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监了一天工,白悠感到身心俱疲,于是第二天,交代了聂清一些注意事项后,她便乔装出门了。
这聂清做事确实不赖,让他找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而且都是些干净出身的人,会拳脚,脑子也挺灵光。
她底下的人办事这么有效率,那她也不能闲着,她现在也要去找她以前的管家了,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在原来的地方窝着?
想着很快可以见到以前在身边的人,白悠的步子都比平常轻快了些。
忠义堂。
“你是说苏昇已经不在这儿做事了?”白悠手执扇子轻摇,语气很缓,眼神却像淬了毒一般让回话的小厮有些忐忑不安。
“不……不错,那苏昇因着早前身子弱了些,便早早结了工钱回老家了。”
“呵。”白悠不屑的嗤笑,这种话也想拿来糊弄她?“把你们堂主叫出来,告诉他,我要同他谈个买卖。”
“请稍等。”
白悠坐在会客的厅堂里等着,抿了口送上来的茶水……好吧,就只是水。
白悠就这么待着,也不着急,虽然刚刚的小厮告诉她,她要找的人不在这儿了,可是师傅告诉过她,虽然她可以重活一世,可是和她相遇之前,若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便成定局,无论人事,而尚未发生的则没有定数,也许相同也许不同,端看个人造化。
既然师傅这么说过,那么她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苏昇还在这堂里。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外面才隐隐有人声传来。
“不知是何人要找我做生意啊?”声音粗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悠“唰”的将扇子收起。
“宁堂主。”
“哟,这位兄弟,刚才小厮禀告说有人想要同我做笔交易,想必就是你吧?”
白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来,坐下说话。”宁湫海大手一挥,尽显堂主风范。
白悠等宁湫海坐上主位之后才落座,“早闻宁堂主出身江湖,行事颇有不羁之派,如今一看,果然不虚,端是大侠气派。”
宁湫海面上闪过一丝傲意,显然白悠这话说的很合他心意,不过话面上还是不露声色,“这位兄弟,抬举了,不过是个粗人,哪有什么大侠气派?”
宁湫海摆摆手,似乎是真的不敢当,“还是开门见山吧,不知兄弟想和我谈什么生意?”
白悠微一拱手,“既然如此,那在下便直言不讳了。”
“兄弟但说无妨。”
“听闻堂主的下属里有一个叫苏昇的?此人先前打伤我家小弟,随后窜逃,我苦寻无果,机缘巧合之下听说那苏昇竟然在忠义堂做事,特此寻来。”
白悠说得情真意切,似是非替小弟报仇不可。
宁湫海听了半信半疑,这前脚才把苏昇关起来,后脚就有人来寻仇,好像有些赶巧了吧?
白悠一看宁湫海的样子就知道他心存疑虑,忙补充道,“不过刚刚的小厮说那苏昇早已离开,因此,在下想请堂主派人替在下找找,毕竟以贵堂之力,找个人肯定小事一桩。”
“这……”
“价钱好商量。”
宁湫海一听这话,先前的犹豫半点都没了,“兄弟放心,价钱什么的好说,单听你的遭遇,我宁湫海必然会施以援手。”
“那就先谢过堂主了。”白悠连忙起身,作感谢状。
“兄弟客气。”
“若是能在两天之内找到,将人完好无缺的送到我那儿,在下必有重谢!”
白悠把自己闲来无事所买的院子地址给了宁湫海,还掏出了一叠银票,“堂主有消息了来此处寻在下即可,还有,这几千两银票是定金。”
“兄弟爽快!”
宁湫海笑得豪迈,面上作不恋金钱之态,手上却不停着将银票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