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好戏吧。”沈鹤骞现阶段不愿多说,只想让梁昕惊喜一把。
于弘志接着说,“这别墅每隔三天定期有保姆来打扫,我看过了,房间卫生很干净,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住下?”
沈鹤骞看着梁昕征求她意见。
“好。”梁昕应道。
于弘志马上找借口先行离开,留下沈鹤骞和梁昕两个在那里增进感情。
孤男寡女终是不妥,梁昕率先开口说,“那我去看看房间。”
“我带去。”沈鹤骞当然不愿放过献殷勤的机会,而且不给梁昕拒绝的余地,立刻便走向门口。
梁昕只得跟在他身后,穿过楼梯口,去右手边的第二间客房里。
先一步进房的沈鹤骞顺手摁亮了灯,“看看这合适吗?”
不过就是将就过一晚,哪来那么多讲究,梁昕迅速扫房里一圈儿摆设,便点了点头,“挺好的。”
沈鹤骞转过身看着她。
梁昕刻意不与他眼神接触,并退到一旁保持有效距离。
沈鹤骞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端倪,心里暗叹一声,现阶段真不是心急的时候,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事来喊我。”他交待完,回身就走。
“那个,骞少,明天我们还回艾德吗?”梁昕讪讪地问道。
沈鹤骞及时刹住脚步,侧过身说,“我们不用再去艾德上班,那里已经有得力的人去上岗运营,我们留在这里料理好柳菁这件事再进驻沈氏那边。”
“噢噢,那,晚安。”梁昕忙不迭的说着,就走上前作送客状。
沈鹤骞眼神黯了黯,没能忍住跃到嘴边的话,直截了当地问,“昕昕,我怎么感觉在怕我?”
梁昕窒住,但很快恢复正常,“怕上司,不是应该的吗?”
上司?这两个字刺疼了沈鹤骞的耳,他无奈苦笑,“还好,没说怕主子。”
这回轮到梁昕苦笑了,她刚才是想说怕主子来着,但临时改成了上司,这有什么不对吗?
沈鹤骞,他确实是她的主子、上司、米饭班主啊。
心情有些落寞的沈鹤骞不再多说什么,他走出去反门帮她带上门。
梁昕盯着那道合上的门扉,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她到底不是傻子,已经渐渐察觉到沈鹤骞对她的心思……
怀着满腹心事睡觉,怎能睡得好?梁昕一整晚发恶梦,不是梦到柳菁和范滔双双现身嘲讽她当小三儿,就是梦到傅蓉冲过来指着她鼻子骂她抢走了老公。
半夜被吓醒,她无法再入眠,唯有看着窗外的天色由深蓝变浅蓝,再变紫色、藕色、白色……
索性早点起床下楼去厨房,找出食材张罗,做好鸡蛋面条后发微信告知于弘志,随后她端着自己那一碗走去餐厅准备享用。
“这么早啊?”冷不丁的,楼梯上方传来沈鹤骞的嗓门。
唬得梁昕手一抖,面汤烫了她的手,差点连碗都摔了。
沈鹤骞见状,赶紧的跑下来从她那里抢过碗,另一只大手拉着她坐去沙发那边。
查看到她的手指都红了,沈鹤骞心疼不已,“都烫红了,等等我去拿药。”不等说完,他急吼吼的去翻箱倒柜找药箱。
看着沈鹤骞为她忙碌的那道身影,梁昕的心里又暖又甜,嘴角不自觉的往上翘,全然忘了烫伤的灼痛。
拾阶而下的于弘志把梁昕的神情尽收眼底,他再看看因为找着药箱而欣喜的沈鹤骞,心想,这一对开始有戏了!
沈鹤骞从药箱里拿出一管膏药,又急忙回到梁昕身边,执起她的手便仔细涂抹起来。
梁昕眼角余光瞄到静静立在一边旁观的于弘志,她立马收起笑意,想从沈鹤骞大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儿。
但沈鹤骞不容她缩回,紧捏着不放,“别动,在给上药。”
“咳唔,我去拿面条到餐厅。”于弘志清清嗓子,交待完就快快走入厨房里。
沈鹤骞充耳不闻,只飞快的抬眼溜了溜梁昕,便又专注地做着上药的动作。
刚涂好,于弘志端了托盘走过。
“把这碗也拿过去。”沈鹤骞淡声吩咐他。
“好。”于弘志只好折返把那碗‘罪魁祸首’面条一并带进餐厅里。
“涂好了,我们去吃面条。”沈鹤骞放下膏药,拉起梁昕。
“我,我把膏药放回药箱里。”梁昕情急中找到可以把手从他那里抽回的好理由。
好吧,一步步来,别吓坏了小白兔,沈鹤骞吩咐自己要有耐心,便由得她去。
所以,一分钟后,餐厅陷在了莫名的氛围里。
于弘志看看梁昕,又望望沈鹤骞,这两人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各怀心事拉长了脸?
嗡嗡!手机适时震动起来,是电话打入!
沈鹤骞前一秒还低头吃面,听到于弘志的手机有来电,他机警地放下筷子。
于弘志看清楚来电显示,朝看过来的沈鹤骞点点头示意,再接起电话,“喂?”
“是谁?想怎么样?”柳菁颤抖着声音问道,她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害怕。
“想知道我要怎样,照足我的话做,否则我会把的黑料发给范滔发给媒体。”于弘志冷声道。
“好,我答应,那要我怎么做?”柳菁为保秘密不外泄,已不顾一切。
“等下将收到短信,里面会教一步步做的。”于弘志讲完,毫不犹豫挂断线。
梁昕瞪大眼睛盯着于弘志,一副求解的神情。
而于弘志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沈鹤骞。
沈鹤骞沉吟两秒,“先让范滔过来,等柳菁到了之后,吩咐手下人把她带到那房间去,再给范滔看现场视频。”
“这个好。”于弘志连连点头,依沈鹤骞的计划行事,走出餐厅去部署。
摸不着头脑的梁昕转向沈鹤骞发问,“我还是不太明白接下来要干什么?”
沈鹤骞微微一笑,耐着性子解答,“我让志叔分别给柳菁和范滔发去邮件,内容当然就是柳菁的部分黑料,柳菁接到邮件当然会害怕外泄,我们让她怎么做她都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