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影门,一个古老的隐世门派。
师兄弟三人,门派的武功都是狠毒腥辣为主。
圈养毒物,生活在大山密林中。
毒三郎出道后,带走了师门的宝物樽木鼎,师门的老大蛇瘟一直耿耿于怀。
他追寻毒三郎很久,才在淮县的河滩上找到了他。
师兄弟二人门同道不同。
蛇瘟痴迷于古玩玉器,特别喜欢那些埋在地下,千年枯骨身上的东西。
他说那些东西有先人的阴煞之气,聚敛提炼后,对自身的武功有所裨益。
但想收纳阴煞之气,没有樽木鼎无法办到,但死鬼师傅直到最后,也不肯把木鼎传承给他,却选中了关门弟子毒三郎。
毒三郎喜欢游山玩水,本就是个无太大野心的人,出道后就栽在了女人手里。
“老三,这几年我跟着你的脚步,可让我一通好找啊。听说你在馒头村出了事,就一直不露面,师傅的木鼎还在吗?”
“师兄想借用几天,在阴八拍卖会上用一下。完了还给你,毕竟师傅信任的人是你。”蛇瘟想用师兄弟的情谊打动毒三郎,借到木鼎。
“师兄,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樽木鼎早就在馒头村时,丢失了,我对不起师傅啊,我好后悔啊,师兄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木鼎找回来的。”毒三郎在蛇瘟面前演戏,睁着眼睛说瞎话。
蛇瘟观察着毒三郎的脸色,看着他悲愤懊悔的样子,一会半会还真拿不准,是真是假。
总之,他就是不肯借木鼎给他。
“老三,看来你出了师门就背信弃义了,把师门的重要宝贝弄丢了,我可告诉你,樽木鼎是雾影门的镇门之宝,不是你一个人独享的,我和二师兄是你师兄,有权力替你看护它!”蛇瘟很生气,假意拿宗门来压毒三郎。
其实三个师兄弟,根本是各藏私心,彼此都没有情分可言,按歹毒,蛇瘟当仁不让。
在雾影门中,刚入门的毒三郎,是跟着蛇瘟习练武功的,在跟着大师兄混的时候,被坑的次数不在少数。
一次在某处的大山中,发现一个充满毒物的墓穴,为了取出里边的宝贝,明知下去就上不来,但他硬逼着毒三郎下坑。
时间过去很久,都不见上来,以为他死了,蛇瘟自己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毒三郎浑身乌黑地回到梦中,他被毒物侵蚀,差点没命。
三个人受师傅的影响,很少表露出情感,都是歹毒之心和别人相处。
不过蛇瘟有一大优点,就是无论对错,说话算话,哪怕是错的,也按错的来。
雾影门的人狠毒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为了豢养毒物,坑人,挖坟的事做过不少。
雾影门的三个人,个个阴毒。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据说一个村子的地形特殊,每到冬天,雪覆盖后,这个村子比其他地方化的早。
蛇瘟就怀疑村子的下边有特殊的墓陵地穴,温度高,雪才化的快。
就带着门人和雇来的倒斗汉子,想挖开地穴,探寻宝贝。
这是个村子,不比荒郊野岭,动静大了就会惊动村子里的人。
蛇瘟也不清楚村子里那一处有墓穴,无法判断具体的位置,就一家一家地寻找。
但进展太慢,又是偷偷摸摸的,一会半会很难找到。
村子的居民比较复杂,看中一处人家,想把房子买下来开挖,但那家人好说歹说就是不同意。
蛇瘟觉得十分麻烦,最后心一横,给这家人用毒,一夜之间几口人全中毒身亡。
他命人把尸体堆在一处,在周边洒满石灰粉,又在尸体上洒下化骨粉。
雾影门的人关起门楼,每天晚上挖掘探地,数日后,发现啥都没有。
在失望过后,蛇瘟又瞄上了另外一家,隔天故技重施,毒死了那家人,开挖,结果空空如也。
蛇瘟不死心,投筛子决定,今天一家,明天一家,半个月后,大半个村子几乎都死光了,也没有探到宝贝。
蛇瘟觉得是自己判断失误,懊恼地准备退出村子,心情也受到了打击,但歹毒的心肠一点也没有改变。
临走时把剩下的人全部毒死,孕妇小孩也不放过。从表面上看是瘟疫死亡,成为了悬案。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参与其中的雾影门的门徒酒后泄露,才知道事情都是这个隐蔽的门派所为,蛇瘟最后逃的远远的,一直没有踪迹。
