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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有一个儿子
    苏婵整个人僵在他怀里,男人的呼吸就在耳边,胳膊如铁钳般固着她的腰。

    她抬眼看去,江屹舟已经睡熟,隽秀的脸庞近在咫尺,长长的眼睫根根分明,比平时看温润了几分。

    她竟一时忘了挣开,盯着他出了神,这个一向克制的男人,也会因她的一句话跑去喝闷酒。

    她不是完全察觉不到江屹舟的感情的,只是她的顾虑太多。

    江屹舟必然不是池中物,他不会庸庸碌碌的一辈子的。

    她不怀疑江屹舟现在对她的感情,他可是用命救过自己的人。

    若说她对这个人完全没动心,那也是纯属自欺欺人,除了高中的时候暗恋过同班一个学霸,他是唯一会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人。

    可人…是会变的呀,尤其是伴随着他的地位财富的变化,谁敢说心境不会变呢?

    连她亲戚的长辈里,都有那种有点小钱就外面养女人的,何况这个合法的时代里。

    所以她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终生就这样交付出去,说二十岁以后成亲,是为了身体着想,但也有这方面的考量。

    她仔细的看着江屹舟好看的眉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三年,应当够她认清自己的感情了,而江屹舟如果这期间遇到喜欢的姑娘…那也算是种结果了。

    苏婵费力的将他挪开,给他盖上被子,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要关灯,江屹舟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的:“小婵。”

    苏婵脚步一僵,他是在叫自己?

    她凑过去看了看,明显没醒,在说梦话?

    可他从未叫过自己小婵……

    江屹舟嘟囔了一句,就自顾自的沉沉睡过去了。

    苏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关灯去烧水,洗净了一身的酒气才休息,第二天果然又起的晚了。

    家里都知道她每天累,也没人喊她由着她睡,早饭方玉华给她温在了锅里,江远恒早早的一个人去了医馆。

    苏婵简单吃了一口就出了门,谁知刚关门,隔壁的院门突然打开了。

    “沈公子?”苏婵诧异道,“你们何时回来的?”

    沈煦兴许是一路赶路,都消瘦了些:“半夜才回来,这不赶紧想来跟你说一声,中午可别忘了我们的饭菜。”

    苏婵哭笑不得:“大老板不至于吧?怎么好像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吃饭的一样。”

    沈煦摇摇头:“你是不知道啊,我是真的回去吃家里的饭都不香了,也不知怎么的,心心念念你的火锅,你看看都瘦了。”

    这苏婵是信的,像她这种火锅爱好者,一个月就得吃两三次,不然真的会馋。

    “我们已经吃过早饭了,你们要不要在外面买些?顺道跟我去医馆看看?已经开张好几日了。”

    “行,我进去叫他一声。”

    魏明德再隔一个月见苏婵,才确切的感觉到了,自己竟真的有些思念她。

    沈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回去花了十天,回来又花了十天,在京城只匆匆留了十多天而已。

    自己确实想念火锅和苏婵的厨艺,可真正催着他赶回来的,可是这位啊。

    陈九帮忙买了早饭拿到二楼,那里有可以吃饭的折叠桌。

    终于见到两人,苏婵才有机会细问:“魏公子,你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指什么?”

    魏明德将筷子放下,他们回去是查了林雄此人的。

    但竟然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查出来,他是京城人士,但家世一般,没什么身份背景。

    后参加了好几次科举,在四十三那年才考中,被分派到青木县当县令。

    他这样的才华和身份在官场实在是平平无奇,也没查出与任何高官来往交好。

    就在他们怀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或是卷宗只是不小心忘了登记的时候,却偶然查出了另一件事。

    “林县令还有一子你可知道?”

    苏婵惊诧道:“他有儿子?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

    魏明德摇摇头:“他儿子比女儿还大些,不是读书人,却身手了得,在京城还颇有一些名声。”

    苏婵心里大惊,若说身手好,第一个浮现在心头的,就是秦秋!

    可,应当不会吧?

    她沉下心思细细思量,如果是县令之子,怎么会跑去保护宋璐去?

    可更让人奇怪的是,这县里竟没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那也就是说在他来上任之前,就隐瞒了他的存在?

    如果反过来推想,难道说就是故意的?为了让他做别的事?

    好似一切都连起来可以说得通了。

    比如那个神秘的,让林芷汐查几个月医书也想救的人,会不会就是她的兄长秦秋?

    而秦秋身体的异常,加上他遮遮掩掩不肯坦言的态度,也能解释了,他不想被自己发现他是中毒!

    看着突然沉默,脸色还越来越严峻的苏婵,沈煦好奇道:“苏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婵也是猜测,而且看着这两个人,她也不可能放心坦言相告,反问道:“恕我直言,不知你们如此费周章的调查林县令做什么?”

    沈煦早就想好了借口,从魏明德没忍住提醒她的时候,就知道回来势必会被怀疑。

    他叹口气,放下筷子:“苏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我们这次来青木县,并不是来做生意的,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苏婵没想到他如此坦诚,不止是她,连江屹舟也多次说过,这两人不像经商的,做的事更不像生意人。

    她捏了捏指尖:“那你们是为了林县令来的?”

    沈煦点头:“实不相瞒,我有一友人,在青木县遇了害,又没查出任何线索,成了悬案,为了查清我们才来的,也是意外发现了林县令的异常。”

    这个说法确实更能说得通,苏婵又问:“是什么人?什么时候?”

    沈煦看了眼魏明德:“是一23岁的男子,就在…半年前,发现的时候,背上身上都是伤口。”

    半年前?背后?

    苏婵脑子一闪,猛然道:“难道是他?!”

    沈煦说的话半真半假,一是为了让她相信,二来也想让她帮忙。

    莫名就被他说死了的魏明德看见苏婵的反应,眸光一闪:“苏姑娘知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