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风忍不住的说道:“领队我们去这么晚,王爷和知府那边恐怕会有很大的意见吧。”
此刻他不由得感到心慌,他们恐怕是最后一支前往争仙大会的队伍。
“你怕什么。”周安不满的说道,“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而且你知道一般最后入场的都是什么吗?”
蔚蓝风也没想明白问道:“是什么?”
程锦和梨落也将目光看过来。
周安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是主角啦,我们这次可是要拿第一的,所以吸引一些目光也正常。”
梨落拿下嘴里的木条,露出认真的神色说道:“领队以我们的实力恐怕不可能拿到第一,最多也是比去年好。”
“你说是吧,程锦。”
程锦没有说话。
蔚蓝风见过周安与顾思比试的场景,对于周安的实力也是相当的信服,不过还是说道:“领队,就算你很强,争仙大会也不是靠一个人能拿下的,我们青州整体还是太弱了。”
这话说的也没有错。
周安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带着笑容训斥道:“你们到底在怕什么,我都说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不能还没开始就没有心气。”
蔚蓝风听到这话却是一愣,察觉到了周安的意图,带他们走过去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看他们气势低落,为了鼓励他们。
领队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
等到他们赶到争仙大会现场的时候,时间也差不多合适,只是其他人都来的太早了,就显得他们似乎晚了。
“这些人是谁,怎么来这么晚?哪个州的。”
“看样子好像是青州的那些人,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来这么晚。”
其他州的修士纷纷讨论,言语间充满了恶意,在这里不同州的修士本身就是竞争者,所以也不可能好言相向。
四王,炳南王此刻正坐在齐富贵的旁边,见状,冷冷的笑道:“看来你们青州的人也是完全放弃了,来这么晚,我看是不想参加吧。”
齐富贵喝了一口酒,显得毫不在意的样子,微笑着说道:“早点晚点有关系吗,大会还没有开始,来了,也是等着。”
大皇子也是坐在不远处,听到了这个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看过来:“这么久不见,三弟的口齿倒是伶俐了不少。”
二王,靖安王回头看了齐富贵一眼,打着哈哈说道:“老大你难道不知道老三文章方面的造诣一直很高吗?在这方面从小开始他都是最强的。”
争仙大会还没有开始,火药味就已经很足了,如果周围没有其他人,他们这些王爷皇子恐怕能打起来。
在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一些朝臣,其中赫然就有许昌,坐在最上方,一个穿着青袍老人的旁边。
如今的他看起来与往日截然不同,双眼内敛智慧,仅仅坐在那里,便会让人生望而生畏之感。
左相长经,见到许昌在四处张望,便询问道:“许相这是在找什么?”
许昌也不隐藏,说道:“我有一名至交好友名叫周安,今天也有可能会来,所以便看一看。”
正当二人交流之时,坐在最上方的帝皇目光看过来,带着威严之色,询问道:“许相觉得朕的哪一位儿子紫薇之气最浓。”
这就是在询问许昌,哪一位王爷皇子适合继承他的皇位,在这么多人面前询问,无疑是把人给架在刀口上。
另一方面也能说明帝皇对于许昌极为看重,毕竟是一位天生儒士几百年都难以出现一位。
这样的人关系到大齐的气运,除非是犯了天大的错事,否则的话,就算是帝皇也不会拿他怎么着。
一道道目光全都看过了,周围也为之一静,包括那些王爷皇子,全都死死的盯着许昌。
他的回答或许不重要,或许也很重要!
很可能会影响到帝皇的决断,许昌的回答也很可能会影响到这些皇子王爷的命运。
许昌面对这样的回答,则显得风轻云淡,向那些皇子王爷看去,一些或浓或淡的紫薇之气在他的眼中显现,帝皇既然问他紫薇之气,那么他就只看紫薇之气。
“如果单说紫薇之气的话,大皇子二王六王……还有三王的紫薇之气相对来说更为浓烈。”
许昌徐徐的说道,这便是他真实所见,齐富贵的紫薇之气在他的眼中表面上看去很淡,实际上却是内敛着的,倒是有些奇怪。
他看了一眼帝皇的神色,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一切还得由陛下做决断。”
他能够年纪轻轻的就考过会试,自然也不是迂腐之人,明白应该如何与帝皇相处,真诚与谦逊是应当的。
帝皇听了许昌的话之后却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齐富贵,其他三人当然在他的意料当中,也是他选择的范围,可这老三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只是看到许昌的嘴巴动了动,并没有听到声音,具体说了什么也只有帝皇能够听到。
只是帝皇接下来的举动值得人揣测,听了许昌的话之后,接着便看向了齐富贵所在的方向。
这些皇子王爷们感受到帝皇的目光也是纷纷正襟危坐,露出一丝不苟的神色,如同学堂中乖巧的孩童。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星辰道袍,手持虚幻浮沉的老人出现在上空,正是大齐的国师,易玉仙,有合体期的修为。
而另一名与他对持的是九龙宗的掌教,玉壶真人,手持一个巨大的绿色玉壶,看面容年纪并不算大,中年人的样子,实际年龄大概超乎想象。
两人盘腿在上方坐而论道,灵气化作大雨从天空中落下,并且生出一道道异象,在云海卷动中,出现各种光怪陆离之物,有身形巨大比天高的鱼,有矮小无比却气势磅礴的猴子。
转眼异象向又再次的变化,随着二人论道的内容不同随之变化。
所有人一开始都在专心的倾听,时间久了就有人坚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清醒的过来,再想去倾听,无论如何都无法集中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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