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点点,给顾向远发消息,让他给墨柒定个回程的机票。
他觉得自己昏了头了。
本来就不该带她来。
毕竟这是他的地方,这里有她绝对没有资格见到的人。
留在国外,上蹿下跳的除了惹的他想掐死她,一无是处。
虞郎白让对面去找,找到后直接把墨柒的行李连着人送去机场。
对面应了。
虞郎白收起手机,面不改色,说墨柒她们没时间。
沈雪有点遗憾:“那你陪我逛。”
虞郎白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
到商场一楼的时候,很晦气的,一眼就看见了这俩人。
虞郎白磨了磨后槽牙,跟着沈雪过去。
沈雪提议四个人一起逛,温柔的说喜欢什么随便挑。
墨柒眼睛撇着,一眼都没看虞郎白。
田甜因为沈雪的豪气,对她印象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是挑了几个一直想要的包包,沈雪都没意见,温和的让虞郎白刷卡。
俩人在前面,挽着胳膊像姐妹。
墨柒扫了眼虞郎白。
虞郎白在看沈雪,眼神说不清楚,像是有点内疚的样子。
几人进了饰品店。
田甜想要个项链,沈雪垂着头帮她选。
墨柒瞧着,说不清什么滋味。
觉得沈雪跟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有点傻。
明知道她和田甜跟虞郎白是什么关系,还笑眯眯的给她们买东西,看着脾气软的很。
像是……古代中大气的正房对待小妾。
墨柒颦眉,看虞郎白更不顺眼了。
有这么好的姑娘,还不洁身自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竟然脏兮兮的乱来。
她拉开和虞郎白的距离,下一秒,被虞郎白拽过来推进了对面的店。
是个卖帽子的。
墨柒凝眉。
虞郎白插兜颚首,示意她挑。
墨柒点了好几个。
虞郎白让包起来,从其中一个袋子里抽出一顶帽子,很随意的,盖在了墨柒的脸上。
墨柒眼前黢黑,将帽子摘下来,戴在头上,说话带了些埋怨:“好看吗?”
虞郎白细细的看她。
挺好看的,因为墨柒长的好看,尤其是海藻一样的长卷发,还有眼睛,亮闪闪的,神气活现的很。
他恩了一声。
墨柒白了他一眼,对着镜子摆弄上面的纱。
后面的纱和头发缠在了一起,虞郎白伸手将她的头发和纱分开,然后理了理,瞧见她的细腰,心里痒痒,不自觉的,很暧昧的捏了一把。
墨柒腰的地方被虞郎白总是掐,都掐免疫了。
没什么感觉的对着镜子照。
冷不丁的,从镜子中看到一双眼睛。
很温婉的眼睛,默默的看着他们,是在对面和田甜一起挑项链的沈雪的。
墨柒无端的心虚,手使劲,将虞郎白推了出去。
等墨柒拎着袋子出来。
对面已经买好了。
沈雪没挽田甜的胳膊了,挽着墨柒的,亲热熟稔的问买了什么。
墨柒被她揽的不是很自在,挣了下,没挣开,干巴巴的说帽子。
沈雪伸手拨她额前的刘海,意味深长:“郎白的眼光,一直都是最好的。”
墨柒想说不是虞郎白挑的,是自己挑的,觉得多说多措,最后没吱声。
沈雪又给俩人挑了几条裙子,付账的时候,虞郎白似乎是故意的,把墨柒的都丢了回去,说她配不上这么贵的裙子。
田甜大包小包的拎着,墨柒就买了几个帽子。
墨柒脸色不好看,因为手痒痒,又想扇他。
虞郎白扫了眼没理会,让司机送她们回酒店。
看着车开走,沈雪回头看向虞郎白:“听说有个跟你很长时间的,是这两个中的一个吗?”
虞郎白眉眼沉了点:“这个不重要。”
沈雪扁嘴:“是田甜?毕竟你给她刷卡一点都不犹豫。”
虞郎白没说话,意思却像是默认了。
沈雪笑笑:“那个墨柒长的真漂亮。”
墨柒何止是漂亮,整张脸到脚趾,妖的浑然天成。
虞郎白想,如果不是碰到的是自己,就凭她这张脸,真的会被玩死在犄角旮旯。
沈雪晃晃他:“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
虞郎白回神,轻笑一声:“她很野,也聪明,会拿脸当武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离她远点。”
沈雪:“怎么个不择手段法?”
虞郎白眼底带了抹不耐,看了眼手表,现在送去机场来不及,只能改签到明天:“明天她们就回国了。”
沈雪扁嘴:“不要,我明天想跟她们一起出海。”
虞郎白喊了一声:“沈雪。”
沈雪眼底冒水光:“从咱俩重新在一起到现在,顾向远的父亲一直在看着我,除了上学和看病,哪都不让我去,郎白,你好不容易来看我,我想去看海。”
虞郎白抿唇,叹了口气说行,白天太热,傍晚去。
沈雪恩了一声,笑眯眯的:“俩个都带着,她们我都挺喜欢的。”
……
墨柒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的,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因为虞郎白和沈雪的相处方式,怪怪的,不像有孩子却不能在一起的苦命鸳鸯,也不像热恋中的情人。
田甜问她想什么呢。
墨柒没吱声。
回房间后,心机的把门栓给挂上了,扑倒床上滚了好几圈。
随后爬起来洗澡。
傍晚的时候没吃饭,赖在床上没起。
主要是懒洋洋的,说不出哪里不得劲,却哪都不得劲。
晚点的时候,门被叩响。
虞郎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开门。”
墨柒叹了口气,脑袋扎在被子里不说话。
哗啦一声,门被卡刷开,但墨柒栓了门栓,虞郎白进不来。
他透过门,声音很淡:“去我那吃饭,五分钟。”
说完把门关了。
墨柒心里数着秒,最后认命的爬起来过去了。
本以为是田甜的房间,结果虞郎白在隔壁重新开了一间。
里面饭菜是摆好的。
墨柒有点饿,站在桌子边不动,被筷子敲了脑袋:“去洗手。”
墨柒去了,洗完手出来,扫见桌子上一大盆奶油蘑菇汤,心慢吞吞的软了点。
对虞郎白的气便消了点。
她客观的审视虞郎白,很渣的一条老狗,但很大方,那回事凶的要死,寻常人根本接不住,但哭唧唧的,说两句好话,他会温柔点。
虽然温柔的时候少了点,但……还行。
她笑了笑,决定一别两宽后,就真的把十三的事放下,就这样吧,一命换一命,彼此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