”良辰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于是二话没说,便带着宫中的禁卫军,对整个皇宫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查。
良辰一走,莫修远带着谭健先是去了一趟云西殿,没什么发现后,才跟着谭健去了国子监。
人是在国子监丢的,那么国子监内一定有线索。
“召集所有人。”国子监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他还就不信没人看见。
“是,老臣这就去办。”谭健说完,立刻命令其他夫子,将所有人召集在了比武场上。
“辰王殿下走丢了,想必大家都知道吧,凡事提供线索者,朕有重赏。”莫修远坐在高位,淡淡的说着,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视着。
因为都是孩子,加上好多人又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皇上,所以大多数人都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莫修远的脸,更别说出声了。
“皇上问你们话呢,知道的快说,不然要是让老夫知道了,直接取消他入学资格。”见没人回答,谭健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回禀皇上,草民看到辰王殿下与沈君诚去了后院。”一个孩子撞着胆子开了口。
虽然他不知道有没有用,可他明白,这是个在莫修远面前露脸的机会。
“对,草民也看见了。”有了第一个人,后面开口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所有的问题都落在了一个花匠身上。
只是当他们赶到花匠房间时,花匠早已死的透透的了。
“这……”谭健心虚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向莫修远解释。
蹲下身子,莫修远在花匠身上按了按,然后才接着开口道:“看来有人易容成了他的样子。”
莫子辰与沈君诚是今早上丢的,可尸体早就硬了,很明显不是花匠所为,而是有人冒充花匠将莫子辰与沈君诚给带走了。
“皇上快看,这好像有字。”一个眼尖的学生,看到了花匠手心里有字,见状,莫修远赶忙扒拉开了花匠手指。
可就在那么一瞬间,一根极小的针从花匠手指射出,对准了莫修远的脖颈,无奈莫修远只能伸手挡了一下。
鲜血顷刻间就流了出来。
“来人,护驾。”谭健吓得三魂没了气魄,赶忙用身体挡在了莫修远前面。
这可是皇上,要是在他这里有个什么闪失,就是给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朕没事,你们都退下吧。”莫修远拿出了阿莲给他的瓷瓶,将里面的药丸直接放在了嘴里,然后又低头细细的观察了花匠手心的字。
可看来看去,他都没看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字。
“院长可认得?”谭健这个人虽然有些势利眼,可满腹经纶的实力还是有的。
“回禀皇上,如果老臣没猜错,应该是……”谭健没把话说完就低垂下来脑袋。
“是什么是,有话就说,朕可没有闲工夫与你卖关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谭健竟还吞吞吐吐,万一耽误营救两个孩子,这罪名谭健担当的起么。
“是死字,林儿见过皇上。”虽然她一直住在内院,可莫子辰失踪这事早在国子监闹得沸沸扬扬,怕父亲着急,于是想着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却不料正好碰到皇上。
大婚时,她见过莫修远,比起那个时间莫修远的稚嫩,现在多了一丝王者之气。
“林儿,你怎么来了。”谭健尴尬的说着。
“死?”莫修远一心都扑在两个孩子身上,压根没注意眼前的两对父女。
凶手绑走莫仔细与沈君诚,不就是为了引他前去么,怎么可能只留下一个死字,不给其它线索。
难道他们胜券在握,觉得一枚小小的毒针,足以要了他的命?
“皇上,这字很特殊,一般人都会以为是个死字,可能林儿知道另外一个解法。”谭林儿那不慌忙不忙的性子,像极了谭健。
“说。”莫修远有些不耐烦了。
“屍。”这是她在一本游记上看到过得,至于后来为何没有这个字了,她也不得而知。
“尸?”莫修远蹙着剑眉,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绪道:“乱葬岗。”
“来人,去乱葬岗。”莫修远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没等谭健父女开口,便带着人直奔乱葬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