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军官重新拄了军刀挺立在舞台上,对下面的鬼兵们大声咕噜了几句日本话,那两个拿钥匙的鬼兵照先前那样走到第二个中国男子的旁边儿,用手里钥匙去开中国男子手脚上的铁链。看样子,他要把刚才的动作重新表演一翻。
钱冬雨小声对旁边儿的如意说:“你看这个日本鬼军官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灵力最高的日本鬼?”
如意也小声回话道:“不知道!不过从刚才吃那男子的动作看,灵力确实很强;看样子,他是想把这八个男子身上的血全部吸掉,你看他这么小的身材,竟有如此大的食量,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钱冬雨着急地说:“我们现在先把他除掉吧!不然那七个男子也全完了。”
如意声音平静地说:“他可能每天都要这样吸掉八个男子身上的血,我们还是再去别处转转吧,看看有没有更强大的恶鬼。”
钱冬雨固执地说:“不行,我不能眼看着这七个男子被他这样活活的弄死。”
如意小声喊止道:“你别乱来!他每天都这样,不知道已经弄死多少了!如果我们今天没来这儿,他们不照样都是要死的吗?我们只当没看到,先去别处看看,如果没有灵力更强的恶鬼,我们再来对付他。”
钱冬雨暗念咒语,让鬼仙剑贴身长成三尺长剑,坚决地对如意说:“不行!过去我没看到也就算了,今天我既然看到了,就绝不能让他残害更多的中国同胞!”说完,身子轻轻向那日本鬼军官掠去。
钱冬雨离那日本鬼军官还有三丈远的时候,本来两眼盯着舞台下那些中国男子的日本鬼军官突然转过头来,看向钱冬雨方向。同时,他的两眼像手电筒猛然按下开关似的射出两道红光。红光中,钱冬雨隐去的身形清晰可见。
正快速掠向日本鬼军官的钱冬雨,并不知道他自己的身形已现,只以为是日本鬼军官听到了动静,向他看来。所以,尽管他的身子已经被那两道红色目光照住,还是不以为然,杀气大盛,势不可当的急步趋身,勇猛的向前扑去。
日本鬼军官看着钱冬雨离他还有一丈之时,突然伸出了手,手里的日本军刀直指钱冬雨的胸肚。
钱冬雨无耐,只好顿住身形,静候日本军刀刺来,再撤身变招。眼看军刀离钱冬雨还有一尺,钱冬雨侧身,挥动鬼仙剑,由下向上斜削向日本军刀。
鬼仙剑与日本军刀相遇,一声炸响,火花四溅,日本军刀居然没被削断,不仅没被削断,甚至那刀纹丝没动,继续向钱冬雨的肚子刺来。
刀剑相撞,日本鬼军官没事儿,钱冬雨却有事儿了。先是握鬼仙剑那只手臂虎口震裂,奇痛无比,鬼仙剑差点儿脱手而飞。然后身子歪斜,站立不住,胸肺发闷,气血上涌,恶心欲呕。一股奇寒刀风,直逼肚肠。
钱冬雨已无还手之力,心想:“没听如意劝阻,才吃了眼前这个大亏!”懊悔不已!眼看着日本军刀马上便要刺破肚皮,让他肚中的景物春光乍现;钱冬雨已经心灰意冷。
突然一道雪亮的光影闪电般穿过大厅,击在了日本鬼军官那只握刀手背上。日本鬼军官大叫一声,军刀脱手落下,手背上已多了一把雪亮的飞刀,穿掌而过。只差三寸的距离,钱冬雨险遭不测。
钱冬雨翻身向后急滚出一丈远,才腾身立起,向大厅之中如意刚才所立的方向深情望去了一眼,心中一股暖流涌过。手上一阵剧痛,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感觉虎口已经裂开,正有鲜血缓缓流下,落到鬼仙剑的柄上。
钱冬雨正欲将鬼仙剑交到左手,活动一下右手掌,却忽然感觉鬼仙剑一阵颤动,随后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剑柄传递进他的手掌上来。
目光所及,只见那丝流到鬼仙剑柄上的血线,竟然发出淡淡的蓝光,从鬼仙剑柄直爬到钱冬雨虎口的开裂处,瞬间,那道裂缝已经弥合,疼痛顿消,那股清凉的气息仍然源源不断的传递上来,通过手臂爬上肩头,直传进钱冬雨的五脏六腑。
随着这股气流不断渗入,钱冬雨顿觉神清气爽,浑身力量倍增。原来鬼仙剑竟通过那丝血线,以它的灵力来反补钱冬雨。
就在此时,那日本鬼军官已一把将手上的飞刀拽出,不管手背血花奔流,眼睛的红光从大厅扫过,盯在隐身的如意身上。手臂一扬,将还在滴血的飞刀反向如意抛去。同时,那只手臂紧跟在飞刀后面,迅速暴长,直扑如意。
钱冬雨这才意识到,刚才日本鬼军官那把军刀为什么竟然准确无误的刺向他肚子。看着日本鬼军官眼睛射出的红光,和红光里显现的如意的身影,以及那只扑向如意,可怕异常的巨手,钱冬雨的心中无比复杂。
既有对如意当初阻拦他袭击日本鬼军官时,表现出那份沉着的佩服;也有对因他的鲁莽,招来这么大麻烦的痛悔;还有对如意能否逃过眼前日本鬼军官袭击的担心!
事情不容钱冬雨多想,他暗诵咒语,鬼仙剑光华大盛,瞬间长成九尺长剑。钱冬雨知道,现在已到了拼命时候了!脚下一顿,身子快速的向日本鬼军官纵去。身体纵起后,钱冬雨暗吃一惊,竟发觉异常轻灵,比他预想居然多纵出三倍的距离,心里猜测定是刚才吸纳鬼仙剑灵力所致。
由于没有心里准备,身子落地时,站立不稳,晃荡几下,差点儿摔倒。日本鬼军官眼角瞅见钱冬雨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没理钱冬雨,继续把鬼手探向如意。
眼看飞刀将致,后面还紧跟可怕巨手。如意要想躲开,似乎根本不能。日本鬼军官算的很准,如意能躲开飞刀,却绝对不会躲开他的巨手。他已心花怒放,宛如日本偷袭珍珠港成功那天的心情一样美好舒畅。一阵狂笑,声音巨大,底气十足,震得整个大厅颤动起来,足有广岛,长崎原子(zi))弹爆炸那天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