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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三十六章 对话
    日本这几天都偶有大雪降落,鹅毛大的雪花从天空中下落,让整个人间都充满了寒意,但今天,也许是因为临近新年的缘故,偶有的下雪开始挺了,暖和的太阳正挂在天空的中间,这位日本神话尊崇的太阳女神,给日本带来了一丝暖意。

    说起来也怪可笑的,日本神话里尊崇的三位核心神明,天照、月读、须佐之男,其中只有月读这位神明的性别是未知数,虽然在大多数ACG作品中,月读命是女性。

    而天照命在日本神话里是不折不扣的女性神明,但“蛇岐八家”的天照命却是源稚生这个男性。

    大概“本家”的人不在乎这个,他们只需要知道“天照命”是“本家”当之无愧的“皇”就是了。

    源稚生也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如何斩断“宿命”,日本的武士道是不允许武士们想太多的,他们只需要“斩断”一切就行了。

    在淡雅的灰色楼群中,这样一座被铁黑色玻璃幕墙包裹的大厦显得非常突兀。它如同一块黑色的铁碑,暗示着入住其中的机构有着何等的实力。

    源稚生却像是宛如进自己的家一样,无视了所有向他鞠躬的“本家”干部,提着两把刀走进了日本分部的大楼,他这提刀的样子,仿佛今天就要拿着这两把刀,把楼里的人斩杀殆尽。

    杀气腾腾。

    上到了分部大楼的第三十层,源稚生身后的樱拉开了一处隐蔽的拉门,阳光透了进来,这一层居然有一处宽敞的露台,它隐藏在大厦的一角,从地面和天空都不易觉察,唯有拉开这道拉门,才能踏入这处洞天。

    名为醒神寺,果然就是寺庙的风格,但不是佛寺而是日本神道教的寺庙c有一座小小的朱红色“鸟居”,花岗岩墙壁上雕刻着神道教中的诸般鬼神,从庄严的天照、月读,到威猛的须佐之男,还有形状凶恶的妖鬼,有的长着狮子般的面孔獠牙毕露,有的盘膝坐在骷髅堆上,风和云簇拥着这些神魔,仿佛百鬼夜行。露台上居然还有一道清澈的流泉,流泉周围是白石和青草组成的枯山水,悠悠然透着禅意。

    “稚生你来了。”一身白麻衣的橘政宗微笑着和源稚生打招呼道。

    桌上点着一个炭火炉子,炉上坐着一把关西铁壶,铁壶黝黑沉重,上半截像榴莲彀有无数钝刺.下半截雕刻着赤面长鼻子的鸦天狗,张开双翼飞翔在流云火焰中。

    炭火把壶底烧得通红,鸦天狗的脸和羽翼边缘泛出荧荧的火光。水即将沸腾。微风吹过,壶中的水咕咕作响。在这么高的地方能直接眺望到东京湾的海面,阳光下白帆片片。

    源稚生放开手中的两把名刀,蜘蛛切和童子切,乌鸦在一旁恭敬地拿过刀,和夜叉、樱散落在房间的四处。

    水沸了,橘政宗提起铁壶,把沸水倒进茶碗中,再把水倒掉。这是标准日本茶道的程序,第一道热水只是用来加热茶碗。

    接着他用木茶勺挑出两勺茶粉放入茶碗,再从铁壶中取一大勺热水倒入茶碗,用茶筅轻轻搅拌。

    他的手法轻灵而神情肃穆,麻布和服的大袖在微风中飞扬,便如琴师在风中弹凑,无声的琴曲如汪洋大海般四溢。

    源稚生拿过眼前橘政宗泡好的茶,将有竹雀花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的动作和谨遵日本茶道的橘政宗完全是两个极端,充满了随意。

    “绘梨衣她离家出走了。”源稚生一本正经地对橘政宗说道。

    橘政宗无奈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了。”

    然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绘梨衣始终是长大了,我听说……她最近是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

    “应该是……”源稚生迟疑着说道,实际上他也不知道绘梨衣的想法,究竟是真的想交朋友了的喜欢,还是……

    那参杂了欲望和占有的喜欢。

    “实际上这也算好事吧?”橘政宗此时笑了笑说道,“我原本还苦恼着,这样囚禁着绘梨衣是不是不太好。”

    “这又不是你的决定,是我们所有人的决定。”源稚生皱眉,深吸一口气说道,“所以你没必要把这些都揽在自己身上。”

    橘政宗摇摇头,低声说道,“这就是我的决定,与你们无关。”

    他顿了顿,又将面前的茶杯举起,轻轻抿了一口,动作端庄而谨遵礼仪,比源稚生更像是个日本人。

    但他这个日本黑道大家族“蛇岐八家”的大家主是个不折不扣的俄国人。

    这是整个日本分部高层都知道的事情。

    “虽然绘梨衣长大了很让我欣慰,但是她的安危始终是家族很大的事情。”橘政宗将茶杯放于手中,对源稚生说道。

    “我会去找她的。”源稚生点点头。

    然后他起身拿起一旁乌鸦拿着的蜘蛛切和童子切,橘政宗就在房间里看着他带着乌鸦、夜叉和樱走出这个房间。

    过了不久,整个东京附近的黑道、暴走族和不良少年都动了起来,而目的则是找到一个女孩。

    一个穿着巫女服异常漂亮的女孩。

    ……

    室外的景色此时非常美好,东京的环卫工人将街道上的大雪都清理干净,温暖的阳光散落在沥青路上,而街道旁堆积的雪花让东京充满了动画般的唯美。

    此时御守光看着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绘梨衣,满是头疼。

    妈妈在厨房里做法,御守光并非不是不会做饭的人,但奈何妈妈的手艺比他好太多了。

    尤其是妈妈最拿手的“厚蛋烧”,总是将鸡蛋煎得刚刚好,不会太老,这样厚蛋烧吃起来就会口感不好,也不会太嫩,这样鸡蛋就卷不起来,而且没有香味。

    御守光想起这道“厚蛋烧”,似乎是自他懂得自己吃饭开始,妈妈就一直在做这道料理。

    他第一次上学,午休时间打开便当,看到的便是这道朴实无华的料理。

    正因为妈妈的手艺太好,所以御守光几乎很少做饭,做出来的菜也不是不好吃,只是总觉得,还是妈妈的手艺最好。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御守光和绘梨衣在吃饭的客厅里坐着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