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现在的生活就是三点一线,药铺,酒楼和新家。
因为药铺大部分时间都有张敬在,所以她待酒楼更多。
“听说这家口气奇大,号称全国独一家。”一个青衣男子站在酒楼前抬头看着招牌。
“涮一下?”另一个黑衣男子一脸嫌弃,“什么破名字。”
“可大家都说这是青木县最好吃的酒楼了。”蓝衣男子笑道,“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青衣男子声音和煦好听。
伙计不由的多盯着看了两眼,青木县何时来了这么两位人物?
看衣着气质不凡,应当不是普通人,可他从未见过。
“好咧,这边请。”伙计引两人坐下,指着墙上的菜牌,“两位先看看,要点些什么。”
“这是什么?”青衣男子看着桌上怪异的铜锅。
“这就是咱们酒楼独有的火锅,您先点好底料,蘸料和菜,我会教两位吃法的。”
两人选的时间是下午,这会儿就他们一桌。
伙计去倒茶了,让他们先看菜单。
青衣男子看了半天:“番茄锅?牛油锅?麻酱?”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京城混迹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这种小地方丢丑了,这都是些什么?”
黑衣男子淡淡道:“不过是招揽顾客的噱头吧?”
“不管是不是,你看看果真是全国独一家吧?连京城都没见过的东西。”
青衣男子被勾起了好奇心:“本公子倒要看看味道到底如何。”
伙计拿着茶水过来,一看两人还没点就知道是不懂。
“二位是外地的吧?”伙计介绍道,“这三种是锅底,菌菇是养生的,番茄酸甜,牛油是辣的,也可以同时点两种。”
青衣男子恍然:“那我要番茄的,你就吃辣的吧。”
“好咧。”伙计朝着后厨喊了声,“鸳鸯锅底。”
“鸳鸯锅?”青衣男子眨了眨眼,“这名字还挺有趣儿。”
在伙计的介绍下,两人总算是点了菜。
然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伙计将两锅汤分别倒在铜锅里,又端来一碗麻酱一碗油碟。
“边煮边吃?”他们还真从没见过这种吃法。
“这样筷子夹着肉片上下三四回就可以用了。”
青衣男子迫不及待的试了一块儿,将肉放进已经煮沸的汤里。
果然薄薄的肉片几秒钟就变了色,他蘸了下料放进嘴里。
“嗯?”味道是他从未尝过的,新奇却又…意外的香。
“快,尝尝。”青衣男子迫不及待又夹了一块儿。
黑衣男子见他吃的津津有味,也试了一块儿。
牛油底料又麻又辣,配着香味儿十足的油碟,入口就像在嘴里炸裂开一样。
初始还有些不适应,味道过于浓烈。
可尝过一口后,却又发现回味无穷,上瘾般的让人又夹起第二口。
两人连话都顾不得说,连冷面的黑衣男子都停不下筷子。
“啊!饱了饱了!太过瘾了。”
青衣男子一脸满足,“好,本公子承认了,这还真是全国独一份儿又好吃的酒楼!”
黑衣男子喝了口茶,勉强算是点了头:“恩,确实不错。”
青衣男子交了钱,与他一起出了酒楼:“本来我还不怎么想来这地方,不过想想能多吃几顿火锅,恩,值了!”
说完转向黑衣男子:“对了,你说的那个救你的姑娘,该怎么找啊?你也没问人家芳名。”
“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她了?”黑衣男子眯了眯眼,“咱们是来做什么的你不清楚吗?又不是来游山玩水,能少牵扯还是少的为好。”
不过两人对这火锅算是着了迷,三天两头就要来解解馋。
“二位抱歉,今天没雅间了。”伙计都对两位气质出众又常来光顾的客人面熟了。
除了头一回,每次两人都出手很大方的包雅间。
只是今天饭点来,雅间已经满了。
“那就大堂吧。”为了美食委屈一下也没什么,除了有点吵。
两人坐下熟练的点了菜,等着上菜。
而此时的苏婵正在三楼,书架先一步做好了,她正在挑医书。
酒楼本来一如既往的热闹而正常。
青衣男子迫不及待的将肉煮进去等着吃的时候。
忽然旁边一桌的男子面露难色,捂着肚子站起身:“我,我肚子疼!”
“我也,怎么回事?”另一桌的人也痛苦的栽倒在地。
青衣男子的筷子顿在半空,愕然的看着接二连三的客人突然像中毒一样。
“别吃了!”黑衣男子一把按住他的筷子。
“这,这都是怎么了?”几个伙计也慌了,从没见过这种情况。
“你家的饭菜有问题!”黑衣男子果决道,“快去请大夫和报官!”
“怎么可能?”伙计脸色一白,可突然这么多人同时发作,又蹊跷的很。
“快,快去找苏姑娘!”
苏姑娘?
苏婵听见这事儿,来不及多想,提着棉裙匆匆下楼。
只见酒楼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七八个人,均脸色发白,捂着肚子痛苦异常。
在酒楼,这么多人,同时出现这种症状,基本可以确定是食物中毒了。
但苏婵并不认为这火锅有什么可以让人中毒的东西。
就算偶尔有人对什么过敏,也不可能同时这么多人。
食材不新鲜更是不可能,她几乎每天都会在厨房查看,那也就是说……被动了手脚!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你们酒楼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能吃坏人!”
“让你们老板赔钱,居然祸害客人,让他去坐牢才对!”
有几个人叫的很欢,跟故意起哄带节奏一样。
苏婵也没时间深究,扒开众人:“让一让!”
人群中,一个黑衣男子正在探倒地男子的脉搏。
苏婵拽了下他的袖子:“我是大夫!请让开!”
黑衣男子不悦的一抬头,忽然表情就顿住了。
任由她挤开自己,探上男子的手腕。
是她?
不会错!
虽说好像比那时更高了也胖了些,但眉眼不会变。
而且她也会治病,会医术的女子,他到现在也不过才见过两个。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样的情景再次碰见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哎?你愣什么呢?”青衣男子极少见他如此失态,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眼神瞬时带着调侃:“不是吧,你这老木头也会被女人迷住?”
他侧了侧身,好奇的想看清苏婵的模样。
却被黑衣男子一把拽住:“就是她,救了我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