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就太伤人了。”左偃宇苦着一张脸。
“我还有更伤人的，你想不想听？”虞向宛笑的眉眼弯弯。
“不想听。”左偃宇苦笑摇头。
虞向宛顺势在他肩膀上一拍，“那就按我说的去做，把第二阶段的人设也铺垫好。”
话锋一转，虞向宛又提到了目前左偃宇的本职工作，“至于这段时间选秀，你不用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做自己，bereal，但是绝对不能敷衍，不要玩世不恭，就拿出打工人的心态，定时打卡上班就好。”
“你又要我做情感博主，又要我去参加选秀，你想累死我呀。”选秀那个环境，左偃宇并不喜欢，选秀会场中的人，左偃宇也不喜欢，有几个人，是左偃宇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我签约你，是要你为我赚钱，不是来做慈善的，目前我手下只有你一个员工，那我还不得盯着你？”虞向宛话说的很直。
左偃宇欲哭无泪。
虞向宛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委婉。
他叹了口气，“有没有人告诉你，说实话不失为一种美德。”
虞向宛朝左偃宇嫣然一笑，说的话越发不客气，“如果你不想干了，我会让你失去勤劳这一传统美德。”
左偃宇怕了虞向宛这个态度，赶忙摆手，直说，“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做，就按照你说的办。”
反正，他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都说互联网没有真事，他这个账号本来就是人设，那些粉丝真情实感喜欢的的，也是这个人设。
左偃宇就像他对标的受众人群一样，emo了。
连到节目现场都依旧emo着一张脸。
他签了诺德娱乐的事人尽皆知，这个节目里，一旦签了大公司，只要公司有手段，练习生就可以中途离开放松一下，还能接触外界的消息，了解自己的风评，根据风评调整人设，修改剧本。
而没有签公司，或者小公司的练习生，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节目里，大公司和小公司以及个人练习生，早就分成了三个截然不同的群体，互相看不起，但又形成了既定鄙视链。
偏偏在这群人之中，出了个不同凡响的左偃宇，左偃宇原本是个人练习生，但人品不敢恭维，脾气又臭，除了一张脸之外一无是处。
整个节目组都把他当黑流量的工具人，随时祭天。
但就是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黄泥，竟然签约了，还签的是一家虽然是新公司，但集团背景雄厚的大资本。
不少人都明里暗里说酸话，嘲讽左偃宇当男宠。
但就算是封闭的节目组，也有员工，不只是谁拿到了报纸，头版头条上就是虞向宛那张来娱乐圈都能横着走的脸。
身材火辣，气场强大，最关键的是，她结婚了。
虞向宛在整个练习生群体中传开时，那些说左偃宇酸话的人，无疑都被狠狠打脸。
且不说虞向宛是已婚人士，哪怕真是被她潜规则，那也是稳赚不亏，与其雌伏在老女人身下，服侍这么一个大美人，岂不是更带感？
一时间左偃宇就成了人人眼红的对象。
尤其是虞向宛一句话，整个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就变了态度，对左偃宇从懒得搭理变成主动讨好。
这就戳了整个练习生团体的肺管子。
哪怕是签了大公司的练习生，也没有三天两头被老板找出去的待遇。
一时间左偃宇成了所有人嫉妒的对象。
其中，就有热门种子选手，以个人练习生身份杀入高位圈的种子选手聂成辛。
“听说你签了新公司。”聂成辛一直忌惮左偃宇的容貌，好在左偃宇光长脸蛋不长脑子，没对他产生威胁，前期他也靠刷兄弟情赢得不少好感，中期更是靠陷害左偃宇，让左偃宇看起来对他使用了暴力，以此拆了cp粉提纯，进一步的固粉虐粉，种好了自己的小韭菜园
左偃宇自从看清聂成辛的真实面目后，对聂成辛就没有好脸色。
见聂成辛不要脸的又凑上前套近乎，左偃宇哼了一声，“关你什么事？”
