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兰花太馋了,看到灵气罩破裂了,立刻就冲过去,看到宁北躲开了,就特别生气。
能从一个藤蔓看出情绪来,就非常奇特。
宁北用一种非常奇异的表情看着藤蔓,这种东西看起来好像意识一般。
宁北甚至感觉到了一种渴望和雀跃,这种东西正在渴望自己,这让宁北感觉到了一种恶寒。
他弄不清楚,到底是这种藤蔓渴望,还是因为宫红呢。
宁北躲避着藤蔓的追击,重新给自己布置了灵气罩,但消耗真的太大了,宁北连续作战这么久,而且自己本身就有伤。
丹田隐隐作痛。
但现在这场战斗,宁北又不能主动叫停,一旦停下来,宁北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宫红,而宫红对他再无忌惮了。
一旦没有了忌惮,宫红想做什么都可以。
两个人就这么苦熬着,南枝都感觉到有些不耐烦了,宁北果然有自傲的本事,都被车轮战了,但还是能游刃有余。
你特么倒是说追宁悦啊。
南枝怀疑,宁北是故意将宁悦送走的。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南枝现在都有点控制不住源源不断往外冒的幽冥兰花了,它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喝血,给我一口,一口,就一口。
就是非要喝那么一口。
抽刀必见血呢。
所以,南枝也只能忍着,跟宁北打。
她很想说,要不宁北你放弃抵抗,让幽冥兰花喝一口吧。
有宁北这么强,身体里血液里充满灵气的选线在,幽冥兰花都看不上其他人,就只看中了宁北。
你可真有眼光啊!
围观的人躲得远远的,他们也发现了,只要沾惹上了花粉,花粉立刻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直接扎入了皮肤里,然后开始生根发芽了。
这是什么东西,这也太邪门了,太可怕了。
大家看着南枝的眼神带着恐惧。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灭世之力就很可怕了,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植物,这种植物还带着让人防不胜防的花粉攻击。
咋的,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一下就变得这么诡谲了么?
让我们这些正正经经修炼的人情何以堪啊!
有些被花粉扎入肌肤的人,直接拿出了刀子,将一块皮肉给削了,非常地果断。
如果真的让那些东西进入身体里,不就变成了植物的养料吗?
大家默默将十方宫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没有必要,还是不要招惹十方宫来得好。
倒是药宗的人看着南枝,眼里带着光,他们药宗是将宁悦,将灭世魔头得罪了一个彻底。
但如果能跟一个强者结盟,那么药宗在即将到来的混乱局面中,一定能够有所保留。
十方宫。
药宗的人小心翼翼靠近了空丰,空丰立刻警觉回头,竖瞳冷酷无情地盯着药宗的人,把药宗的人都吓到了。
这十方宫的人看起来有点不正常。
药宗想方设法跟空丰搭话,但空丰根本不感兴趣,反正十方宫什么事情都是长老们拿决定,他才懒得听这些东西。
空丰更加好奇宫红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种藤蔓,这种东西,一看就是妖族的攻击手段和方式。
而且,也有妖族的残暴。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无聊起来了,倒不是这两人的打斗不精彩,不动人心魄,而是一直都是这样,你退我往的,就这么僵持着。
看样子半天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这个时候,大家心里都忍不住嘀咕起来了。
不是,宁北你这么能打能扛,你怎么就把灭世魔头给放走了,你该不是故意放走的。
你还说你跟灭世魔头没有纠缠。
假公济私把人放走了,放虎归山留后患。
大家看到宁北浑身血淋淋的,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宁北虽然强,但他这个人人品不太好,跟灭世魔头勾结,明明可以杀了受伤,实力不济的灭世魔头,但他就是不干。
现在跟别人打得有来有回的,以后宁北哪怕带领大家去杀灭世魔头,都不能轻易相信。
很多人头脑风暴阴谋论,觉得宁北就是为了让容阳宗称霸整个修真界,跟灭世魔头联手杀死很多对容阳宗有阻碍的人。
不然为什么处处对一个灭世魔头留手呢,找到灭世魔头,不杀了,非要收为徒弟,明明能杀了,还是手下留情。
真是思维敏捷,逻辑清楚,有些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事情真相,悄咪咪地对着旁人说。
这样的阴谋论最是能勾引人心,不到一会的功夫,这样的谣言就在大家心里生根发芽了。
跟谁合作都行,但就是不能跟容阳宗合作,更不能在宁北的带领下去杀灭世魔头。
跟灭世魔头勾结,他们就只能沦为炮灰。
围观的人对视一眼,然后重重点头,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定一般,充满了无名的默契。
婳宗主已经麻木了,他不是不知道这些人的讨论,但宁北的所作所为,还有一些谜之操作,真的让婳宗主想要解释,都没法解释。
不怪别人怀疑,就是婳宗主自己都怀疑。
现在的婳宗主更加怀疑宁北的脑子。
宁北是不是将自己的脑子修炼没了。
难道他的天赋是脑子换的吗?
服了,真的服了!
以前不觉得宁北有什么,一旦有什么问题,宁北的脑残就暴露出来了。
婳宗主:……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大逆不道。
这个时候婳宗主都渴望宁北死在宫红手里,也好过后面因为宁北,容阳宗被孤立了。
在这样混乱的局面,容阳宗如果不能融入其中,很容易被针对,在真正混乱的时候,说不定会被人清理了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大爷,祖宗,我真是求求你了,别打了。
现在把十方宫也得罪了,还有一个宁悦,是灭世魔头。
你怎么这么能耐呢。
幽冥兰花正在疯狂吸收南枝的灵气,带着一股恼怒的情绪,非要将宁北给干趴下。
南枝不知道宁北能不能趴下,但她快要趴下了,有点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