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被封寒抱着离开陆府,一走就是三天,再回来的时候,那张脸拉的老长,一副不爽的样子。
倒是跟在她身后回来的封寒,一脸餍足,整个人笑眯眯,看起爱如沐春风。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也收敛了不少,看着平易近人了一些。
一回陆府,陆婳便直奔陆辰星所在的屋子。
一进去,便见陆辰星靠坐在床头,双手抱着左承悦的手臂耍流氓。
左承悦羞恼无比,抽了几下没把手臂抽回来,念着陆辰星现在是病号身体虚弱,她又不敢使劲儿,只能干瞪眼。
陆辰星就是有恃无恐,知道左承悦现在不敢揍自己,得寸进尺的开始作死。
陆婳嘴角抽了一下,站在屏风前轻咳了一声。
两人回头看过来,左承悦连忙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陆辰星却是一脸淡定,笑眯眯的看着陆婳,乖巧的喊:“姐姐。”
陆婳看了一眼左承悦羞恼无比的神色,有些好笑。
陆辰星这厚脸皮,自从成亲之后功力见长,让混江湖的左承悦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当是什么都没看见,朝着陆辰星走过去。
抽了把凳子坐在床边,看着陆辰星道:“好点了?”
陆辰星怀里抱着左承悦的胳膊一脸惬意,道:“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陆婳点了点头,看向坐在一边的羞恼的左承悦:“辛苦你了。”
左承悦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陆婳,脸烧红,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她低低的道:“没有辛苦,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伺候陆辰星,她甘之如饴,从来都没有一刻觉得辛苦过。
陆婳嗯了一声,复又看向陆辰星,伸出手去,道:“玉坠子拿出来瞧瞧。”
陆辰星眸光闪动了一下,转头看向左承悦,撒娇道:“夫人帮我拿,我没力气。”
左承悦脸色有点黑,狠狠的瞪陆辰星:你没力气,你怎么抱我手臂抱那么紧?拿个东西还能比抱我手臂更用力?
陆辰星无辜的眨巴着眼睛:反正我就是没力气,动不了。
左承悦嘴角抽动了一下,无奈,只得伸出剩下的那只自由的手,从陆辰星的脖子里掏出那个锦囊,然后转身不好意思的递给陆婳。
原本,她当是双手奉上的,这样别扭的伸过去一只手实在是不礼貌。
但是陆辰星现在抱着自己的一条胳膊……
陆婳压根不在意,这两人的小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看他们相处愉快,陆婳也打心眼里为陆辰星感到高兴。
陆婳伸手接过锦囊,将里面的玉坠子倒出来,翻来覆去的看。
她研究了一会儿,抬眸看站在屏风处没有进来的封寒,道:“这个玉坠子,果真是你给的那个,有着一层灵光。”
封寒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是我给的那个。”
陆婳盯着那个玉坠子道:“我总觉得这个玉坠子跟着他一起出生不简答,一定藏着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封寒:“……”
他觉得,虽然过去了三天,自己的小徒儿还是没有完全冷静下来,这都有点魔怔了。
陆婳眯眼看了看,偏头对陆辰星道:“虽然要求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想问问,这个玉坠子能不能借我一段时间?”
陆辰星挑眉,盯着陆婳看了两眼,说:“若是别的什么人这么说,我一定打掉他的牙。但是姐姐这么说,你叫我怎么拒绝得了?”
陆婳:“……别贫嘴。”
陆辰星笑眯眯的说:“姐姐要看,拿去就是了。”
陆婳点了点头,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保管,不会让这个玉坠子有任何损伤的,你不必担心。”
陆辰星哭笑不得,道:“玉坠子在你手里我还担心什么呢?姐姐尽管拿去便是。”
放在陆婳的手里不放心,那放在任何人的手里他都不放心了。
陆婳又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掏出一个小瓷瓶扔给陆辰星,让他一天吃一颗,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左承悦知道陆婳这里的东西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因此珍而重之的将那个小瓷瓶收了起来。
陆婳拿着那个玉坠子出去了,这之后一连好多天都在研究那个玉坠子,都顾不得多看一眼封寒了,弄的封寒怨念很大。
但是因为自己之前在观星楼有些过分的举动,他也不敢生气,就怕真的惹恼了他家婳婳,最后哄人的还是他。
封寒虽心中不爽,表面上还是温柔的体贴的守在陆婳的身边。
陆婳和陆天赐头对着头凑在一张小桌上,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坠子。
陆婳:“宝宝,看出什么了没?”
陆天赐小脸一本严肃,说:“没看出来。”
陆婳:“你怎么能没看出来呢?这玉坠子一看就不简单。”
陆天赐眯眼,盯着那玉坠子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也觉得不简单。”
然后他抬头看着陆婳,问:“但是,哪里不简单?”
陆婳:“……”
陆天赐:“……”
两人对脸懵逼,然后又齐齐低头看向那个玉坠子。
一边的封寒看的嘴角抽搐。
这样的画面,他一连看了好几天。
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便听陆天赐冒出一句:“这玉坠子外有灵光,内蕴乾坤。虽不知道到底哪里不简单,但是我总觉得这里面封印着什么东西。”
封寒的脚步顿住了,眼神有片刻的波动。
而陆婳则是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些激动的道:“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拿起那个玉坠子翻来覆去的看,嘀咕道:“我始终觉得这个里面有什么东西,就是一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将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陆天赐的目光幽幽的飘向站在一边的封寒,淡淡的道:“这个问题,你要不要去问问这个玉坠子的主人?”
陆婳:“陆辰星那小子什么也不懂,问了也是白问。”
“我不是说陆辰星那个小蠢蛋,我说的是这个玉坠子的真正的主人。”陆天赐看着封寒,道:“它的第一任主人,一定比我们要更加了解这个玉坠子。你不妨问一下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