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边的巨响,沈晚脸色瞬间煞白,等车子停在路上后,打开车门慌乱的向那边跑去。
车子怎么好好的翻了?刚刚那边一直是平地呀!
看着沈晚脸上的慌张和惊恐,齐镜心里冒出了自责,随即大步迈开,脸色难看的向翻车的地方跑去。
他一心只想着把车别在路边,却没有看到那边没有了栏杆,车子也直直飞了出去。
“宝贝,你还好吗?快回妈咪一声,好不好?
呜……齐镜,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他,没有了他我也不活了!”
沈晚踉踉跄跄的下了坡,泪目看着已经变形了的车子,伸手在上面死命的拍着。
听着那边沈晚害怕的哭声,齐镜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向里面,却发现除了两个血流满面的大人,并没有孩子的踪迹。
难道他们追错了?
如果不是这些人带走了孩子,那他们又为什么要跑呢?
“妈咪……”
在这漆黑的夜晚里,除了沈晚有些凄厉的哭声,忽然多了虚弱的声音,齐镜连忙捂住沈晚的嘴,仔细分辨着刚刚声音的来向。
他现在面对的是大路方向,也就是北面,但声音来自后方,那就是在南面。
“别哭了,刚刚我听到他声音了,赶紧去找!”
一想到这里,齐镜连忙拉起沈晚的手,迅速的打开她的手电筒向四周晃去,小心翼翼的向后面搜寻着。
“在这儿!”
刚走了十米,两人终于找到了树下的沈瀚,看着他嘴里吐的血,沈晚吓得说不出话来,憋回去的眼泪又哗哗流了出来。
一个小孩子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下去吗?
“我们快去医院!”
齐镜抱起有些轻飘飘的沈瀚转身回到车上,把他轻轻放到沈晚怀里,迅速的上车驱车离开。
他们必须要跟死神赛跑!每一秒都是珍贵的!
二十分钟后,齐镜的车子终于出现在了医院,那里站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医务人员,把他小心翼翼放到病床上后,连忙向医院手术室转移。
这一路上,他们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才用这么快的速度到了这里,随后追来的还有尾随其后的交警。
把沈瀚送进手术室后,沈晚便焦急的在走廊里转圈,一会儿捂着嘴,一会儿揉着眉头,脸上一副焦急样子。
叮——
忽然听到一阵电梯开门声,齐镜扭头向后面望去,便主动上前迎上了他们。
“齐先生,你已经涉嫌超速以及闯红灯,我们要对你进行处罚……”
“好,这些事情我会找人办理,但现在我不能离开,希望你们可以谅解,什么事也大不过生命。”
听着那些追上来的交警的话,齐镜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手术室,脸上实在拿不出多余的表情。
闯红灯?那算什么!
相比之下,他更不希望看到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因为这一件事儿失去生命。
看着齐镜脸上的焦急和担心,那些交警体贴的把一摞罚单放到他手上,安慰的对他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那一摞像是新华字典厚的罚单他们给了,接下来就不归他们管了,人命关天,他们也不想找不自在。
咔哒——
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年轻护士急匆匆的从里面走出来,着急的向沈晚二人看了过来。
“孩子失血过多,但他血型是rh阴型ab血,很抱歉,我们医院血库目前没有这个血型,我们已经紧急联系了其他医院。”
失血过多?
这四个字盘旋在沈晚脑海里,一股血气冲上头顶,她站在原地有些晃晃悠悠,连忙扶住了旁边的齐镜,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着。
这个时间,让她去哪里找这种血型,孩子等不得呀!
“你确定是rh型阴型ab血?”
听到护士的话,齐镜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对方,语气严肃的问道。
“你是不是可以调来血?求你了,快点救救孩子。”
忽然听到齐镜的话,沈晚晃了晃他的胳膊,眼睛里有着请求和渴盼,声音里带着哭音和颤抖。
上次出事的时候,他有能力调来别的血型,这种是不是也可以?
“我来,我刚好是这个血型。”
听着齐镜坚定有力的声音,沈晚开心的表情愣了,下一脸诧异的抬头望向他。
他竟然是这个血型?
不可以!
虽然她没有学过医,但亲属之间是不可以献血的,很容易产生移植物抗宿主病,到时候会害了沈瀚的。
“好,那你跟我来吧!”
就在护士刚说完话后,沈晚连忙拉住了齐镜的手,又拼命的对他摇着头,眼睛里写满了抗拒。
“不行,你不能去!”
齐镜错愕的看了沈晚一眼,对她的阻止有些意外,就连护士都有些不解。
既然是同一个血型,是可以互相输血的,除非这人有病!
“为什么?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听着齐镜话里的疑惑,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沈晚咬了咬唇,又吞了吞口水。
说,接下来的事情肯定会发生变化,不说,今天这事肯定过不去,这可怎么办?
“为什么?”
听着齐镜再一次问出来,沈晚深呼吸一口气,一脸认真的看向他。
“他是你儿子,直系亲属之间是不能输血的。”
忽然听到女人的话,护士目瞪口呆的看了二人一眼,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合着这男人并不知道那孩子是自己的,眼前的这一幕,就像是电视剧一样,真是好大一盆狗血。
“我来吧!”
就在齐镜一脸呆愣,沈晚一脸无措的时候,一阵天使般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沈晚扭头看向后面,就发现了并排走来的桂华和钟云盘二人,而出声的正是钟云盘。
“你?”
“没错,我也是这个血型,护士小姐,让我来。”
看着那边钟云盘随护士离去,沈晚有些慌乱的走向桂华华,抿着唇低头躲在她身后,手臂抖啊抖的揪着她衣袖。
桂华华深深叹了口气,把她的手从身上扒开。
“晚晚,有些事总该面对的。”
“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