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强见林妙走了过来,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幸福啊老弟!有爱情的滋润,人的状态都不一样,脸色都发光。”说得林妙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吗?
两人坐下,林妙看看手表,提示说:“我只有十分钟时间,你有啥事快点说。”这是一只劳力士的黑冰糖,十分醒目。
杜可强自然是个识货的人,一时间忘了自己要干嘛,目光全被这只表给吸引过去。
“白玫送的?”
“啧!”林妙拒绝回答,封上杜可强正欲吃瓜的嘴。但这只表着实太贵重了一点,杜可强吃瓜之心依然熊熊燃烧,浇不灭呢。
“我知道最近兄弟发达了,可这手笔也太阔绰了,这只表赶上一辆奥迪A4。”杜可强换了一个角度,依然是赞叹的神情。
他身价过亿,自然不会羡慕朋友的发达,而是由衷地赞叹而已,所以并不令人讨厌。
倒也不是狗眼看人低,而是真的有替朋友开心的那种意味在里头。这就是向上社交,人和人之间的社交本质上是价值交换,但有一个前提,就是双方不会相差太多。
既然认定了林妙这个朋友,他变得有钱,自然在杜可强看来,是好事一桩。
再说了,林妙能够戴上豪表,他也有功劳的。林妙只好说:“帮一个表行拍短视频,老板先借我戴几天的。”
“可以啊!”杜可强深谙此道,
“戴着戴着就成了自己的了,最多给你打个7折,人情和业绩全有了。”
“你要是没啥聊的,我得赶紧忙我的事情去了。”林妙想起身。杜可强按住林妙,问:“白玫在等你?”
“啧!”林妙再度封上杜可强的吃瓜之心。
“卧槽,重色轻友!”杜可强吐槽一句赶紧进入正题,悄咪咪地带着央求的口气说:“我想请白玫一起吃个午饭。”林妙一愣,这个要求貌似有些唐突,有些棘手。
白玫的立场,他自然懂,理论上不会给杜可强这么一个机会。
“你请她吃饭总归要有个理由的吧?”林妙问,死马当活马医。
“就是偶遇嘛,要啥理由。”杜可强讪笑起来,这理由确实不好找。
“那成不了。”林妙回答,
“她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跟周雅那档子事不解决,她怎么可能吃你的饭?”林妙这么一说,反倒是提醒了杜可强,他反应迅速,赶紧接话:“那你请客好了,我买单,我跟着。”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林妙坐直了身子,有些重新审视杜可强的意思,
“花钱当电灯泡啊?”
“我看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和周雅都冷战半年了,这么拖也不是个办法,再拖下去,感情真拖没了,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我这不是想讨好讨好周雅身边的人嘛!给个机会。”杜可强是个生意人,拿得起放得下,求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
“哥请你们吃好的。”
“不是……”林妙正在想怎么才能吃上杜可强这顿饭呢,目光所及之处,正好看到外头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停进了车位,是朱敬轩的车。
果然,朱敬轩从车上帅气地下来,还抖了抖腿,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过来找林妙的。
林妙计上心来。
“要不这样,”林妙说,
“等会你跟着吃饭,去买个单,不说是你安排的,就说你借机会蹭个饭,本来是应该管你个工作餐的,毕竟是我这里的VIp大客户,就这么说。”
“成了?好咧好咧!”杜可强起身鞠躬,不管怎样,达成目的就成,商人的脸皮不值钱。
只要能够接近白玫,凭他杜可强的精明,他就有机会寻找到机会。说话间,朱敬轩上楼,跟他们打招呼:“哟,杜总也在啊!”
“叫强哥!”杜可强笑着纠正,显得近乎。朱敬轩笑笑,对林妙说:“我知道你个大忙人,我不请自来,有个点子想和你交流一下。”这就是大公子的霸气,想干嘛干嘛,不待预约的。
他知道,预约是对外人的。他自然有办法敲开别人的门。这就是实力。
有了实力,时间和效率就至上。
“行吧,先吃饭吧,边吃边聊,集思广益。”林妙说,
“今天白玫也在,你注意一下。”
“我去!”朱敬轩倒抽一口凉气,夸张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啧!”林妙点破,
“你和热热的问题不是什么大事,正好借住这个机会给白玫诉诉苦,让她帮帮你。”
“够哥们!”朱敬轩开心地拍拍林妙,赞许有加。杜可强同人不同命,只能陪笑。
交代好这边,林妙看看时间,还有1分钟,赶紧小跑进自己的办公室,见白玫。
白玫看看时间,赞道:“挺准时的。”
“那必须的。”男人稳住阵脚,牛皮哄哄的劲头就起来了。
“我饿了,吃什么去?”白玫换了个语气,嗲兮兮的。
“本来今天想带你吃轻食餐的,但是呢,这个嘛我们可以改天。”林妙循循善诱地说。
“为什么要改天?”白玫不知是计。
“这不我的两个大客户来了嘛,尤其是朱敬轩,他个大忙人,能见到活人不容易的,他今天是临时有个点子,想和我交流,你也知道的,我也忙啊,只能边吃边聊了,再说了,他可能有心想求你帮忙。”
“我能帮他什么忙?”
“在热热那边使使劲,朱敬轩不容易的,那么一个大摊子,让热热理解理解。”
“那还有一个客户呢?”白玫这就算是同意了,但不愧是她,已经隐约觉得似乎有坑。
“你想啊,人家到我这里来,我得安排吃饭吧?但我又不想买单,得找个人买单吧?于是这个人就是去买单的。”林妙看上去轻松,其实这话是过了脑子的,要不着痕迹。
正所谓真诚是最大的套路。听上去没毛病。还入情入理。
“你让杜可强去买单?”白玫不兜弯子,直说。
“不是,他那么可气的一个人,不宰他宰谁?狠狠地宰,咱们今天吃顿好的,算是给周雅报仇。”
“我有时候真是搞不懂你是站哪头的呢!”白玫幽幽一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