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玩的前奏还没开始,虞郎白便回来了。
墨柒跳他怀里,兴冲冲的:“郎白哥哥,你回来啦?”
虞郎白脸埋进她颈窝:“今天高兴吗?”
墨柒甜滋滋的:“高兴。”
“明天再让她来?”
墨柒摇头:“不要。”
虞郎白皱眉:“你不是高兴吗?”
“高兴也不要。”墨柒没说钱的事,怕说了会挨骂,毕竟虞郎白从前没少因为钱的事凶她。
“田甜好聒噪,还是我一个人好,学习,玩手机,自自在在的,很舒服。”还有最重要的,她想挣钱给小可爱买房子,不想田甜那厮嘴碎再漏出去。
毕竟万一赔了呢,多丢人。
虞郎白心脏狂跳,脱口而出,“一个人一两年行,一辈子呢?”
墨柒愣住,喃喃道:“什么意思?”她补了句:“是不是很难摆脱虞家?”
虞郎白舔了舔后槽牙,抱着她坐沙发那,“很难。”
虞郎白脑子里从塞进了那个念头便像是撕裂成了两半。
东风已马不停蹄的备好,要不要煽起来就等他发话。
墨柒想回京都,言谈自语说的都是以后在京都怎么样。
虞郎白从前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
现在这样更喜欢。
墨柒就在他身边,想看就能看,一举一动,只要他愿意,能精准到每分每秒的放在他眼前。
虞郎白从没觉得自己有圈人的癖好。
遇见她就有,总有,萦绕不散的在脑中旋转。
想圈着她,不让她见人,不让她出去,干什么都在他眼皮底下。
是真的想,想的都魔怔。
这想法时不时的出来在眼前晃一圈再一圈再一圈。
只要圈了,即便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他也不会怕,不会跟个娘们似的总感觉自己有毛病。
墨柒怔怔的看着他,半响后:“如果算了,我能出别墅吗?”
能。
虞家或早或晚都要完蛋,即便不过十月,他护着她,也能,从墨柒刚开始出现在别墅就能。
只是他不想。
虞郎白清了清嗓子:“不能。”
墨柒像是被雷劈了,倒不是失望他说过的承诺无法兑现。
毕竟和他去国外那次,墨柒就知道了一年不可能,可能会是三五年甚至更久,她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感觉计划突然间被打乱,有点失落。
毕竟以后俩人的婚房在哪买,她都想好了。
虞郎白是个爷,房子要大,最起码一定要比虞堂诀的大,因为她复学后不想住校了,不能地段比不过,面积还比不过。
想了好些天,一直按在心底。
刚才听见金融潮的事,又翻了出来,她是真想给他买个房子。
十分钟前她还仔细的算了算,四十万变成房钱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一还是千分之一。
虞郎白脑中千回百转很多种让墨柒愿意留下来的法子,毕竟刚刚是她亲口说的,一个人也很好:“墨柒,你上次说的那个片子我看了,艺术来源于生活不假,但那导演和制片出产的片子全是烂片,没有半点参考价值,你……你别留我一个人在这。”
墨柒脑子乱糟糟的:“我……我不留你一个人。”
墨柒眉眼有点暗淡,笑笑:“那你以后回来,不管多晚都要叫醒我,和我说说话,让我看看你,还有……我想吃什么了,你要早点回来给我做,不会做要给我买,我不敢点外卖。”
墨柒强打起精神:“真的难,就算了吧,与其去京都,我更想你平平安安的每天出现在我身边。”
墨柒顿了顿,茫然道“那我以后干什么?”
墨柒脑子有点乱。
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不止是买房没意义了,朝九晚五的学习也没意义了。
在社会立足,她往后的社会就是这方寸别墅,虞郎白的退路也不可能会是处在方寸之地的自己。
墨柒环视四周,她以后要像个家雀一样被困在这里。
有点点害怕。
扭回头看见虞郎白,又不怕了。
因为虞郎白也被困在这,如果放任他一人不知尽头的在这个深渊里,她宁愿不去京都,在这陪着他。
但……
墨柒也说不清楚心里那点遗憾是什么,温柔的哄他:“别怕,我会在这陪你,一直一直的陪着你,看不见天明的那天,便不看。”
虞郎白心口鼓噪的很凶,感觉有点恶心和丢人……还有高兴。
恶心他出尔反尔编出的肮脏谎言,丢人的是知道自己的谎言肮脏,却依旧很想很想很想,尤其是墨柒同意了。
双方撕扯在一起,全都被高兴压了下去。
他是真的高兴。
这次和小岛不一样,是墨柒同意的,她说愿意在这陪着他,不是他勉强,是她亲口说的。
以后就在这里,在他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虞郎白鼻尖挤进她脖颈处,隐隐感觉……墨柒以后只是他的了,这里没有别的人出现,只有他们。
她无人可爱,只能爱他,而且会比现在所说不知真假的爱更爱……依附着他活着,只能依附着他活着。
墨柒对他的心思一无所觉,察觉他在抖,心疼的安抚他,“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什么都好。”
虞郎白良久后恩了一声。
墨柒弯了弯眉眼。
……
虞郎白在还好,他不在,墨柒扫见原本兴致盎然的书蔫了。
没意义的念头一起,她便看不下去了。
这么多天都是如此,装模作样的朝九晚五,眼睛扎书里也看不下去。
朝九晚五作废了。
墨柒打拍子在客厅跳操,从九点跳到中午,大汗淋漓,后知后觉的盘腿坐下,想了想,这热气升腾的感觉似乎就是三伏天下站着的感觉,只是少了点紫外线,有那么点假。
墨柒坐下不过三分钟,大门突兀的被打开。
虞郎白对上她的眼睛,缓慢的长出口气,朝前走了几步。
墨柒跳他怀里,眼睛亮晶晶的:“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因为她没回微信,不接电话,虞郎白以为她这些天乖乖的是骗他,或者是知道了他在骗她,然后跑了。
“你干嘛呢?”虞郎白没等她回便接着说,“我想你了。”
说完急迫的撩她裙子。
墨柒犹豫:“可是我好臭,都是汗。”
“不臭。”虞郎白将人掀在桌面,撑着手臂看怀里运动泛红的脸,全是满足的笑了:“甜的,是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