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这对于季瑞年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季暖对这个价格并不满意，她还以为一道从来没出现过的菜怎么也能卖个三十两银子呢。

    “毛掌柜，请问你们酒楼的招牌菜是什么？”

    “是毛氏红烧肉怎么了。”

    “我卖给您一份和红烧肉不相上下的菜谱，一口价三十两银子，另外还有两道豆腐菜谱，二十两一份，一共七十两。咱们先签协议，您找厨师按照我给的菜谱做，然后从客人里随便选十个来品尝，如果超过两个客人觉得难吃，菜谱我白送您。

    不过您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决不能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这几份菜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我的，要不是家里缺钱，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卖的。”想买牛和毛驴，想开发新的豆制品都需要银子，另外季暖还想给爹娘吃颗定心丸，有了银子心里才会有底气，才能安心做事。

    在季瑞年处在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季暖已经和毛管事谈妥，三个菜谱六十两银子，并且签好协议了，她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五花扣肉、锅塌豆腐、豆腐丸子的做法。

    这是季暖故意丑化过的字，这具身体才五岁，要是写一手漂亮字会引起别人怀疑了，毛管事看看纸张，又看了眼季暖，难道这些字是她写的？季家不是在乡下，过的很困难吗，怎么可能略过家里男孩让个女孩子识字呢？还是说他们家亲戚里有识字的人，替她写的！

    毛掌柜纠结了一小会儿，带着菜谱去厨房了，季暖相信雪儿给的菜谱绝对能征服毛掌柜。至于说他们有可能记下菜谱然后不认账这一点季暖倒是不怕，雪儿说了抹去那些人的记忆分分钟的事情，敢打歪主意的话雪儿会抽走他们所有记忆，让对方变成傻子。

    别看雪儿待在空间里，它可以感知到方圆五里地之内的所有事情，这还是因为它处于幼崽期的缘故，再大些感知整个县城的动向都没问题，季暖不跟着也是想试探一下毛掌柜的人品，看以后还值不值得继续合作下去了。

    “暖暖，那些菜谱真的值六十两银子啊！”六十两银子是季瑞年这辈子都没见过和拥有过的巨大财富，他不敢相信闺女随便拿出几张纸就能换这么多的钱。

    “爹，那可是菜谱，而且是咱们大祁从来没有过的菜色。”六十两银子季暖还觉得亏了呢，要不是家里急需钱用，她才不卖呢，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这事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呢，季暖一边慢慢喝茶一边等消息，季瑞年一开始还能坐住，后来站起来在屋子里直转圈。雪儿告诉季暖那些厨师已经把菜做出来了，还有的厨师建议把菜谱抄下来一份，就告诉季暖她给的菜谱厨师里面有会做，根本不是她说的独一份，毛掌柜思考了一下拒绝了。

    片刻后毛掌柜亲自过来叫人，把俩人带到一个雅间，里面是经常光顾春风楼的十位老主顾，他们已经准备品菜了。

    毛掌柜看了季暖一眼，见她点头，示意那些人可以试吃了，他从小二手里接过三双筷子，三个小碟，自己留一份，另外两份给了季家父女。

    季暖仔细品尝了一下，扣肉有点蒸老了，锅塌豆腐火候不太够，豆腐丸子颜色差了一点点。季瑞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扣肉在嘴里嚼了半天都没舍得咽下去。

    见十个客人都说好，毛掌柜让厨师再添几道菜，今天中午他请客了，把季家父女带回里间，毛掌柜问季暖是想要银票还是银元宝。

    “您能给我三十两的银票，一个十两的银元宝，两个五两的银锭子，十两碎银子吗？”银票和银元宝拿回家让娘和哥哥们看看，十两碎银子季暖今天准备都花掉，卖一头牛，一头毛驴，再买些白面、粳米、肉回家改善一下伙食，再买一两银子的细棉布，买几匹粗布回家做衣服，要是有余钱再买点棉花做两床新被。

    毛掌柜让人准备季暖要的银子，他想留俩人吃顿饭，季暖着急买牛和毛驴，谢绝了毛掌柜好意。银子拿来后，毛掌柜又让人给季暖拎了一块四、五斤重的猪肉，让她回去和家人一起吃，季暖道谢后拉着季瑞年出门。

    “暖暖，银子呢？”一个小孩子拿六十两银子季瑞年实在不放心。

    季暖让他放心，银子绝对丢不了，她拿出一个布包，把碎银子分给爹爹大半：“咱们现在去找个卖牲口的地方，买头牛，买头毛驴。”

    家里确实应该有个牲口，不能总用堂叔家牛车，再说家里那么多地没牛的话来年春天怎么种地啊。

    “暖暖，咱们买头牛就行了，没必要买毛驴了吧。”两个牲口加起来小十两银子呢，季瑞年有些舍不得。

    “咱们先找到卖牲口的地方再说。”牛是必须得有的，拉个重物、东西多的时候都得靠它，毛驴也得有啊，家里磨的黄豆越来越多，光靠人怎么行，过段时间做干豆腐还有别的豆制品，一辆车往外送根本不够，这事不能听爹爹的。

    父女俩来到牲口市场，这里已经过了最热闹的时候，很多人开始往家走了，季暖想买膘肥体壮的牛，一打听都得五两银子打底，季瑞年想买怀着小牛犊的，父女俩逛了半天也没选中合适的。

    “暖暖要不咱们先回家吧，下个集市让你爷或者二爷过来给掌掌眼。”一下子掏出好几两银子季瑞年突然对自己的眼光没信心了。

    “爹，你是知道基本行情，能看出牛的年岁、有没有什么毛病的对吧，那就今天买吧。”回家娘看到银子又该舍不得拿出来了。

    季瑞年点头，闺女说的这些他都能分辨出来，就是......有点舍不得钱啊。

    “爹，咱们今天花钱是为了明天能赚到更多的钱。”不投入哪有产出，爹娘这种只进不想出的想法什么时候能改改呢！

    “两位想买牲口吗？我这里有一头毛驴，加上车给三两半银子就行。”有人叫住季瑞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