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毒素不再蔓延,但之前被毒素感染过的地方依旧麻木一片。
就像死肉一样流着黑血。
小白在没受到污染的地方划开一道口子,等血液还没冒出来的时候,飞快地把那滴彩色血液滴了进去。
说来也怪,血液滴进去之后丝毫没有排斥反应,竟然就那样渗进了罗彦的体内。
罗彦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肩膀,以为很快就会逼出毒素。
小白却告诉他:“没有那么快,基因改良不是基因突变,是个相对安全而缓慢的过程。这种毒液非常厉害,足以杀死一头几吨重的动物。你至少需要三天才能解开。倒是不需担心皮肉会腐烂,因为我涂了我的口水。”
“你的……口水”罗彦有点膈应。
“怎么,你还嫌弃”小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罗彦,“果然是拥有劣等基因的人类,口水就是体液的一种,有什么好羞耻的。我的口水能治病,解毒,还美容,在我那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小姐姐求着我往她们脸上吐呢。”
果然,女人为了漂亮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好了,我该离开了,再会!”
小白说完,身体消失不见。
罗彦又歇了一会,掏出电话给后勤部打个电话,然后捡起地上的挡板、无涯枪、骷髅面具,扔到顾诚车上,驶回到家中。
也不知道是基因改良的初期令人疲惫,还是解毒过程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罗彦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像散架了一样,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觉睡得太久了,还特别的香。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个超级大美女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了,还帮自己擦身。
他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大刺刺地让人服侍。
他还记得美女把自己的头温柔地拖起来,枕在她柔软的身体上,喂自己吃饭。
三天后。
罗彦醒来。
还没睁开眼,发现有人在拿着抹布粗鲁地在双腿间擦拭,还听到一把粗厚的女人声在耳边骂骂咧咧的:“他么的,这小子咋那么脏,每天都一身层黑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被这声音所吓,罗彦打了个冷颤,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像只待宰的
羔羊。
一条肥胖的身体侧过身,背对着自己,双手不停地上下搓动,搓得自己的大腿生痛。
“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罗彦脑门飙汗,想到了不好的画面。他大喊一声,把那人吓了一跳,咕咚一声滚落在地。
罗彦飞快地拿被子挡着关键部位,这才看向地上的人。
是个大婶,圆月似的脸庞,泛着油光,跟梦中的美女扯不上半点关系,此时正哼哼唧唧地爬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罗彦想起她刚才的动作,心里悲戚戚的,大声质问。
“能做什么?擦身呗。”大婶倒是坦白,活动了一下腰骨和脖子,幸好没事,开始叉着腰数落罗彦,“伺候你一个,比伺候五个老头都费劲。一天喂六次饭,擦五次身子,还特别脏,我都后悔接这活了。”
“关键是,你这小子还特别好色,就算睡着了也要拉着人家的小手,往脸上蹭。吃饭不好好吃,非要躺在人家的大腿上才肯吃,真不知道你是真睡还是假睡。”
看着大婶最后似怒似嗔的扭捏表情,罗彦想死。
到底是谁搞出这个安排的
我要杀了他!
这个人还特别小气,看护费还没帮他给。
打发走大婶,罗彦洗了个澡,发现毒素已经消失,身上的伤也已全好。
他穿上衣服,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你小子终于醒了!”
乌盖从外面闯了进来。
“哇呜,是不是你叫那个大婶来的”罗彦掐住乌盖的脖子。
“放手,咳咳咳,你给我放手!”
乌盖好不容易挣开罗彦的手,“疯了你不找大婶做难道我做老子连自己都不洗,给你洗”
“那可以叫个漂亮点的,年轻点的。你看那大婶凶神恶煞的样子,都不知道有没有给我喂屎吃。”
“应该不会吧?”乌盖竟然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语气非常不肯定,“害,你乱想什么呢?屎有什么好吃的。”
“漂亮女孩不是不好找嘛,而且贵啊。”
罗彦骂道:“又不是你给钱。”
“我不是替你省钱嘛。”
两人互相掐了一会,说到正事。
“对了,老
顾怎么样?”罗彦问道。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啊。现在还在眼科医生那里治疗,恢复希望不大。”乌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派那么多人来暗杀。”
江家的事涉及到顾诚的私隐,而且在不清楚虞佩珊到底有没有参与人体实验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向乌盖报备。
不过既然乌盖问到,罗彦自然要交代一下。
“组长应该听过江平吧?我们现在在查他。”
“江平那个梅嘉公司的研究员听过,他这几年很红的嘛,怎么了?”
“我们获得线报,说他在用活人做实验,这几天一直在查。我也相信,那五个隐形人,是江平派来的。”
虽然对活人实验一事没实质证据,但罗彦很主观地把脏水泼到江平身上。
“哦?要不要帮忙?”乌盖很仗义地问道,又嚣张地补了一句,“江平,在我眼里是条小杂鱼罢了。”
你都说小杂鱼了,我们还怎么要求帮忙?这不是承认自己办事不力嘛。
罗彦咂咂嘴,翻了个白眼。
江平的事可以自己查,但秦瀚的事倒是不能马虎,必须寻求乌盖的帮助。
上次是明伟,这次干脆来了两个高级暗化人,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派秦用
玛德,这本来就是组织的问题,怎么变成了私人问题似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要把危机转嫁到更有能力的人身上。
“组长,秦瀚真的很有问题,他手下的暗化人层出不穷,我怀疑他私底下窝藏了许多不法人员。我觉得你应该亲自查一查。”
“秦瀚小虾毛而已,用得着我出手吗?你可以搞定的。”乌盖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罗彦的肩膀,“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看好你哦。好了,汉宁社那边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我决定,先走了。”
罗彦马上意识到这家伙在推卸责任,质疑道:“你不是回来睡午觉的吗?能有什么事?”
“喂,我很不同意你的讲法。我那是睡觉吗?我是在思考《人类应该如何在末世繁殖生息》这个大命题。”
“繁殖是繁衍吧?”
“反正就是类似的东西了。”
乌盖打着哈欠挥了挥手,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