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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节 第七十九章 感染
    慕玦寒心中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冲到姜若初面前恶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怒问到。

    “呵呵...咳...”姜若初被掐的几乎脖子都要断掉了,她阴沉着脸,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字,“慕总,那是我的血......”

    慕玦寒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狠狠的扇了姜若初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你这个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姜若初疯癫似的咧嘴大笑起来,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牙齿,内唇,狰狞的可怕。

    “慕玦寒,你永远都是我的,你终于还是死在我手里了。”

    此时,警察也纷纷冲进了地下室,姜若初只是瞥了一眼,便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不顾一切的冲向慕玦寒,而就在下一秒,枪声响起,姜若初应声倒地。

    警察们团团围住倒地的姜若初,而她也拼了命的抬头看着慕玦寒,那双眼睛里都是不愿放手的倔强,只是片刻,她便再也没了声息。

    一个警察蹲下身摸了摸姜若初的动脉,确定没了气息之后便让人将她抬走,众人也纷纷散去,只留下那一地的血迹。

    慕玦寒一直盯着那摊血暗自神思,面色凝重的按住自己的脖子。

    而此时刚刚得到消息的安瑶匆匆忙忙的跑到地下室来到慕玦寒身边,因为刚刚枪击的原因,姜若初的鲜血溅在慕玦寒的身上,看起来就好像是慕玦寒手上了一样。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安瑶上下翻找着看看慕玦寒有没有受伤,确定他是安全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微笑着嗔怪道:“还说要保护好我,你自己才要保护好自己呢,都快担心死我了。”

    安瑶像平时一样想要去握住慕玦寒的双手,但是却被他刻意的避开了,慕玦寒面无表情的朝电梯方向走过去,而安瑶还为刚刚的意外而感到吃惊。

    但还是当做小插曲又跑到慕玦寒身边,但是慕玦寒一直都一语不发,也没有想要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意向,反而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去看安瑶。

    安瑶看着慕玦寒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心生疑窦,于是故意装作头晕的样子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挪动着脚步,但速度又恰好保持在慕玦寒能够看到的范围。

    “好难受啊!”

    安瑶见慕玦寒依旧无动于衷,便顺势瘫坐在地上,就在那一瞬间,安瑶看见慕玦寒要冲上来扶住自己,但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慕玦寒却又很快抑制住了那种冲动,只是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走了进去,按下楼层。

    “你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要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就快点起来吧。”

    他就像是在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样,冷冰冰的说完便任凭电梯门自己关上,看着安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

    电梯门终于还是关上了,安瑶生气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于慕玦寒的阴晴不定感到气愤。

    “真是捉摸不透。”

    安瑶没有等下一趟电梯,她暂时也不想再见到慕玦寒,因此便驱车打算去找安阳。

    安阳虽然病情严重,但是他一直都不喜欢医院的环境,因此在一番争吵之下安瑶才妥协让安阳住在自己的房子里,但是每周还是要按时去医院化疗和检查。

    安瑶去的时候正巧碰上安阳要出门。

    “安阳,你要去哪?”

    安阳带着一个黛绿色的针织帽将他已经脱发的脑袋保护住,虽然他现在依旧是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但是只要他一笑起来就好像所有的阳光都在他的身上。

    “姐,你怎么来了。”安阳跑着来到安瑶车前,很是娴熟的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上,顺手拿起车里的酸奶喝了起来。

    “我现在要去化疗,你送我去呗。”

    安阳撒娇似的拽着安瑶的手来回晃动,可可爱爱没有脑袋,安瑶也宠溺的敲了下他的额头,说到:“我这次来就是来看你的,刚好陪你去化疗吧。”

    驱车前往医院的途中,两人说了彼此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安阳吐槽着自己的生活除了化疗就是吃药,要么就是检查,虽然是打趣,但是安瑶还是心疼的摸了摸安阳的脑袋,安慰着他。

    “我发现你最近好像胖了诶。”

    安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依旧扁平,但是手臂明显比之前粗壮了许多,还有大腿也有劲了许多。

    “是诶,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安阳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有肉果然摸起来就舒服多了。

    “对了,姐,待会我化疗的时候你不要看可以吗?就在走廊里等我。”

    安瑶看了看安阳真诚的眼神,虽然很疑惑但还是答应了,摸了摸他的头,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还是安瑶第一次陪安阳来做化疗,她知道做化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并且不仅是肉体上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从第一次化疗开始安阳就开始脱发,到后来他干脆直接剃,便再也瞧不见自己每天的脱发,他从来都不去抱怨,但安瑶宁愿他抱怨,也比都藏在心里好。

    当安阳进入化疗室的时候,他最后看了一眼安瑶,安瑶冲他笑了笑,摆摆手让他进去吧,就好像是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要离开妈妈了一样。

    安瑶静静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来来往往的可以看见许多的病人,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带着针织帽,有的穿的厚厚的,明明不是很冷的天气,他们的却因生命的流逝而感受到了地狱的寒冷。

    “啊!”

    化疗室内传来低沉的吼声,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憋了许久才遗漏出来,那声音就好像是具有力量一般钻进安瑶的耳朵里,心里,它暗暗的在身体里移动着,将那种痛苦遍布安瑶的全身。

    安瑶紧紧的拽住衣袖,她知道那个声音是安阳的,她无法想象安阳此时的痛苦,但如果疼痛有声音的话,此刻已经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