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除去顾向远外,有六个助理,清一色的年轻小姑娘。
墨柒本以为是花瓶,呆了半天才察觉不是,全是正儿八经的社会精英。
她看着面前繁琐的表格有些头秃,因为不会。
负责带她的组长很和蔼,给她一个内部教程让她去学。
墨柒一上午的时间便乖乖的坐在那学。
等到桌面被叩了叩,才知道已经中午了。
她有些迷茫的眨眼:“有事?”
叩她桌面的是虞郎白。
墨柒扫了眼这层的空无一人,又问了一句:“什么事?”
虞郎白颦了眉,因为这会的墨柒像是代入了角色,真当自己是个助理,他嗤笑一声,伸手捏她的鼻子。
墨柒眨眼再眨眼,重回墨柒。
她眼睛骨碌碌的转:“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吗?”
虞郎白没什么情绪的收回手:“这是我的地界。”
墨柒放心了,三下五除二的跳上他的背:“郎白哥哥,我饿,带我去吃好吃的。”
虞郎白没甩开她,声音温了点:“想吃什么?”
“牛排吧。”
虞郎白嗯了一声,背着她走了几步。
墨柒还在想表格的事,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
到了电梯,她从他背上跳下来,对着电梯的反光镜看看自己早上被撞青的腰。
不小的一片,她按了按,有些麻,但是无大碍,大约是软组织挫伤。
她放下衣服,目不斜视的看电梯门。
虞郎白扫了眼她格外规矩的眼睛,微微皱了眉,伸手捏捏她青紫的腰,满意的看见墨柒回头看他,并且眼底全是水光,她扁嘴:“疼。”
虞郎白手又重了点。
看见墨柒委屈的伸手勾他的手指,又满意了点。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墨柒松手,跟在他身后走。
虞氏的公司在市中心,虞郎白惯常去的西餐厅就在公司对面。
带着墨柒过去后,墨柒很乖巧。
慢吞吞的吃,眯眼看外面正暖的阳光,嘴巴规规矩矩的没有甜言蜜语,身子也规规矩矩的,没有不三不四的撩拨。
虞郎白一边吃,一边看手机,半响后吃不下去,抬头看她:“饱了?”
墨柒昂了一声,说饱了。
虞郎白不吃了,带着人下去,没坐电梯,在安全楼梯拐角的位置将人推到墙边。
墨柒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干嘛啊。”
虞郎白没说话,伸手将她的短裙往上推。
然后便很凶。
墨柒的腰从上午便青了,这一番掐,直接泛起了肿,她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面下楼梯,到后面腿软,直接要栽下去。
虞郎白单手扶着她,让她站好,从兜里拿出钱包,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她裙子里面,语气很淡:“去买避孕药,下午休息。”
说完快步走了。
墨柒有些愣,半响后气笑了。
骂了两句,一点点的蹭下了楼。
她没休息,直接回了办公室,因为上午和组长说好的,今天要学会做表格。
墨柒坐立难安,因为不舒服,却强撑着对着电脑看,中间虞郎白出来了一趟,瞥见墨柒颦了眉,有不悦,墨柒当没看见,目不斜视的对着电脑。
好不容易学会了,她长出口气,笑眯眯的汇报给了组长。
组长敷衍的夸了几句,接着问墨柒:“你和总裁什么关系?”
墨柒微怔,遮掩道:“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组长暧昧的笑笑:“怎么可能没关系,我们总裁办的助理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精英。”
墨柒因为学会表格的欢喜荡然无存,她端起假模假式的笑:“心里知道就行,干嘛还要说出来。”
说完想再要个教程的想法直接掐灭了,她笑笑:“辛苦你了,万里挑一的精英装模作样的教我这个菜鸡。”
说完拎起包,对身后忙碌的人群摆手:“我先下班了,再见。”
说完走出总裁办的办公室,直接去敲了虞郎白的门。
虞郎白和早上时一样,戴着金丝眼镜。
墨柒蹭过去,在他办公桌前站着:“我下班了。”
虞郎白嗯了一声。
墨柒:“晚上有安排吗?”
虞郎白睨了她一眼:“怎么了?”
墨柒说不出来,只是觉得有点失落,她期期艾艾的想说去豪庭,到嘴边又想说去他的别墅。
都没来得及说,门便被叩响。
她回头,愣住,摆出漫不经心的笑:“姐,你怎么过来了?”
墨桢手里拎着水果礼盒,看见她微怔,接着笑盈盈的开口:“你第一天上班,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说着进来,四处看了一眼:“向远也不在,你在这干嘛呢。”
墨柒皮笑肉不笑:“下班了,和郎白哥哥打个招呼啊。”
墨桢将水果拿出来,状似无意的说:“给你安排的什么职位?”
“助理。”
墨桢挑眉:“你行吗?”
其实不行,但墨柒说行,而且掷地有声,很肯定。
说完她悄悄的给虞郎白抛了个媚眼,侧身要走,墨桢拽住她:“爸妈出去吃饭了,家里没人,晚上和我们一起吃饭吧,正好说说你和向远还有唐海山的事。”
墨柒怔了怔,说好。
虞郎白摘了眼镜,和墨桢在前面走着。
墨柒在后面一瘸一拐的跟,经过总裁办的时候,里面几个助理诧异的打量她们。
墨柒目不斜视的跟着他们下了地下室。
开车的时候,虞郎白很温柔的问墨桢想吃什么。
墨桢说想吃日料。
墨柒恍惚间想起中午的时候,虞郎白也是这么问她的,很温柔的说,想吃什么?
她讽刺的捏了捏被掐的青紫的腰,默默的冷哼一声,这就是男人,真肮脏。
到了日料的时候,她换了拖鞋盘腿坐在地上。
墨桢说她没规矩。
墨柒没理会,因为不舒服,过了会起身去洗手间。
墨桢看着她的背影,笑容很淡的看向虞郎白:“为什么安排她做助理?”
虞郎白面不改色:“因为她是你妹妹。”
墨桢笑意收敛了些:“妹妹也不一定要做你身边的助理,毕竟你们虞氏能塞闲人的岗位多的是。”
虞郎白挑眉看她:“你在想什么?”
墨桢淡漠的看着他:“你又在想什么?”
虞郎白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重申一句:“她是向远的人,还是你的妹妹,那种不安分的性子放在身边看着理所当然。”
这句话带了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