蛇瘟和毒三郎争论了一番,得不到樽木鼎,拂袖而去,而事后毒三郎取出木鼎修炼,被金花躲在暗处偷窥,乘机偷走了樽木鼎。
没了木鼎,毒三郎被金花赶出来,翻脸不认人。
而不甘心的蛇瘟,利益欲望驱使着,再一次到了淮县。
再次见到师弟毒三郎时,他已经被毒物反噬,神情恍惚,呆痴不能说话。
蛇瘟利用师门秘方给他配了一副单方,抓来药物后练成药丸,给他服用。
“老三,你怎么弄成这样?樽木鼎到地哪里去了。我去了馒头村,根本没有探听到樽木鼎的下落。你把实话告诉我,或许我能救你一命。”蛇瘟在毒三郎清醒后问他。
丢了樽木鼎,被金花情伤后,毒三郎精神崩溃。
他缓缓地抬起眼睛,神情木然:“丢了,我怀疑你和金花,拿走了,既然不是师兄,必定在她手里。”
“那你还不出手杀了那女人,夺回了,我帮你!”蛇瘟对毒三郎的犹豫不决很生气。
“不,师兄,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说服她的,不能杀她。”毒三郎坚决不同意。
“那好,再过一段时间,我会过来,给你配的药,管不了多久,要想活命,必须拿到樽木鼎!”蛇瘟撂下话,匆匆地走了,他要到临县去谈一笔大生意,在没有拿到木鼎前,他要先打点路子。
对师弟毒三郎,不能逼的太紧,现在他的脑子不好使,过激地刺激他,怕他彻底地呆痴了,那就更没有办法拿到樽木鼎了。
蛇瘟走后,毒三郎去了金花那里,结果面都见不到,他每天游离在她的往生坊前,过着乞丐一样的生活。
身上值钱的物件早就当卖一空,围着往生坊,想取回樽木鼎和鹿皮手套,但都失望了。
最后他的毒又犯了,呆痴的厉害几乎不能说话。
毅力还是驱使他去往生坊找金花。
金花隔着门听见他的响动,甩给他一包食物,她觉得就这样让他饿死,太没有意思了,但内心的鄙视感,还是支使着自己把毒三郎赶走。
蛇瘟再一次到来,给毒三郎服了药。
他们的夜下谈话被远处的韶云听个正着。
这一次蛇瘟没有了耐心,逼着毒三郎和他联手,要杀死金花婆婆。
南巷弄堂,金琳和梁珊珊早早地锁好店门,回到小屋子里休息。
最近一段时间,梁珊珊搬到金琳这里和她作伴,白天上课,中午和晚上都会到店中帮忙。
上架的精品店,被闲逛的学生买走不少,这也是梁珊珊的功劳,她在学校逢人就说精品店的物品,小玩意如何如何的好,价格便宜,引来了一帮同学。
云琳珊玉器行的名声就此传开。
金花婆婆吃了晚饭,悄悄地来到南苑弄堂。
夜色中,她看着自己的房子,门前的景致已经改变,再不是花都旅馆。
大钥匙牌子的位置原来是自己的铭牌悬挂的地方,后来变成了南巷温的钥匙模板。
如今的房子,门楣上除了那个钥匙标牌,又出现了一块炫亮的天蓝底色,绿色的字样:云琳珊玉器行,周边还镶嵌着古玩玉器的图案。
灯光把门派照的雪亮。泛着绿幽幽的光泽,显得古色古香。
金花婆婆,站在门前,竖着耳朵听了听弄堂内的动静,四周除了风声,再无其他的杂音。
她上前一步,看着锁着大门,心里一松:“看来那丫头不在店中。”
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屋,她的心一紧,那间屋子曾经是老刀客蜗居的地方,自己和他在那间屋子,有过无数次的快乐……
金花婆婆知道,如今的小屋子里睡着那丫头。
金花婆婆收回目光,她从手杖里摸出一枚铁片,对着锁着的门锁一阵捣鼓,门开了。
这个铁片是南巷温在的时候,给她配的钥匙,如今倒派上了用场。
房内的格局一变,借着门外淡淡的月光,金花婆婆凝目扫视了一眼。
“这丫头,倒是个经营的好手。”粗略看了一下货架上的物品,金花婆婆由衷地感叹一声。
来到屋子最里边的拐角处,她轻车熟路地敲了敲墙板,把拐杖拧了一下,一分两节,用尖锐的拐尖插在墙板的一处凹陷处。
咯嘣一声脆响,墙板的一处自动弹开,里边是一个暗格子,金花婆婆从中取出一个包裹,急忙合上墙板的机括。
金花婆婆快速地离开了房间重新把门锁好,她蹲在钥匙模板下,把手中的包裹轻轻地打开。
幽光铮亮的樽木鼎在月光下泛着阴阴的光泽。
“好宝贝啊,自打得了你,一直就没有用过,那个死东西不知道每天想你多少回呢,不折磨死他,老娘难解被强迫的恼恨!”金花婆婆摸着樽木鼎,心中感慨。
回忆中的金花婆婆,正打算把樽木鼎重新包起来,一阵破风声从耳后响起,她浑身一激灵,危险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