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宅的二楼响起一阵阵物品坠落的声音,隐隐还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
住家的佣人面面相觑,都不敢上楼收拾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楼上那位养女小姐的霉头。
“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听到响动,秦兮瞳走出门来,朝着宋芊芊的门用力一踹。
‘咚’的一声,吓了宋芊芊一大跳。
“干什么?”宋芊芊不敢开门。
秦兮瞳一拳锤在门上,“宋芊芊,你大半夜发什么疯,吵死了,我才睡着就被你吵醒,你要死啊,不愿安生就给我滚出去。”
宋芊芊一向怕霸王似的秦兮瞳,身子瑟缩一下,到底没敢开门,低声道:“我……是因为琛哥哥半夜不回家。”
她突然想到,秦兮瞳是向着虞向宛的,如果她知道秦昱琛现在在野女人那里,会不会帮她处理了这个祸害?
宋芊芊脸上展现出一个得逞的表情,压软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兮瞳……”
“闭嘴,谁准你这么叫我的?”
宋芊芊面色一僵,好半天才忍住心中不甘的怒火,憋着一口气道:“秦兮瞳,你知不知道琛哥哥……秦昱琛大半夜的不回来,留宿在一个野女人家里了!”
“所以呢?”秦兮瞳没有宋芊芊想象中的暴怒,反而平和得很,甚至嘴角还噙着几分嘲讽,“我哥睡在哪儿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来我们秦家指指点点吆五喝六?”
“你就不担心,秦昱琛他变心吗?”宋芊芊急了。
她方才没控制住情绪,已经让秦昱琛心生不悦了,如果再闹,秦昱琛一定会把她赶出家门,她能利用的,也只有秦兮瞳了。
秦兮瞳是秦昱琛的亲妹妹,她要是闹起来,秦昱琛顶多生气,责备一番,到底不会说重话。
可这一向火爆脾气的秦兮瞳,怎么就不上道呢?
宋芊芊越想心里越没底,只好收住一两分拱火的意味,“你难道不担心你哥把这个野女人带回家来?”
“我巴不得他早点带回来,我看谁都比你顺眼。”秦兮瞳让佣人拿了钥匙,直接开了门。
一进门,看见一地狼藉,忍不住眉头皱成一团。
“你倒是肯砸东西泄愤,也不想想这都没花你的钱。”秦兮瞳冷笑,回头对佣人嘱咐道“你们谁敢进来帮她收拾,就给我滚出秦家,明天盯着她收好。”
她嘴角勾起一个在宋芊芊眼中,堪称恶毒的角度,“记住,要录视频,我看不到视频一律当你们收的,你们到时候就给我滚。”
宋芊芊的脸僵在原地。
秦兮瞳,太过分了,这不是欺负人吗?
“兮瞳,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对你了?这里是秦家,是我家,你姓秦吗我就得惯着你?你算老几啊?”秦兮瞳霸道惯了,在家里她就是小公主,除了秦昱琛、死去的秦瑞禾和她亲妈,全天下能管住她的人,就只有一个虞向宛。
现在能管住她的人全都在家,秦家就是她的一言堂。
宋芊芊这个贱骨头敢惹她,看她不揭了她的一层臭皮。
“宋芊芊,我哥去哪儿,你没资格过问,你现在在秦家打抽风,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乐意就滚,谁还惯着你了。”
“阿琛哥哥知道后不会放过你的!”宋芊芊气的大骂。
秦兮瞳仿佛听到什么绝世笑话,笑的肚子疼。
“行啊,那你就去找你的‘阿琛哥哥’告状啊,你看他向着我还是向这你!”
说完,秦兮瞳头一甩,高高兴兴的走了。
本来一肚子火,现在找人发泄出来了,她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就是……
光这样还不够给这个小贱人添堵啊。
秦兮瞳想了想,突然回过头。
“宋芊芊,我心情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眉眼弯弯,眼角都是怼死人的算计。
“我哥,不在野女人家里,在我嫂子家里哦,人家是正经夫妻,有结婚证的,你才是野女人,少给你自己脸上贴近了,你算老几?”
宋芊芊愣在原地,双腿颤抖跌坐在地上。
什么?
竟然,是虞向宛!
怎们能是虞向宛!
她不接受,绝不接受!
秦兮瞳看到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更高兴了。
连做梦脸上都带着笑意。
有了秦兮瞳的吩咐,没人敢上前帮宋芊芊一把,她就这么跌坐在原地,一直枯坐了很久,直到腿麻了,她才缓缓站起身,擦去脸上的眼泪,红着眼打了个电话。
“陆泽阳,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刚一接通,她就把满肚子的火气全部撒在了陆泽阳的身上。
明明说好了,陆泽阳帮她稳住虞向宛,她去勾引秦昱琛挖墙脚,二人联合双向出击,让这一对彻底分开。
可陆泽阳怎么搞的,让虞向宛回国不说,竟然还让虞向宛和秦昱琛有了联系,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陆泽阳处理了一天的公务,秦昱琛这段时间疯狗似的追着他不断咬,甚至还把方舟集团曾经的业务拿到了台面上。
他们家是洗白的企业,底子不干净,如今洗白时间不长,公司高层手脚多少带些不干净的东西,秦昱琛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竟然能把这些人的痛点全挖出来。
他为了方舟已经连续熬了两个大通宵,现在看东西都是恍惚的,眼前像是废了一串星星。
“大半夜的,你不得安生吗?”好不容易眯了一会儿,被吵醒后,陆泽阳的火气直接爆发了出来。
他外表看起来干净儒雅,实际上脾气并不好,也就是对虞向宛,才会收敛起性格中不讨喜的部分。
“你怎么能让虞向宛和秦昱琛再见面。”
宋芊芊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她现在不管陆泽阳有多大火,她就知道,这个人根本没做到当初合作时,说好的一切!
“你不是答应我了要帮我得到秦昱琛吗?现在呢,他都不留在家里,你让我怎么得到他的心?”宋芊芊疯魔似的,双眼赤红,恨不得从陆泽阳的身上咬下来一块肉。
“你管不好你要的男人,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