聂成辛趁机拉近距离，坐到左偃宇身边，连侧面的镜头都是算好的，把最好看的侧颜对着镜头。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哪个公司，这么大胆，签你这么一个危险人物。”聂成辛明知故问，挑衅着撩起一缕左偃宇的头发，“也不怕你把公司连累的炸掉。”
“和你有关吗？我公司愿意签我就是看中我的实力。”
左偃宇的拒绝的意思简直溢于言表，“你一直巴结金辉娱乐，现在也没签上，还有心思来招惹我？”
左偃宇的声音轻佻，反唇相讥，“你嫉妒我有公司，你没有啊。”
被戳中心中事，聂成辛破了大防。
碍于镜头，聂成辛憋了一口气，才没让脸上看起来温暖的笑容垮台。
左偃宇正要走，聂成辛的声音从身后钻进了耳朵里。
“左偃宇，我难道还需要嫉妒你一个排名102的吊车尾？”聂成辛用虚张声势掩饰心中的嫉妒，“真是有趣，我还会嫉妒你。”
左偃宇手一摊，白眼翻得……虽说油腻，但多少还算得上邪魅狷狂，“那不然呢，你不是嫉妒我，你在我面前逼逼赖赖些什么？”
和虞向宛待得久了，左偃宇也学会了毒舌。
聂成辛没想到以前只会闷着不吭声，要么不声不响离开的一个东西，有了靠山之后，竟然这么嚣张，当时就寄居蟹旅游，蚌不住了。
今天要是不把左偃宇的嚣张气焰打压下来，他聂成辛的名字倒着写！
和聂成辛相处这么久，左偃宇的性格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哪怕左偃宇不搭理，聂成辛还是凑上前，好像刚刚的争吵没发生过一样，笑呵呵的朝着镜头一笑，然后勾肩搭背起来。
镜头里，两人像是吵了一架后，聂成辛主动去哄，最终和好的兄弟。
实际上，是聂成辛的单方面挑衅辱骂，“我说实话，你说话的语气太冲了一点。”
“那怎么了？”左偃宇本来就没打算让这群人喜欢。
“你这样说话太不讨人喜欢，人缘这么差，你就不担心？”聂成辛专挑左偃宇的痛处猛踩。
“咱们选秀是有团队战的，你这么不讨人喜欢，你怎么和别人组队？我给你个机会，你把我介绍去你们公司，我帮你加入我的团队。”
聂成辛的算盘打的很好，既能让团队里多一个衬托自己的绿叶，还能踩着这片绿叶攀上大公司。
左偃宇看傻子似的看了聂成辛一眼，嘴里嘲讽道：“几个菜啊，把你喝成这样？”
聂成辛脸都绿了。
这个左偃宇，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他心狠手毒了！
……
“观众朋友们，终于，我是练习生的即将迎来第一场公演，今天的比赛进度是——组队，我们将选出八支队伍参与最终的公演，组队形式是自由组队，人数最多12，最少五位……”
虞向宛听到这个规则，忍不住揉着眉心。
amanda颇为意外，“怎么了，boss？你担心啊？”
“是啊，虽然跟节目组打过招呼了，他们碍于诺德集团不会再恶意剪辑了。”
虞向宛叹了口气，“但是左偃宇那个脾气你也清楚。”
“他那个牛脾气。”amanda听了直摇头，“在这节目里肯定要吃亏。”
“只希望他足够聪明，能把自己的无脑转化成real人设。”
现在假大空的人说这么多出来一个real男孩，就会格外夺人眼球。
amanda虽然认同这个看法，但想到其他事，还是不免担忧起来，“但是他的个人素质确实堪忧。”
这两天左偃宇暴躁时候的表现，着实让人不敢狗头。
虞向宛想到这些也忍不住头疼，“那没办法，他就这么一个人。”
“希望在节目里他会有所收敛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节目放到一半，虞向宛连躺在沙发上喝红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张俏脸眼神冰冷，“我收回我刚刚的话，左偃宇真是记吃不记打，无可救药！”
“别人不过主动挑衅两句，画了个陷阱，等他跳，他怎么就不思考一下，直接就蹦跶下去了？”
那个叫聂成辛的练习生，表现的意图还不够明显吗？
“这样，我马上改变策略，营销方向尽量往耿直男孩方向引。”
虞向宛补充了一句，“尽量坐实他单纯，嘴上没有把门的人设，尽量营销出他是真性情。”
“回来后给他加强素质教育，再real也要有礼貌，不然就是粗暴。”看到节目里被一拳打的流鼻血的聂成辛，虞向宛头都大了。
“耿直不等于庸俗没有教养，决不能助长他身上的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