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别吭声,不然被齐陵海发现了你,一切可就搞砸了。”
临风低低说道。
对方是浮生楼的人,知道他的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可悲的是,一路上自己都跟个猴儿似的,以为掌控全场,结果人家都当看猴戏呢......
思及此,段绪真想一头钻进地缝里。
太他么气人了。
但是,段绪尽管心里再懵逼,此刻也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再露面,不然肯定会被齐陵海发现不对的地方。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齐陵海自然也不能再久留,直接就准备离去。
接下来他还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而那些杀手,齐陵海本是打算全部带走,但是这些人都是段绪培养的死侍一旦被俘,便咬碎藏在嘴里的毒药自杀。
所以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比较残忍,但是,自古以来,有权势的人都会为自己培养这样一批人。
齐陵海查看了一下尸体,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看来段绪倒十分聪明,并没有故意留下齐陵川的信息,否则,按照齐陵海的敏感,定会发现不对的地方。
齐陵川那么聪明谨慎的一个人,是断不可能留下信息的。
什么都没有,反倒是加深了齐陵海的怀疑。
“那我们便先里去了,浣纱姑娘可愿意和我一起回府?”
齐陵海不傻,既然发现了这么一个与贺知容相像的女子,肯定要带到自己身边,再假装不经意给齐陵川发现。
至于浣纱的身世,他自然会去查看的。
菟夭夭求之不得。
眼神暗戳戳的与段穆交汇着,都是旁人看不懂的光芒,隐晦而热烈。
“这是我们浮生楼的花魁,海皇子带走了,只怕不太妥吧?”嘴上,菟夭夭却显得十分为难似的。
齐陵海摆摆手:“既然是浮生楼的花魁,本皇子自然是知道你们的规矩,如果浣纱姑娘自己愿意,浮生楼也不会阻止吧?”
菟夭夭咬着唇,眼神十分挣扎似的。
“浣纱,你是怎么想的?”她只得转头问浣纱。
浣纱娇羞地垂下眉眼:“浣纱愿意。”
齐陵海满意地点头看着浣纱,他就知道,没有女子能拒绝这样一个机会。
毕竟,浮生楼再好,那也是身如浮萍,但是进入他的府邸,那地位可就立马不一样了。
浣纱能同意,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甚好。”
浣纱当场收拾包袱与菟夭夭含泪告别......
菟夭夭眼神中的不舍,让齐陵海颇感不适,怎么,这位小老板难道也喜欢浣纱?那眼神黏糊得......
殊不知,菟夭夭眼神黏住的,压根就是段穆。
段穆眉宇之间的阴沉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细密的笑意。
“段兄怎么了?”
齐陵海看向段穆,这阴沉的家伙今日看起来怎么心情极好的样子?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喜事吗?
为什么觉得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他没发现呢?
罢了不管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菟夭夭目送着齐陵海的马车离去,若有所思的回了浮生楼。
段穆的身份终于确定了,菟夭夭心中雀跃,接下来只要扳倒齐陵川获得本源之力就可以离开了。
大喜之下,菟夭夭手心里有一层薄薄的冷汗,幸好,幸好段穆就是他,如果不是......菟夭夭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
虽然迫不及待想要扑上去抱住他,但是菟夭夭知道现在不是时机,他们都肩负着更重要的任务。
花离等人看着菟夭夭的神色,各自对视了一眼。
小主人与段穆,似乎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哪......
难道,段穆以后会成为他们小主人的相公?
这个问题......众人眉头紧锁,似乎有一点点不爽呢。
现场一片狼藉,临风抓着段绪从对面的包间出来,花甲仍在昏迷之中。
段绪眼神复杂极了。
“我没想到。”
不怪他,他真的没想到菟夭夭竟然会是浮生楼的老板。
今日这一出戏,直接舞到了菟夭夭面前,说起来,叫人汗颜啊。
哎。
菟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段绪,眼神从一楼转向二楼,一地的尸首与损坏的桌椅板凳。
“怎么说,二公子?”
就差拿个小算盘在段绪面前敲了。
段绪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你不会是要我赔吧?你我都是云国人,就不用算这个账了吧。”
段绪想着,好歹也是一起赶路的情谊,菟夭夭怎么也得卖点面子呗。
但是菟夭夭非常坚定地摇头:“当然不行,我只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二公子你损坏了我的东西,不仅要照价赔偿,你还得给我将这里收拾干净恢复原样,就算是你陷害浮生楼的赔礼。”
菟夭夭打了个呵欠,现在万事大吉,她难得有了心思捉弄人。
段绪这人吧,感觉纯纯就是来搞笑的。
很努力,很认真,但是吧,总在白努力。
说起来也是叫人啼笑皆非。
“本皇子何时陷害你浮生楼了?”
段绪蹭一下站起来。
“你在我的地界刺杀齐陵海,就没想过浮生楼会不会被牵连?”
菟夭夭冷冷一笑。
“本皇子怎知你就是这浮生楼的主人?说起来,你们一直隐藏身份,这就是你们江湖人士对待皇室的态度吗?”
段绪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是皇室的人,菟夭夭他们见了他该下跪才是!
凭什么他要被摁在座位上头都不能冒,也不能这样欺负他脾气好是不?
菟夭夭与花离等人看傻子似的看着段绪。
“你还想要什么态度?信不信马上叫临风把你丢出去,然后分分钟齐陵海的人马就会来把你捉住,到时候你一个他国皇子跑到南国皇城来,你怎么解释?”
菟夭夭白眼一翻,接着说道:“当然,二公子是死是活我管不着,但要是因为你的愚蠢而害了你弟,不用齐陵海动手,我现在就把你捏死。”
段绪嘴角一阵抽搐,满眼呆滞地看着菟夭夭。
不是,菟夭夭与他那位作天作地的弟弟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区别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