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体里这位师父,北默了解的并不多,甚至连姓什么叫什么都没来得及细问。
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北默可以认定,她绝对是一位良师。
如果没有她的悉心指导,就算再多一倍的修炼资源,北默的境界也不可能提升得如此之快。
“师父,徒弟有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师父的指点下,北默搜罗了许多天材地宝,身上实在没地方装,只能堆在货架的过道处。
看着这么多好东西,北默心里美滋滋的,可要怎么运出去,却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师父似乎看穿了北默的心思,“你可以把东西放进精神空间。”
“精神空间是什么鬼?”
“不是鬼,是凭借精神力量,在体内开辟出的虚幻空间。”
还有这种操作!
北默惊讶之余,忙向师父求教如何开辟精神空间。
师父也是不吝赐教,立刻传授北默开启精神空间方法和诀窍。
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北默的精神力量远超常人,在了解过方法后,只尝试一遍,就成功开辟出了精神空间。
这一点让师父都大为震惊,“你的精神力量怎会如此之强?”
“很强吗?”北默对于精神力量的了解几乎为零。
“很强!这么跟你说吧,普通人精神力量的数值如果是十的话,你的精神力量数值就是一百,整整是普通人的十倍。”
“这么过分的吗?”北默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别臭美,为师接下来教你怎样将现实的东西,放入精神空间。”
“好的师父。”北默按下翘起的嘴角。
随即按照师父所说的方法尝试了一下,将一株灵草成功送入精神空间。
“用相反的方法试着取出来。”
“是。”北默继续照做。很轻松就将那株灵草从精神空间取了出来。
“还不错。”师父语气平平,心里却满是称赞。
北默也很是开心,毕竟有了精神空间,以后藏个私房钱也不会被发现。
“对了,精神空间内不能储存活物,这点你要牢记。”
师父的话,令北默一怔,“这是为什么?”
“具体原因,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只要记住为师的话就行了。”
“是。”北默谨记在心。
随即将之前搜罗的天材地宝,全都放入精神空间,一边继续寻找火鳞石,一边搜罗更多的天材地宝。
魏如雪那边已经找到适合的水晶,回过头去找北默。
恰逢这时,北默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盒。
盒子微微泛着红光,北默试着用手摸了一下,是温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铜币大小,火红色的片状晶石,形状就像一块鱼鳞。
经过师父的确认,证明此物正是火鳞石无疑。
水晶和火鳞石都已经到手,北默和魏如雪也没再逗留,火速返回映雪阁。
简单找了几样工具,北默将魏如雪找到的水晶小心破开,打磨成两个薄片,又利用魏如雪的首饰,做出墨镜的框架,再用黑墨水涂抹水晶镜片,最后组装。
这样一来,一个看上去并不怎么样的墨镜,就正式出炉了。
“北默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墨镜?”魏如雪并不认为这东西能治好她爷爷的惧光症。
“你先试试。”北默拿起墨镜,直接戴在魏如雪脸上。
魏如雪顿觉眼前一黑,但随即发现并不是什么都看不见,而是所见之物,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黑雾。
即使仰望晴空,也不会觉得刺眼。
“太好了,有了这个墨镜,爷爷就不会再怕光了!”
魏如雪开心的像个孩子,看北默的眼神满满都是崇拜。
弄好了墨镜,北默和魏如雪立刻动身前往地下岩洞。
为了方便找到回去的路,北默留了个心眼,在沿途做了一些明显标记。
两人很快回到魏正纯所在的石室。
“爷爷,我们找到火鳞石了!”
刚一进入石室,魏如雪就迫不及待的拿出石盒,在魏正纯面前打开。
魏正纯看着石盒内的火鳞石,险些老泪纵横。
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十几年,终于要重获自由了!
火鳞石拥有很高的热量,不能直接用手触碰。
北默将元气包裹在自己的手上,从石盒内小心取出火鳞石。
寒铁锁链坚硬无比,刀枪不惧,就连元气都无法伤及分毫。
火鳞石却是它的唯一克星,两者刚一接触,寒铁锁链就像冰遇上火,慢慢开始融化。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魏正纯身上的六条寒铁锁链全被融断。
“我终于自由了!”
魏正纯仰天一声长笑。
魏如雪眼角流下一滴开心的泪水,拿出墨镜,递向魏正纯,“爷爷,把这个戴上。”
“这是……”魏正纯从来都没见过墨镜。
魏如雪干脆帮他戴上。
“这东西有什么用?”魏正纯问。
他被关在这里十几年,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在黑暗的环境下,戴不戴墨镜对他来区别不大。
魏如雪没有过多解释,将油灯的光亮调至最大,举到魏正纯面前。
魏正纯下意识的用手遮挡,可随后发现油灯的光亮似乎并不刺眼,尚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但当摘下墨镜时,油灯的光亮又会令他双目刺痛,头晕目眩。
不得不将墨镜重新戴好。
“这个叫墨镜的东西很神奇啊!”魏正纯由衷感叹。
北默微微一笑,“您喜欢就好。”
魏如雪随即拿出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跟北默退出石室,等魏正纯换好,再回来帮他将乱发理顺。
此时的魏正纯,虽然依旧形如枯槁,但至少像一个正常人。
“我们离开这里吧。”
“等一下。”
魏正纯叫住魏如雪,“在出去之前,先跟爷爷讲讲外面的事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他以前是大魏的皇帝,可毕竟被困在这里十几年,外面早已风云变色,贸然现身的话,不只报不了仇,说不定还会连累到魏如雪。
魏如雪未涉朝政,对朝堂之事所知甚少,只能把她知道的事,说给魏正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