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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四十九章 解释
    这种酒真是喝多少都不醉啊,小学时候就时不时陪爷爷小酌几杯村中散酒的李善摇头苦笑,只要憋得住尿,多少都能喝完!

    呃,然后,李善就醉了。

    “德谋兄,是他说尽管来……”

    “昭德你也听到了,是他说车轮战也不怕!”

    李楷和李昭德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还好,酒品不错,没大吵大闹,只趴在那儿睡着了,呃,还流口水……

    程处默得意的举起酒碗,大笑道:“宝琳不敌,还有程某!”

    众人都投去鄙夷的视线,你从头到尾都在摸鱼,现在跳出来说是你灌醉了李善……要脸吗?

    一直没怎么吭声的长孙冲忍不住笑了,吩咐人将李善抬到隔壁去歇息,正好和尉迟宝琳做个伴。

    正说笑呢,尉迟宝琳脚步踉跄的摸着门进来了,嚷嚷着今儿好不容易有牛肉,却被灌醉了……

    李楷让伙房索性再做了份,那头秦川大黄牛基本上全被李昭德给弄来了,据说是摔死的,也不知道真假……反正是李家庄子摔死的。

    “说起来,这菜肴真是一绝!”胖乎乎的高履行咂咂嘴,“难不成是你们丹阳房秘制?”

    刚上来的炖牛腩被尉迟宝琳一扫而空,就差舔盘子了……他也乐于塑造这样的形象,毕竟秦王府中,真正白衣起家的也就他和侯君集两人。

    当然了,刚刚酒醒的尉迟宝琳到底是不是本色出演……这个谁都不知道了。

    程处默拍了拍肋间,“上次三天都没能下床,若要揭过此事,日后不得收钱!”

    想来吃白食……李楷这等好脾气的都被气笑了。

    一旁的李昭德嘴快,“这等事我兄弟二人做不得主,酒楼也有李兄份子。”

    程处默眼睛一亮,“那不正好!”

    “咳咳!”李楷瞪了李昭德一眼,“李兄与酒楼无关,只是东山寺而已。”

    这句话言外之意是,李善日后是要走仕途的。

    “懂,懂。”程处默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嚷嚷道:“至少十次,昭德不许,某直接去东山寺找李善!”

    李昭德冷笑道:“你去找吧,就怕又是被抬回来!”

    这边两人争吵不休,那边房遗直轻声问:“德谋兄,府内尽知,家父有意……不知令尊?”

    房玄龄最喜欢举荐人才入秦王府,众人都以为,若是秦王登基,其他不论,吏部尚书一职非房玄龄莫属。

    房遗直知晓父亲曾向秦王举荐李善,但似乎并没有下文,而李善和陇西李家丹阳房子弟来往密切,按理来说应该是李客师举荐。

    李楷踌躇了会儿,避而不答,提起酒楼布局是李善亲手绘图而成。

    虽然不知内情,但李楷知道一点,李世民对李善施恩,但又不将其收入麾下,一定是有所用意的……李楷心有隐忧,只怕和河东裴氏有关。

    “琼瑶浆?”长孙冲的话让他人的议论都停了下来。

    “对对对,琼瑶浆据说是东山寺僧人秘制。”高履行拍手道:“入口丝滑,若是加入蔗糖……”

    “那便是李兄……呃,是东山寺秘制。”李昭德舌头拐了个弯,“原先是孝卿兄门下与东山寺合营,后来王仁祐那厮偷了秘方……”

    “偷了秘方?”

    “真的假的?”

    李昭德气鼓鼓的,骂道:“还不止呢,王仁祐还想拉拢李兄,但李兄以义为先,严词相拒!”

    “噢噢噢!”长孙冲这下明白了,“难怪那日丘家大郎入酒肆,恰巧随行的王仁祐……这才将李善卷了进去!”

    那日之后,也有人猜得到,自己八成是被人当枪使了……最明显的证据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基本每日都要去平康坊吟诗作赋大出风头的王仁祐一直销声匿迹。

    但直到今日,众人才知晓其中缘由。

    “王仁祐乃是太原王氏子弟,去偷一份秘方?”杜构嗤笑道:“天方夜谭,以此相诬……”

    “闭嘴!”房遗直再也忍不住厉声训斥,“今日之事,必当禀报令尊!”

    杜构脸色一白,他是知道自己老子的,那可不是好脾气的,就连身为秦王府兵曹参军事的叔祖杜淹都要俯首。

    “此事就此揭过。”李楷朗声道:“他日再行切磋,但请择日,只需不在此地即可。”

    “对了,今晚家慈寿诞……”

    “正要拜会。”房遗直等人起身,“时辰也差不多了,这就过去。”

    李楷拱手道谢,笑道:“履行就不用去了吧?”

    高履行本名高文敏,履行是他的字。

    “正要拜会表姐。”高履行两眼一翻,“对了,还有表姐夫!”

    程处默在一旁起哄,“德谋兄,你该称一声表舅呢!”

    从秦王妃那边算起来,李楷的母亲长孙氏算是高履行的表姐。

    “隔壁……”

    “无碍,李兄午时已然拜会过家慈了。”李楷挥手道:“让他随从送他回家就是。”

    高履行拉着长孙冲走在最后面,低声道:“此事不必追问。”

    “真是王仁祐?”

    “嗯。”高履行朝着前面的房遗直努努嘴,“遗直兄也听出来了,酒楼有王孝卿的份子,同安长公主乃王孝卿嫡母,而王仁祐颇得长公主青睐……”

    脑子转了两个圈,长孙冲这才听懂,八成是王仁祐和王仁表斗法,结果连累了李善,而王仁祐一时凑巧,拿自己这帮人当枪使。

    “娘的!”长孙冲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王仁祐那厮呢?”

    “他是个聪明人,一个多月了,一直躲在长公主府内不出来,你还想冲进去给他一巴掌?”

    长孙冲没话说了,同安长公主地位尊崇,太子秦王都要毕恭毕敬,自己又没疯。

    走出酒楼,看着四五个身材粗壮的汉子将李善送上马车,高履行啧啧两声,“李善身边随从也颇为不俗,不仅武艺精熟,而且进退有度,俨然阵列。”

    长孙冲犹豫了下,低声说:“但父亲私下曾提起,此人……”

    “表兄就是想得多……你说不得,我还说不得?”高履行嘿嘿笑道:“李善与陇西丹阳房来往密切,德谋兄之母是秦王妃的堂姐,却未将李善引入秦王府,偏偏殿下两次盛赞……”

    高履行身材矮小,还吃的圆滚滚的,实则心细如发……没办法啊,这么多年,虽然有秦王府护佑,但毕竟父亲高士廉远在岭南,一人在关中,自然历练出来了。

    高履行在心里想,今日解开过节,但李德谋还是避开了那个话题……李善究竟是何来历?

    黄昏时分,宾客盈门,多有陇西李氏族人来贺,当然更多的是李客师在秦王府的同僚,以及秦王府子弟。

    尉迟宝琳败北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呃,这个要败程处默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