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以后,季晟便强硬要求菟夭夭住进他五百平米的大别墅......
为了消除他的黑化值,菟夭夭求之不得。
霍家被调查了,但是季晟的黑化值却久久没有下降。
“圆周率,按理说他要报仇,霍家也在接受调查,为何黑化值还是满级啊?”
菟夭夭蜷缩在沙发里,嫩白的小脚一摇一摇的,口里还咬着干面包。
【这个......啊我不知道】
圆周率吞吞吐吐半天。
“没用的东西。”菟夭夭翻个白眼。
大白天的,窗帘被菟夭夭拉的密不透风。
生怕被狗仔拍到她住在这里,要知道现在网上已经在传菟夭夭给影帝下降头了,整个死皮赖脸甩了霍思凯立马又扒拉上了他们年轻帅气的影帝。
她死皮赖脸?
菟夭夭看着紧锁的大门陷入了沉思。
某影帝肯定是欺负她没文化不懂法,所以将她变相关在这里。
鬼知道他现在又去干嘛了。
菟夭夭刷着微博,网上就差把她传成妖精了。
切。
她明明是被逼的。
门锁滴滴响起,菟夭夭没穿鞋子直接就跑过去了。
莫不是影帝回来了?
季晟打开门,这昏暗的场景先是让他眉头一皱,接着就看到菟夭夭巴掌长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不是说了不用拉窗帘,狗仔要拍就让他们拍。”
影帝一把将菟夭夭拎起来。
脚掌离地,菟夭夭扑腾了两下,几辈子活下来她就没被这样拎起来过。
挣不脱,菟夭夭只能认命自己在这个世界就是个普通人的现实,耷拉着眼睛:“你自己屋子里有那么多秘密,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你那些监控,你不得被请去喝茶。”
“担心我?”
季晟似心情很好。
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面包屑。
“担心被你连累算不算?”菟夭夭嘴角有一丝温热的触感,她连忙躲开。
有个对自己好感度满级的反派,真是种不一样的体验。
“穿鞋。”季晟嗤笑一声,将菟夭夭拎到沙发边上,毛茸茸的拖鞋就摆在那里。
“你一整天就啃面包?”看着那没啃完的半截面包,翻了一半的剧本,以及只有一半电的手机,季晟眉头蹙紧。
前些天一直有人送饭过来,今天她一人在家,季晟便没叫人送饭,谁知小姑娘竟然直接啃了面包。
迟早饿死。
“只有面包。”菟夭夭哀嚎一声。
“过来。”
影帝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厨房系上了围裙,打开冰箱取出了一些食材,菟夭夭磨磨唧唧地过去,便被影帝指挥着打下手。
她金枝玉叶的虞山老祖啥时候做过饭啊?
就算在上个世界,鱼都是她的乖乖徒弟烤给她吃的,现在竟然被安排着洗菜。
菟夭夭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水龙头。
“你做饭能吃吗?”
菟夭夭瞥着正在打鸡蛋的影帝。
系上围裙的他少了一分不真实的梦幻感,却多了人间烟火气息。
入眼就是电影质感。
“以前在国外,都是自己做饭。”
季晟淡淡说道。
“哦,那你在国外生活怎么样?你.妈呢?”
菟夭夭小心翼翼问着。
季晟转过头看着菟夭夭。
“......额,你亲爱的母亲呢?”
她真不是要骂人。
“死了。”
季晟回头,动作停顿了一下,语气平淡。
菟夭夭语塞了一下,或许,症结就在季晟死去的母亲身上。
“那个,菜洗好了。”菟夭夭甩了甩手上的水。
季晟低不可闻应了一声。
菟夭夭坐高脚凳上,晃动着雪白的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季晟忙碌。
难以想象,堂堂大影帝,半个小时就做出了两菜一汤。
“吃吧。”他解开围裙。
菟夭夭用勺子舀着汤小口小口喝着,一边偷瞄季晟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着。
“明天进组了,等会儿跟我去个地方。”
季晟似乎知道菟夭夭在看他,性感的喉结滚动着,也没转头,磁性的声音在菟夭夭耳边响起。
“哦。”
菟夭夭心虚地别开脑袋。
菟夭夭以为影帝的温柔如涓涓溪水长流。
然而,吃过饭后,影帝便暂时收起了他的温柔,扣上电脑:“把碗洗了。”
洗!碗!
菟夭夭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又看了看影帝精致的白衬衫,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滴油星子。
“我觉得,你做了饭反正衣服也脏了,不如你洗吧。”
她清了清嗓子,大着胆子吩咐影帝做事。
“你觉得??”
影帝眯了眯眼睛。
“嗯哈,不然,其实我洗也不是不可以。”
菟夭夭突然心虚。
影帝吐了口气,大长腿晃眼睛,走到菟夭夭边上。
菟夭夭看着他开始收拾餐桌......
竟然真的洗碗了。
不仅如此,圆周率惊讶的声音也响起。
【反派此刻的黑化值下降了一级】
菟夭夭不可思议地看向厨房里戴着手套洗碗的男人。
好家伙,安排他洗个碗,还乐上了。
菟夭夭扯了扯嘴角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影帝收拾好后换了一身衣服,之前的白衬衫却丢到了菟夭夭面前。
什么意思,不会让她洗衣服吧?
影帝用眼神示意菟夭夭猜对了。
“好,我等会儿就给你放洗衣机里。”
菟夭夭眼皮一跳,顺手的事儿。
“手洗。”季晟惜字如金。
“......”
“好,我洗。”菟夭夭勉强扯出个笑容。
影帝嘴角一勾,显然心情不错。
“走吧。”
菟夭夭想起要跟季晟去一个地方,也没有问去哪里,乖乖跟着走地下车库,坐上了车。
这一次,倒是影帝亲自开车。
影帝浑身强大的气场让空气稀薄了几分,菟夭夭真怕后备箱里藏着具尸体。
车子启动,一直前行,前路也越来越偏僻。
菟夭夭看了看季晟的侧脸。
影帝不会真是去抛尸的吧?
汽车到一片墓园边上时,停下了。
季晟从后备箱取出了一束花。
菟夭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的母亲,就葬在这里吧?
“她病了,我那时只有九岁,我们母子俩没有收入,没钱给她看病,外公那时候也意外身故,压根没人管我们母子,最后,我眼睁睁看着她在我面前咽气。”
季晟一边走,一边平静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