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姬,你这是何意?”夺命幽冥王低声暗喝到。“难不成你看上了这如臭味干的臭小子?”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此时,钟远日倒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都什么跟什么吗?!
白衣美妇,原来正是昔日大名鼎鼎的魔域第一美后———白光姬。
她长得极其美丽,人如其名,回眸一笑百媚生,人间粉黛无颜色。
虽为魔女,一身白衣的白光姬总是带着一抹迷人的微笑,一笑一频、一步一摇,所到之处都会让人流连忘返,犹如会带给人们安定祥和的月光女神一样。
似乎不论是什么时候,她的笑容都不会消失。事实上,她整个人,都像永开不败的花儿一样,总是那么赏心悦目,带给人轻松、亲切和快乐。
据传闻她也有不笑的时候,不笑的时候她会着一身玫粉色衣裙。
一身玫粉色的衣裙。
可是,至今也没有人可以描述出不笑的白光姬一身玫粉色衣裙时的具体样子。
因为一旦看到她不笑样子的人,就将会永远闭嘴,永远无法描述出她不笑的样子。
不同于昔日闻名遐迩的“四大神女”之人间神颜,白光姬的脸则是给人一种致命吸引力的凡间魔色。
仿佛自幽深九冥地府孕育出来的致命毒花,美得魔性异常、美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凝视。
衣袖间缕缕幽香沁入耳鼻,总似在有意无意的轻撩男人的心脾。任世间一个男子都无法抗拒如此尤物的魅惑。
倘若她轻轻招手,即使男人明知是饮鸩止渴,也都会甘之如饴,只为抱得片刻她那销魂荡魄的温存暖玉。
死在白光姬手中的人,不会比死在夺命叟幽冥王少手里的少。
但却没有多少人觉着白光姬很可怕,因为她杀人不用刀剑暗器,也不用内功法术,而是用色、用花、用毒。
白光姬本是由罂粟花与彼岸花的精元合体提取而来,三界之中绝无仅有的唯一一脉。
开得惊心动魄,妖艳魅惑,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美丽,但却结着致命的果实。
她如罂粟花开在彼岸上,以毒养毒,带着血红斑点的纯白罂粟的接引之花,提供给她能迷惑人族的魔香,变成全身淬毒的最美之物,使她只能被欣赏不能触碰,有谁靠近她就意味着死亡————而且是在享受欲仙欲死的高潮中戛然死亡。
大部分有毒的花,一向都特别美丽。
最毒的花,自然就是最最美丽的。
她衣服的颜色,也和她的人一样,是引人遐思的纯白色和玫粉。
钟远日所持的冲霄剑——百炼精钢、锐利无比。
只见白光姬纤纤素手竟然轻轻从剑锋上细细抚摸过,仿佛在抚摸自家孩儿的脸庞一般轻柔。
眨眼功夫,百炼精钢的宝剑竟已被好似被她生生给涂抹融化掉了一般,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钟远日脸色大变,瞬间惨白。只是还不待他做出任何反应,白衣魔女白光姬又说道:“这地方我早已包下来了,你们又何必争来争去?”
她嘴里还在说着话,不知怎的,佟久舟的贯虹剑小兄弟同时却落已到了她手中。
佟久舟看到贯虹剑被白光姬用右手食指和拇指夹起,顿时痛得感到撕心裂肺,挣扎喊道:“不要!求你……”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魔后白光姬已将贯虹剑放在嘴里。
只是这一次不同于刚刚的是,这女人竟然直接慢慢地一口一口将剑身咬断、嚼碎咽进嘴里,然后她妩媚的脸上就露出满意的表情,既像是刚吞下一顿鲜嫩诱人的美味佳肴一样,又好像是被男人刚刚满足过的幸福样子,令几人心里不禁发毛恐惧。
看到心爱的贯虹剑殒命于此,佟久舟一时心痛地无以复加,竟晕了过去了。
“舟哥哥……”水玲珑一声惊呼顿时响起,其余三人赶紧跑过来查看佟久舟情况,先将其稳定地保护在中间。
不过,水玲珑、白小痴二人的佩剑也都以同样的方式一一搜剿,消灭殆尽。
这一突然变故先后不过数秒时间。
一行人全部怔住,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事、这么可怕的武功?
自己生死相随的武器就这样化为乌有了吗?
甚至连幽冥王王一鸣的眉头也不禁微微皱起。
这美丽白光姬轻轻叹了口气,用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再次扫视了一遍几个少年,一边微笑,一边和蔼地说道:“这几把宝剑触感甚是不错,地界人间八宗所用、天界神仙御用、甚至还有半妖专属。百炼成钢化为绕指柔正好,是本姬的美肤上品。炼制纯正、钢性超强,好长一段时日没有用过如此上上佳品了。比前两天化掉的那把刀好吸收多了,感觉很舒服哦。”
谁知此时天真的白小痴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傻傻的问道:“你天天用刀剑兵器来美容?“
“扑哧”,这美丽的白光姬突然娇俏地笑了。地做了个鬼脸,微笑道:“不然哩?!我不用它还用什么?!不过要控制量,现在质量一般的刀剑我都不会看一眼的,更别提用了。女人就像花儿,娇嫩得很,一定要精心呵护才行。不能什么破烂东西都往身上保养。”
白光姬说得轻松自在,一直笑意盎然。几个少年却全部听直了眼睛,傻傻地望着她。
白小痴已经彻底听呆了,直着眼睛看着她。
他已经做不到要在美女面前保持仪态的人生信条了,因为眼前之事不止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而且还是难以想象和难以相信的。
很少在美丽的女人面前失态,但现在他已完全没法子控制自己。
佟久舟叹了口气,道:“请教前辈尊姓大名?在下钟远日。那三位是在下的朋友。”
想不到魔后白光姬也学着他的口气叹了口气,道:“我是个女人呀!难道你一个男人看不出来吗?你可以叫我白光姬!刚刚那个臭老头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