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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危机与机遇
    “爹!让几位叔叔同我去救个人!”陈沣烟从雀儿山脉马不停蹄回到陈家,直接冲进陈瑞山书房,她清冷的脸上满是汗水,从未有过如此焦急的神情。陈瑞山本望向窗外出神,听到声响,扭头见陈沣烟慌乱的模样,他似乎早知何事,情绪毫无波澜,悠悠问道:“烟儿,你可知那少年的身份?”

    陈沣烟经陈瑞山这一问,心中忐忑,断断续续回忆道:“他叫周逸清,是......是漯河城人。”

    “还有呢?”

    陈沣烟只能摇摇头,周逸清简单介绍后并没有多说别的事情,何况俩人相处时也是她说的话更多。

    陈瑞山慢慢走到陈沣烟面前,将她被马颠乱的秀发捋顺,淡淡说道:“名字不知真假,但爹可以告诉你,他是铁石城王家的人。”他看陈沣烟瞪大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继续问道:“爹和你说过,现在是我们陈家生死存亡之际,此刻王家人来接触你,用意何在,他若是用你来要挟爹,让陈家舍命保他王家,爹该怎么选。”

    “不,不可能!”陈沣烟不相信这个坠入巨坑也要拼命救她的少年是别有用心,他隐瞒身份也是因为现在王家遭遇突变,绝不是陈瑞山说的那样,她见陈瑞山不愿救周逸清,她转身便要去找李家兄弟二人。

    “己,送烟儿回屋里静静。”陈瑞山无奈对一同回来的己说道。

    己用剑鞘挡于陈沣烟身前,颔首道:“少主,家主是为了大局考虑,也是为了您的安全。”

    陈沣烟知道有陈瑞山这句话就别想出门了,她咬紧嘴唇,含泪回望了一眼,满心愧疚却又无可奈何,失魂落魄的往她屋子走去。

    陈瑞山也是第一次拒绝陈沣烟的要求,妻子早逝,他曾答应过她要让女儿一生顺心如意,可惜还是没做到,他看着陈沣烟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野中,喃喃道:“爹可能是错的,但爹赌不起,烟儿不要怪爹。”

    陈沣烟合上房门,无力跪在地上,泪水一滴接一滴掉到地上,周逸清把她推上洞口,飞速向下坠去的画面不停在脑海中浮现,何况山洞那么黑,他一个人呆在洞底满怀希望的等着她,胸口顿时一阵剧痛,她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煎熬,单手撑起身子,打开窗户,想要从窗口溜出房间。

    “少主,不要让我难做。”己身为陈家十天干中一员,虽没到锻体大圆满,但耳目已远超常人,他盘坐于陈沣烟屋顶,分毫动静都收入耳中,窗子刚开,他便飞身落地挡在屋外。

    陈沣烟终是放弃,趴倒在床榻之上泣不成声,己虽心疼,从未见过坚毅的少主伤心如此,可毕竟家主之令不可违,他也只能做这惹人厌之事。

    日落日升,今日本该是王守业派人送周逸清去极决宗的日子,但注定黑羽衣只能白跑一趟。

    “什么!不在家中?”王守业从议事堂的椅子上拍案而起,质问面前两位侍卫,手中折扇微微颤动。

    俩人中偏壮的侍卫沉声回答道:“是的少主,嫂子说周逸清奉您口令,于两天前离家,可看到我俩嫂子就知道周逸清骗了她,我们好不容易才哄骗过去。”

    王守业失力倒坐在椅子上,用折扇抵住太阳穴,苦笑道:“逸清真是和你一模一样。”

    身旁的椅子上,周武面色惨白,虚弱的声音缓缓响起,“这小子挺懂事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真是添乱。”

    王守业摇摇头说道:“逸清就是太懂事,他肯定是找爹去了。”

    周武一听,气急上脸,泛起病态的红润,咳嗽道:“咳咳,这不是胡闹吗,侍卫队都找不到,凭他一个小毛孩......”他缓了口气垂下眼眸拨弄着手指神色黯然道:“他还是第一次出铁石城。”

    王守业心中也难受,虽然知道周逸清身手不俗,但顶天不过百斤气力,郊外强盗猛兽横行,一个不慎,这个他无比看好的少年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无颜面对周武,竟让一个孩子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耻于开口但还是道歉道:“阿武,王家对不起你们。”

    周武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沙哑的说道:“走了就走了,我儿子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是考虑怎么应对矿域另外几家吧,三天基本消息也已经传遍了。”

