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兔子坐在一块石头上面闷闷不乐的发着呆,一条青色的牛头蛇身的生物在她的旁边游动着,一只猩猩则是在揪着地面上的小草,一道曼妙的身影在不远处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
天斗帝国皇宫
化为雪清河模样的千仞雪静静的处理着手中的政务,眼神之中却是有些微微的发呆,似乎在想着什么。
笔尖在纸张上摩擦出飒飒飒的声音,即便是成为了如今的天斗帝国皇帝,万人之上,可周围的一切依旧是和她本身有着脱离之感,不是她的生活依旧不是她的。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一晃十多年的光阴流转,两年前的时候以为就要结束了,结果不知道比比东那边是怎么想的,又是两年的时间。
比比东站在一座残破的神殿面前,手中有着一颗被水晶包裹着的红色血珠,并不是之前的那颗。
此时的她的脸上有着一道道的紫色纹路,其中还包含着黑色的微光流转在其中。
口中似乎还在咀嚼着什么,嘴间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古老的地板上绽放出一朵血色的花朵。
「这么一来,我即将登临神位。」
轻轻的喃喃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空间之中,比比铭则是坐在身后的不远处,面色微微的有些发白,酒瓶被挂在腰间,身上的衣服有些散落,右手拿着一卷白色的纱布在包裹着身上的些许伤口。
比比东的眼神看向身后,近乎执着的眼神中出现些许柔和之意。
「谢谢你了,小铭。」
比比铭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沉默,但最终也是只是轻轻的摇了摇,拿着纱布的手一个没有拿稳便是掉落,带着刚刚包裹上身体的纱布有着些许散落在地面上。
随着外围的纱布脱落,里面的纱布都是被鲜血染红,从些许纱布的缝隙之中可以看见原本白皙的肌肤已然变成模糊的血肉,似乎是被某种东西啃食过一般。
极为妖异的酒香瞬间向着周围快速弥漫而开,但对此他似乎并不在意,微微的弯下腰将纱布捡起,继续的缠绕在血肉上面,轻轻的回应道。
「没事。」
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宁和。
看着这般模样的比比铭,比比东嘴角的笑意则是更盛了,环绕在周围的酒香则是让她的脸颊上面再度的涌上出些许的潮红之色,伴随着沾染是脸颊上的鲜血更加是让人有些害怕。
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制止了下来。
「小铭,星罗帝国那边差不多可以出手了,直接宣战,大军进发,等到一个月之后我出关,便是君临天下之时!」
锐利的光芒闪过,将手中的教皇令扔给了比比铭。
比比铭轻轻的点了点头,但酒红色眼眸中的宁静则是逐渐的出现了些许的担忧之色,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老师,你,没有问题吗?」
比比东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当然,现在的我感觉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好,小铭,武魂殿就暂时交给你了。」
一缕缕的白色光芒正在她的身边升起,这并不是她的力量,也不是酒神的。
「嗯,我去安排。」
拿着手中的教皇令便是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比比东却是下意识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似乎真的和罗刹一般。
恶鬼之神,食人血肉。
「要动手了吗?」
天斗皇宫中的千仞雪看着面前黑炎斗罗呈递上来的红色匣子,将其打开后其中的信息让她的眼神中激动和惊讶之色涌出。
不过等到看见下面的情况
之后就顿时愣住了。
小铭统率?
什么情况?比比东呢?
虽然她清楚比比铭帮助比比东统管了一些武魂殿的事宜,但也没有想到连攻打星罗帝国这种大事都是小铭统率。
难道是怕她这边拥兵自立?所以用这种办法让他她不要搞小动作?
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她这边也就除了配合也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毕竟,她也已经不想再当这个所谓的天斗皇帝了。
从皇子到太子,从太子到皇帝,十几年的时间,她已经渡过了不属于她太长太长的时间。
「整顿大军,准备出征!」
千仞雪将手中的信纸烧毁,双手负背,向着旁边空地开口道,随即一道身影浮现单膝跪下,随即再度消失。
走出了房间看着那偌大的天空,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这么一来,就结束了吧。」
话语中带着些许的解脱和轻松。
比比铭坐在属于教皇的宝座上,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武魂殿主教,在他的身边一位位的封号斗罗屹立在周边。
鬼斗罗,菊斗罗也是在两旁,庞大的威压将下方的所有主教都是不敢丝毫的怠慢。
莹白的发丝散落,眼眸中的宁静却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目光没有看下面的意思,比比铭个半身上的衣服有些散落,白色的绷带缠绕了一层又一层,但还是隐隐约约的看的见些许的缺失。
牙齿咬住一处绷带将其微微的放松,眉心的金色纹路流转着红光。
两年的时间整备魂师军队为的就是今天,因为比比东的缘故,他对于魂师的整备极为清楚。
「三天的时间,武魂城戒严,各方面大军在武魂城前集结。乌尔主教你那边负责的物资还希望不要落下」
一句句的话语说出,轻轻的声音犹如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没有人反驳或者提出问题。
现在的比比铭是代比比东行事,每个人都很清楚。
随着半个小时后所有人离开,空荡荡的大殿之上只有比比铭一个人坐在上面,很安静很安静。
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沉思。
天使之神和酒神的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身后,不过两位神祇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的静静的看着他。
比比铭拿起旁边的酒瓶轻轻的喝了一口,些许的酒液滴落在伤口上,却是没有半分的反应。
许久许久,一声轻轻的叹息声似乎回荡在这偌大的殿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