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池:“不过要是小侄女也挺好,生男生女都一样。”
韩沉:“嗯。”
柳珲对韩沉和韩池的聊天一点不感兴趣,但对韩池的新车十分感兴趣。
韩池这个车主人还没试驾,柳珲先跃跃欲试了。
韩池也没介意,直接把车钥匙给他,让他开着在小区里溜一圈。
柳珲把车开走,韩池无奈摇头,“像个孩子。”
韩沉:“他像孩子,你像他哥。新车自己都没开,却给他开。”
韩池:“无所谓,以后有的是机会让我开。”
韩沉看四下无人,凑到韩池身边,小声问:“你怎么对柳珲这么好?之前不是还说,他挺排斥你的?”
韩池:“他人又不坏,还帮我找了不少有用的材料,我干嘛要和他交恶呢?”
韩池不信任地看他:“你这只是不交恶?我看你还挺宠着他呢。”
韩池:“……”
韩沉想了想问:“是不是爱屋及乌了?”
韩池:“什么爱屋及乌?”
韩沉审视他一番,故意卖个关子,“没什么。”
韩池蹙眉,他总觉得韩沉肯定有什么别的意思,但他没猜到。
“滴滴——”
柳珲开着新车转了一圈回来,按了两声喇叭。
从驾驶座上下来,柳珲望着新车,有点眼馋,“新车就是新车,开起来感觉都不一样。韩主任,你也试试呗。”
韩池:“我不试了,一会儿还得开回去呢,路上有的是时间让我试。”
柳珲疑惑地看他,“你这人,怎么感觉无欲无求的,没意思。”
韩沉笑道:“我三哥就这样。追求的东西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不一样。”
柳珲:“看出来了。”
韩池:“你俩怎么还沆瀣一气了?”
韩沉:“什么叫沆瀣一气?这叫实话实说。”
柳珲在一旁看兄弟拌嘴逗乐,只觉得有意思。
韩池突然意识到,没在这边看到韩稹,他问:“五叔呢?怎么没过来?”
韩沉:“他回单位了,请的假到期了。”
韩池:“他还是工作狂。”
韩沉:“生活里如果只有工作,也挺好的。”
韩池:“不怨他了?”
韩沉:“怎么怨?他是我爸,这是不争的事实。”
韩池:“也就这次,韩泽的事,他在中间极力周旋,帮你帮周沫,以前他可没怎么管过你。”
“嗯,”韩沉垂眸,“他能这样,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而且……他和我妈还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妈也终于获得了自由,挺好的。”
韩池愣了一下,“离婚?”着实让人没想到。
“是,”韩沉说:“我爸妈又没感情,干嘛非要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呢。爷爷没了,阻拦也没了,我妈也获得了她想要的自由。”
韩池:“五婶果然不一样,像她这个年纪,大多数人应该会选择凑合着过日子吧,”
韩沉:“我妈不是大多数,她一直都是她自己。”
韩池:“这点毋庸置疑。”
梁辛韵性子温柔,但骨子里却有股倔强,和韩鸿德斗了这么多年,她终是熬走了韩鸿德,也没人想到,她能有如此坚持,对韩稹,不爱就是不爱,不想在一起就是不想在一起,她的想法从来没有妥协和中间选项一说。
韩沉:“现在她和周沫的妈妈,两个人一起生活,有个伴,也不错。前段时间带她去做了检查,她心脏问题有加重的倾向,可能需要二次手术。”
韩池担心道:“很严重?要不要去帝都找大夫看看?”
韩沉:“不用,大夫我已经找好了,我们医院心外科的副主任陆医生,之前我妈的手术就是他做的,我妈的情况,他最了解。”
韩池:“看病的事,你是行家,你觉得行就行。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韩沉:“谢谢你,三哥。”
韩池:“都是兄弟,说什么谢呢。”
一旁的柳珲看着有点嫉妒加眼红,“还是有兄弟好啊。”
韩池调侃道:“你现在也是韩沉的‘哥’,这不也等于说,有兄弟了么?”
柳珲玩笑道:“算了吧,我哪敢和韩沉称兄道弟,周沫那小心眼,护韩沉护得紧呢,就怕我别有用心。”
三人呵呵长笑,场面一度十分欢乐。
中午做饭的时候,韩沉和柳珲在厨房忙活。
这次从禺山带回来不少特产,韩沉不会做,所以柳珲来。
梁辛韵身体原因,韩沉不让她再进厨房,柳香茹本来打算帮忙,但这段时间她又照顾周沫,又操心他和周沫的各种琐事,韩沉也不想麻烦她,于是叫了柳珲一起。
韩池看他俩都进厨房,自己坐享其成也不好,于是也洗了手,跟进厨房。
梁辛韵见状,笑道:“我还是头次见‘麟风’进厨房呢。”
柳香茹疑惑:“‘麟风’?”
梁辛韵:“嗯,‘麟风’是韩池的字,我们都当小名叫。”
柳夏:“挺好听的。”
梁辛韵:“你和柳珲也别见外再叫他‘韩主任’了,叫他‘麟风’就行,既然来了东江,以后就是一家人嘛。”
柳夏微微蹙眉,“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梁辛韵冲着厨房,加大音量:“麟风,你出来一下。”
韩池举着根葱,匆匆从厨房出来,“怎么了,五婶?”
梁辛韵:“夏夏和柳珲也不是外人,平日里工作场合遇着了,叫你一声‘韩主任’没问题,这都在家里了,还叫你‘韩主任’,是不是说不过去?我说让他俩叫你‘麟风’,夏夏还难为情,你给说说。”
韩池笑道:“他们想怎么叫都行,他们叫着顺口就行。”
柳夏对梁辛韵说:“我觉得还是叫‘韩主任’比较自在点。”
梁辛韵见状,只无奈地微微叹息。
柳珲凑热闹,头从韩池身后探出来,“姐,那你以后叫‘韩主任’吧,我想叫他‘麟风哥’。”
柳夏汗颜:“……”
柳香茹问柳珲:“你什么时候和人这么亲昵了?准是看上人家新车了,想找机会蹭着开吧?”
柳珲嘿嘿笑两声,他拍拍韩池的肩膀,厚着脸皮笑说:“麟风哥,别介意啊。”
随后折身回了厨房。
柳香茹又对韩池说:“柳珲就这样,性子直,你别放心上。”
韩池:“嗯,他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