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气笑了,一字一句的说:“你觉得我说的什么?喜欢?”
她心里按压着一股邪火,往日邪火被按着,如今因为虞郎白一次次的“婊子”,无论如何都按不住。
她冷冰冰的说:“我说的就是喜欢,而且不止说了一次,说的次数比和你在一起这一年时间里对你说的次数还多,不然你以为虞堂桓为什么会死心塌地,牵着我这个婊子的手登你们家的门!”
墨柒说完,又跟了一句:“所以,都是我招惹的,以后别动他了,有怨气全朝我撒!”
说完就要推开他。
推不动,脸颊朝前的刹那,火烧火燎的灼烧直接逼着墨柒的脸颊而来。
墨柒怒火攻心,没看见近在咫尺的烟头。
下一秒,烟头被虞郎白歪头吐掉,随后墨柒的裙子被撩了起来。
墨柒耳目欲裂,用了大力气打他的手,恼的骂出脏话:“虞郎白,你爹在里面刚说过我们不要再牵扯!你他吗再动我,信不信我闹大给墨帧还给你全家人看!”
虞郎白面无表情的单手按着她的两只手,语气比之神情更淡:“去说,最好是说给你喜欢的那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听,告诉他,你的喜欢是有多不值钱,只要能达到你的目的,你什么胡言乱语都能说出来,彻底让他死了心。”
说完眉眼挑了挑,单手搓她盖了粉底的眼尾,搓成原来红艳艳的才罢休:“找我的时候,扮成我喜欢的模样,找他的时候,又扮成这脸清纯,就算是这样,你觉得你就配了吗?”
说完,他眼神阴沉了些,桎梏她双手的手往下,语气低沉:“你觉得你哪点配!”
墨柒恼的眼圈通红。
虞郎白突兀的冷笑一声:“刚才还因为你的小情郎哭了,你的小情郎……还真他吗的多。”
墨柒死死的咬着唇,知道这会不能硬碰硬,硬碰硬,就不是被骂婊子这么简单,嘴巴微扁,死命的忍,忍得全是委屈。
半饷后崩溃了,眼泪开始往下掉:“虞郎白,我只是想救十四的命,我就只是想救十四的命啊,你不帮我,凭什么还不允许我自己帮我自己。”
她哭的满脸狼狈,五官挤在一起,可怜的不得了:“你就没有豁出命也想救的人吗?啊?”
虞郎白怔了下。
墨柒呜呜咽咽的哭,手捂着脸,眼泪不停的从指间往外渗。
虞郎白伸手捏了一下,晶莹剔透,只是看着模样,也知道和自己年幼时那会流下的猫尿是一个味。
他松开手,语气冷淡:“老爷子九十了,医生给出的诊断是平心静气的养着,都不一定能活过两个月,所以,他应下的事,最后还是我来办。”
墨柒微怔,从指缝中漏出红肿的眼睛看他。
虞郎白嗤笑一声:“墨柒,你求来求去,其实最开始求的就应该是我,也只该是我,你明白吗?”
墨柒喃喃无话可说。
虞郎白扫着她有些呆愣的眼神,烦烦的伸手去掏烟,没了,这会子抽了一整盒。
他将空扁的烟盒在手里捏成团团,低头看她:“求个人都求不明白,你到底是真的为了你妹妹的心脏,还是为了攀不上虞爷太太的位置,去攀虞少太太的位子。”
说完更加的烦,尤其是不想看她那双还带着泪花的眼睛。
眼泪最他妈不值钱,这些女人却只会拿这些猫尿来达成目的。
他伸手推了她一把,将人背后,随后伸手扒她的裙子:“老爷子死前是一定要看见我复婚的,所以,你他妈老实点,不要再生妖,不要再招虞家的任何人,虞堂诀那个二百五也好,虞堂桓也好,都他么给爷离远点,不然,你自己提前想好你的死法。”
说完盯着她抖起来的肩胛骨,低头咬。
墨柒有点疼,还有点痒。
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事情最后兜兜转转又回了原模原样,还是在虞郎白这。
可是虞郎白这个人……她喂不熟啊。
墨柒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哽哽咽咽的怎么都停不住。
虞郎白觉出她哭哭啼啼的在抖,伸手抹了两把眼泪,末了将人转过来吻,没什么反应,然后摸了两把,墨柒还是在哭。
虞郎白烦到极点,觉得没劲,将人往后一推,扭头走了。
墨柒收拾好自己朝外走。
没走几步,被旁边倚在墙边玩手机的杨涟给拦住。
她扫了她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虞堂桓刚才面如死灰,你这又跟失了魂似的,这是败阵了?”
说的是她和墨帧谁能嫁进来。
墨柒没精神和她说这些,错身想走,杨涟拦住,神秘的眨眼:“我刚才看见虞郎白了,和你前后脚,脸沉的像锅底似的。”
墨柒叹了口气,直起腰:“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
杨涟还想多说几句,扫见她连饭都没打算吃的模样,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对嫁进虞家更加不喜了,因为谁也不想自己头顶蹲着个清高的女主人,整日的指手画脚。
虞家老宅这不好打车。
墨柒朝前走了几步。
面前停了辆车。
顾向远按下车窗,冲她招手。
像招狗一样,墨柒懒得理会,白着脸自己走。
顾向远下来,摊手拦住她:“上车啊,祖宗。”
墨柒颦眉:“滚开。”
顾向远没滚,叹了口气:“走吧,郎白交代,一定把你送回家。”
墨柒讥讽:“这是怕我再回头去招惹虞堂桓?”
顾向远没进宅子,不知道虞堂桓的事,有点莫名其妙。
墨柒一旦讥讽就没完:“我知道,我不配,天底下人都配,只有我不配!”
说完也不走了,扯开车门抬脚上车。
顾向远还是怀念从前那个嘴巴甜蜜蜜的墨柒,但没敢说。
墨柒眼睛看向窗外,眼神无神:“墨帧哪点适合当妈,真不知道是虞郎白的眼睛瞎了,还是你们大家的眼睛都瞎了。”
顾向远笑笑:“不是墨帧适合当妈,是虞欢只认她当妈。”
墨柒不置可否。
的确,小时候她也缠墨帧缠的紧,哪怕是被数次关在门外也亦然,也许是因为她总是很温柔的说话,而且画的画很好看。
她拍拍脸,强迫自己不想了。
反正只要她老实的订婚,虞郎白安稳的复婚,十四的命就保住了。
“虞欢的亲妈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