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
严钰儿说完,向前两步,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老娘这辈子什么都缺,最缺的是男人,但惟独-不缺钱。”
严钰儿说完笑的得意,扭头就走。
墨柒拉住她,眉眼含冰:“你想清楚,我背后站着的人是谁?”
严钰儿回头看她一眼:“虞郎白啊,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不趁我好商好量的时候拿钱走人。”
严钰儿停住不走了:“你当我是傻子啊,若是虞郎白真当你是个东西,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而已,至于你掏空家底来买?”
墨柒松开手,看她手放在门把上,咬咬牙挤出话:“两倍。”
严钰儿没理她。
墨柒朝前一步:“三倍!”
门开了一条缝,墨柒伸手拽住她的肩膀:“你可别逼我,真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死也啃下你一块骨头!”
严钰儿顿住。
她这会是真的好奇,一个破娱乐公司而已,墨柒为什么这么在意。
她扭头打量她:“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墨柒摇头,咬牙切齿的说话:“唐家瞧不上我,我想嫁过去后把他们做不起来的公司做起来,让他们好好瞧瞧,什么叫莫欺少年穷。”
严钰儿打量了她半响,噗嗤一声笑了。
若不是她和墨柒打过不少交道,知道这人素来是没脸没皮的,她差点都要信了。
但……她想起曾经。
墨柒最恶心人的点不是不要脸,是狠,想要的东西若是得不到,她能活活缠死你。
她矜持的点点头,开口:“五倍。”
墨柒回到座位的时候有些楞,她仔细的算了下。
若是五倍的话,便是把别墅和车卖了,也差得多。
公司的事已经找了虞郎白一次,万万不能找第二次,否则就是作死。
那么只能……她抓了抓头发,烦闷的叹了口气。
侍应生过来送酒,碰了碰她的肩膀,递过来一个纸条。
墨柒打开看了。
她扫了眼四周,抬脚朝前门旁边的林子里走。
到拐角的小房间门前被拽住。
“柒柒。”
墨柒平缓下呼吸,抬脚便踹:“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再和严钰儿搅合在一起。”
江寻苦着脸:“她现在是我的老总,我怎么说不。”
墨柒恼的不行,最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着说不下去了。
抓了抓头发,叹口气:“再等等,我会把你弄出去的,你……”她语气哽咽:“好好的。”
江寻红了眼:“我只是想帮你。”
墨柒眼圈红了,慢吞吞的朝前走了两步,脑袋磕在他肩上,语气很低:“哥,咱们都好好的,等十四好了,就什么都好了。”
江寻抬起手,缓缓的抱住她,恩了一声。
虞郎白在抽烟,准确来说不是抽,是从点燃便没往嘴里递。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角落里一身白裙的墨柒偎在那人的怀里。
看不见眉眼,只能看见海藻一样齐腰的卷发一直垂在男人的手腕处。
比任何时候都……
烟屁股烧到了手指,他蜷了蜷,没丢。
乖巧。
这个字眼钻进脑袋的时候,他微抬手,将烟屁股丢了,抬脚离开。
墨柒回去的时候,虞郎白已经来了,和墨桢并肩坐在一起,她谄媚的对他笑笑,在角落里坐下。
时不时的有人来搭讪,墨柒三两句将祸水引到墨桢身上。
人多了便有人大着胆子问墨桢。
“嫂子,你还真忍心将你妹妹嫁给一个活死人。”
揶揄的话声音有些大。
墨桢笑微僵,接着面不改色道:“还是看柒柒,她喜欢最重要。”
那人调转头看向墨柒:“你喜欢我不?我比唐海山长的帅,比他命长。”
荤话一起,大多数人便像撕开了面具一样,不着四六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毕竟众所周知,虞郎白已经把墨柒甩了,她现在就是没有狼圈着的肥肉,见了的人都想咬一口。
墨柒始终浅笑潋滟,一张口全是忠贞:“我心里有人了,守一辈子活寡都愿意。”
她偷摸的朝虞郎白挤眼,虞郎白扫了她一眼,眼神很淡。
墨柒不明所以,使劲冲着他笑。
下半场的时候,DJ在露天打碟,场子逐渐热呵起来,墨柒从角落里挤出来,挤到虞郎白身边,偷摸的拍了拍他。
虞郎白在和人说话,扫了她一眼,没理。
人多,墨柒不敢放肆,扭头去一边找些吃的。
肩膀冷不丁被拽了下,接着迎面一杯酒朝着她脸泼下来。
墨柒眨眨眼,酒水顺着脸进了嘴巴。
她抿了一口,正想恼,却找不见罪魁祸首了。
墨桢从那边走过来,拍拍她的肩,递过来一个毛巾。
墨柒接过擦了擦,隐约的觉察出不对劲。
墨桢已经开始将她往楼梯推,一边推一边说:“衣服都湿了,快换换。”
墨柒慢吞吞的上楼,在休息室时停住。
她没进去,转身推开对面的房门。
接着上锁,下一秒瘫倒在地上。
刚才迎面泼上来的酒里被下了药,很浓。
这是这一会,全身火烧火燎的开始发烫。
她背靠在门板上喘气,接着给虞郎白打电话。
没人接。
再打就是挂断。
墨柒咬牙切齿的发信息:“我在二楼休息室对面,被下药了。”
墨柒踉跄着起身去找水,屋里除了床,什么都没有。
她打开窗户喝了口冷气。
隐约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说是看见墨柒朝楼上来了,就在休息室。
人不少,听声音都是男的,大约三四个。
墨柒这瞬间恨毒了墨桢。
她哆嗦着手,红着眼圈打给虞郎白。
这次接了。
墨柒委屈扒拉的说话:“你怎么还不来?”
对面没说话,身边也没有说话声。
墨柒嗓子眼发哑:“我难受,你快来啊。”
门外传来摔门声,接着是男人骂骂咧咧的话。
全是人呢,各种作践人的话层出不穷。
电话那端的声音和门外的声音开始重合。
虞郎白的声音很冷,带着隐隐的薄怒和噙着冰的凉薄:“在对面。”
墨柒怔住,手机从手中滑落。
她睁大眼看房门。
门把手哐啷哐啷的开始被拧动,接着就是踹。
虞郎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很轻,却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传进墨柒的耳朵里:“好好享受吧,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