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
她挤出哀怨的眼神,想扁嘴,也学沈雪似的挤出两滴哀怨的眼泪,但挤不出来。
她将手抽回来:“我要钱。”
“要钱干什么?”
“买房子。”
“那套别墅我过户给你。”
墨柒之前想要别墅,现在不想要了,因为想分开后再也看不见虞郎白的脸。
她深吸口气,声音很软:“郎白哥哥,我……”
“那个别墅我明天过户给你,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墨柒想算了,过户了再卖,也是钱。
她想了想:“钱。”
“要钱干什么?”
话题重合了。
墨柒:“我出门总得要钱,买东西、买首饰、买包、还有我的奔驰,维修款我都拿不出来,到现在还在4S店扔着,我还想……”
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墨柒的手心。
还是那张。
墨柒脸阴沉了点:“你什么时候再要回去?”
虞郎白颦眉接着松开,带了点烦:“只要你别闹,我就不要。”
墨柒将手掌合上,说好。
虞郎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接着把着她的脖子和她接吻。
墨柒一想着这嘴等会不知落在哪个烈焰红唇上就有点犯恶心。
亲了好大会,虞郎白松开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很低:“少跟我闹。”
墨柒存心的:“如果闹呢?”
虞郎白一字一句的吐字,“如果闹,我就三个月内不许你给我生孩子。”
墨柒:“……”
她笑笑:“我保证不闹。”说完推他出去。
虞郎白出去前又抱着墨柒亲了会。
门没关严,漏了一个缝。
沈雪在门缝那边默默的看。
墨柒先发现了,她脸红着将人推开,干巴巴的对着沈雪招手。
沈雪将门缝推大了点,看向虞郎白:“今晚住这屋?”
墨柒说不出的别扭,因为这说法像是古代皇上选牌子。
她咳了咳,笑笑:“去别的房间。”说完冲虞郎白挑眉:“去吧。”
虞郎白侧脸看了她一眼,心里隐约有点不舒坦,而且不舒坦随着墨柒脸上笑的加深,越变越深。
他什么都没说,错开沈雪往旁边走。
墨柒扫了眼虞郎白进的屋,微微叹了口气,对沈雪笑笑:“他去找田甜了。”
沈雪没应,扭头就要走。
墨柒拉住她:“我们谈谈。”
沈雪看了她半响,跟着她进了房间。
墨柒将房门仔细的关了,随后上锁,扯了个凳子坐下:“虞郎白和田甜不会做什么。”
“什么意思?”
虞郎白如果找的是别人,墨柒摸不准他会不会做什么,但找个小鸭子胆似的,一吓就腿软的田甜,肯定不会做什么。
因为她是这群女的里面,唯一的一个熟面孔。
这种人,给点钱,嘴很好封严实。
墨柒不想说的,感觉像是自己很不要脸,但还是说出口了:“沈雪,你再不做点什么,虞郎白就真的要带我去国外了。”
沈雪怔住。
墨柒笑笑:“他好像有点喜欢我,不太多,但的确是喜欢。”不然不会说那种不像吓唬的话。
如果闹,三个月不许给他生孩子。
这是什么鬼威胁?杀伤力和侮辱率远远比不上从前的喂狼、打断腿。
而且……他好像觉得自己很喜欢他,有点晕头转向到以为自己真的真的很想给他生孩子。
墨柒叹了口气:“抱歉,不想跟你说这些的,但我说的是事实,请做点什么吧,然后你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去国外,结婚、生活。夫妻生活不和谐的话,你可以再像现在似的给他找,但我不建议,因为我感觉他不是很喜欢你这样。”
墨柒语重心长,扮演起知心妹妹的模样:“我不知道你们从前怎么相处的,但在我这,我的正常认知里,感情是要忠诚的,从精神到身体,到灵魂,要契合,要忠诚,要一对一,没有多选,也不可能有多选,三人行甚至多人行,只是古代,不是现在。”
沈雪缓慢的握紧拳,“你得到了心脏再这么说,很贱。”
墨柒怔了怔,笑了:“我不贱,贱的是虞郎白。”
墨柒说的是事实。
你可以说她坏,可以说她心眼多,也可以说她不择手段,玩弄心机,但不能说她贱。
谁让虞郎白在她喜欢他的时候作践他。
而现在在她不喜欢他的时候又喜欢她呢?喜欢就算了,还拿这种肮脏的三人行来侮辱她。
墨柒笑眯眯的接了句:“如果你不做点什么,贱的就不止是虞郎白,还有你,因为喜欢他,下贱的没了自己,对了,你出国好些年了,中间见过你父母吗?你爸爸是中学教师,他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给自己的孩子父亲找人?而且不是找一个两个,是找无数个,只是为了留住他。虞郎白总说我在为了个心脏作践自己,我承认,我就是为了个心脏作践自己,现在心脏到手了,我不想作践自己了,你呢,你什么时候才能不作践自己?虞郎白既定的未来妻子?”
沈雪喃喃自语:“妻子……”
墨柒恩了一声:“你身上的香水味,虞郎白送给我过,但不过是在刚见面的时候,办事的时候要洗掉,你知道为什么吗?”
墨柒之前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明白了。
“他其实是有愧疚的,有了你,还在外面找人,所以拿你的香水喷一下,遮掩下自己的难堪,但办事的时候却不行,觉得拿她们当你的替代品很没品,所以亲眼看着让洗干净,然后再碰。”
墨柒认真的说:“沈雪,你和虞郎白好好谈谈吧,让他为你守身如玉,试一下,万一可以呢?”
沈雪头一直低着,听见香水的时候抬了头,怔讼了一瞬,接着笑笑,笑出满眼的泪花:“真的吗?”
墨柒很想翘大拇指,称赞下自己真是个很优秀的崽。
毕竟给自己的疯批渣狗前任一个健康良性的婚姻,自己多牛掰、多大气、多不计前嫌啊。
她下意识忽略了自己后来很多次的没喷香水,重重的点头:“真的。”说完补充了一句:“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虞郎白,哭着说,不想他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