    王守业调整情绪,回想这两天侍卫队收集的情报缓缓道来:“先不说肯定会找上门来的李家,连最不凑热闹的陈家探子也是遍布城里,不过他们应该只是想推测我们王家顶尖战力还剩多少,在考虑要不要与我们联手,毕竟陈家现在最弱,没了我们,下一个就是他们,至于云商城的叶家和聚财城的雷家,实力只比李家弱上一线,什么情况都有可能,若是三家联手,就是天要亡我们王家。”

    周武沉思片刻,摇摇头,“雷家家主与家主是同一辈人,私交甚好,应该不至于对我们王家下手,叶家重利轻义,李家要是给点好处,很有可能和他们站在一条船上,陈家家主大概就是如你所说,喜文厌武,不会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

    王守业听罢点头赞同道:“有理有据,按照这个说法我们王家反而多一个盟友。”他心情刚稍好一些可看到周武话说长些就气喘,战力肯定大打折扣,如此算来,家中只剩王除一个锻体大圆满,眉头紧锁,再难开解,他对仍站在一旁等候的侍卫说道:“找几个好手去查其余四家有几个锻体大圆满,千万小心,王家现在一个人都不能少。”

    “是!”俩人抱拳应答,他们也知经王攻之一事,王家往日辉煌已逝,再不可莽撞行事,一切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事都安排好了,王守业接下来能做的就是安静的等待,等待李家上门,等待周逸清归来,他环顾议事堂,昔日庭雨、攻之皆在,大家围绕爹坐,热闹非凡,大有一统矿域之势,此刻冷冷清清和他心境一般,他喊来王除,对他说道:“你保护阿武回家,他这样子就别掺和了。”

    “你别看不起人,我就是这样捶你都不带喘的。”周武强提气力,声音浑厚,可惜话刚说完就弯腰大喘起来,王除连忙搀扶住他,帮他顺气。

    “行了,回家休息两天,李家打上门你再来。”王守业递上一瓶疗伤丸,打趣道:“你这病痨,这两天药丸给你吃的我快去要饭了。”

    周武也不客气,把药瓶揣进怀里,嘴上不饶人,“没事,来我家要饭肯定有你一口吃的。”

    王守业笑着让王除赶紧带他走,吵闹过后,议事堂便又只剩下王守业一人,他转过身,望着墙上本该挂他爹王将一画像的地方,久久挪不开视线。

    “你还知道回来啊?儿子不在了你知不知道。”白芷坐在门口,看到王除搀着周武走进巷子就骂,只是看到他虚弱的模样,话到一半,后半截尽是哭腔,周武一言不发,上前将白芷搂在怀里,王除见状悄悄离开巷子。

    白芷虽是个妇道人家,但是最近城里流言四起,都在说王家马上有事发生,今天还有两个侍卫说奉王守业之令来带逸清拜仙求学,虽然他们骗自己说记混,她装作相信了,可她知道逸清就是一个人出走,连王家都找不到他,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周武不在家,整个家就她和肉包,总不能抛下肉包去找逸清吧,她只能整天眼巴巴的守在巷子里,渴望看到熟悉的身影。

    “对不起。”周武把白芷的头埋进怀里,一遍遍道歉,他对这个女人亏欠太多,感受胸前被她的泪水浸湿,他轻抚白芷的后背说道:“你放心吧,我们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白芷深吸自己男人的气息,点点头,喃喃复述道:“我们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周武抹去白芷脸颊上的泪水,搂住她走进屋子,看到家里还有一人,是个不足他膝盖高的女孩,疑惑道:“她是?”

    白芷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上前抱起肉包,对周武说道:“逸清前几日带回来的,以后就是我们的女儿,叫周宁。”

    周武搬回铁石城后便打算再生一女,只是一直没有时间,看周宁两眼闪闪盯着自己,疼爱之情顿生,从白芷手中接过周宁,即使身子虚弱也要抱着,轻声喊道:“周宁。”

    周宁起初有些怕生,但见周武与周逸清有一两分相像,也就不怕了,手摸摸周武刺手的下巴,也是聪慧,脆生生喊道:“爹爹。”

    周武立马应声,觉得周宁比那个瞎跑的儿子要乖上百倍,俩人也就暂时把对周逸清的担忧压至心底。

    “阿嚏!”周逸清揉揉鼻子又搓搓手臂暗道:“打喷嚏难道是着凉了?”他离开老头后在洞底仔细搜查了一圈,除了不同位置元气有深有浅,其他瞧不出异常,洞壁严实没有一点缝隙可钻,他手贴着洞壁,一边转悠一边敲打。

    “嗯?”此处洞壁,他两指一叩,石壁薄脆,竟脱落好几片,露出其后浓郁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