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眼睛亮闪闪的盯着他。
虞郎白冷飕飕的眼睛回温:“回家再腻歪,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话有别样的含义。
墨柒慢半拍的想起里头拿她当背景板的俩人,从虞郎白怀里跳下来,转身看见站在台阶上的齐鸣和赵小可,有点头疼。
虞郎白却没了上次的蛮不讲理,算是温和的道:“爷那脚踹的肌肉损伤好了吗?”
齐鸣站的高,主动下来,和他处于一个水平线:“当时有点不舒服,事后一切正常,对不住,那晚还辛苦墨柒拉我去急诊室跑了一趟。”
话有礼有节,不卑不亢,说完看向墨柒微笑道:“人出现了,你不用再灵魂出窍,食不知味。”
墨柒有点脸红。
虞郎白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脸和眼神。
男人对女人的龌龊心思,尤其是对墨柒的心思,他眼睛里像是装了雷达,分秒便清晰。
第一次没看出来。
第二次抛去让他一时失了分寸的肢体语言外,也没看出什么。
这会再看看,依旧没看出什么。
加上墨柒闹腾的这一出,虞郎白对他厌烦没消,敌意却减了点。
尤其是之前拿眼睛扒他衣服的什么可,这会正拿眼睛扒这人模狗样的衣服。
除了墨柒外的女人,眼神还是不行,差了太多。
不过这样不错,墨柒不可能挖朋友的墙角。
虞郎白看了眼寒酸的米线店,看向墨柒:“吃饱了吗?”
“还行。”
“再吃点?”
“好。”墨柒笑的很甜,感觉有句老话说的真对,小别胜新婚,分开几天想的要死。
虞郎白轻笑一声,看向那俩人:“一起吧,爷请客。”
墨柒:“他们也刚吃完。”
“这玩意是塑料做的,吃了和没吃没两样,换地。”
她还想接着说。
赵小可挤眉弄眼,意思是去,齐鸣没吱声,墨柒便不说了。
虞郎白开车,墨柒纠结了下,默默的去了后座。
这车属于中型车,一米八八的齐鸣坐在后面和赵小可就挨在一起了,还没确认关系呢,不太合适。
赵小可拉着她小声说话。
说要好好探探他是不是家暴男,如果是,跟他离婚,还说除了有几个臭钱还有臭权还有什么。
墨柒从前不穷但也不算富裕,最起码是还在奶茶店打工的状态,赵小可说的理所当然。
她解释了好几遍不听,最后戳破她的遮羞布,“你是想找点机会多和齐鸣处处吧。”
赵小可脸红透,捏她的脸。
前座虞郎白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
说要帮墨柒离婚的赵小可像是点着了消音器,瞬间闭嘴老实了。
墨柒捂嘴偷笑。
前座齐鸣瞧着虞郎白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腕,眼睛定格在手表上。
是他没见过的款式,远比那次惊鸿一瞥江寻时看到的要奢华和贵气。
他不动声色道:“听墨柒说您是本地人?”
虞郎白眼睛一半在看路,一半透过镜子在看墨柒,心不在焉的恩了一声。
“墨这个姓氏很少见,深海听说过,京都名门里没听过有这个姓氏。”
墨?
虞郎白没否认,不冷不淡的睨了他一眼:“瞧你像个寒门出身?”
“是。”齐鸣不卑不亢,寒门傲骨的气质开口就来。
“寒门往上爬比出身名门的要难,毕竟起点差点意思,但更招人多青睐一眼,因为是寒门,有傲骨在。”虞郎白不轻不重的点拨他:“最忌讳的是拿寒门当门脸,里头不寒不贵,野心太盛,能力又不够,没了傲骨难碰贵人,最后眼高手低、一事无成,再贪点,会跌的万劫不复。”
齐鸣怔了下,侧脸看虞郎白。
这人的气质乍一看下很残,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近看了才发现脸部线条极其的精致,很大气,又不失雅气,更贵气。
更重要的是,不是装深沉的草包,是个眼睛很毒的毒蛇,只一句话便让他看透自己皮相下的本质。
冷不丁的,齐鸣想起深海那个他永远没资格去高攀的,但凭什么不能去高攀的人。
姓虞。
名虞郎白。
外号虞爷。
齐鸣还沉浸在思绪中,没注意已经到了。
“虞郎白,快下来。”是墨柒在敲车窗。
齐鸣愣住。
这是家私房菜馆,何老大力举荐的,说清净、颇有格调。
虞郎白会客墨柒除小乔外的朋友,不想失了面子,自然挑好的请。
整了整衣服,矜持道:“进去吧,爷请。”
赵小可脸红红的叫齐鸣下来一起进去。
墨柒在后面掐他的腰。
虞郎白没痒痒肉,百毒不侵,冷艳瞧她:“有事?”
呵。
墨柒翻了个白眼:“是你找我道歉的,不说哪错了,竟然还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是你认得……”话至一半卡壳了。
虞堂诀那厮现在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剩下一个多小时路程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让他失了错觉,以为是墨柒跟他认错,求原谅。
墨柒瞪他:“说话!哪错了。”
虞郎白舔了舔后槽牙,将人拉到门边的巨大盆栽后面亲。
安抚她别闹了,让他委屈的想掉猫尿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真的想她,也是真的气。
什么混账玩意、破烂事也拿来跟他闹。
还口口声声嘟囔着爱和喜欢,全是不值钱的甜言蜜语。
就是瞧着他好哄,没之前那么稀罕他了。
真气。
但也真的不敢再提这一茬,整整三天,他不打电话,墨柒像是永远都不会主动联系他,不能不作罢。
算了,以后她再蹦跶着说些难听话,当耳边风吹过去,晚上再收拾她。
……
齐鸣被赵小可拉着进去心脏还在剧烈的蹦着。
赵小可顿足:“咦,墨柒跟她老公呢?”
齐鸣又被砸了个闷捶:“老公?”
赵小可后知后觉,懊恼道:“我……墨柒说了不让说,你千万不能对外说。”
齐鸣迅速收了神,温和的笑笑:“放心,墨柒也是我的朋友。”
又安抚了几句愧疚的几乎要掉眼泪的赵小可,他转身面无表情的出去找人。
在门口时顿足。
这种地方,他小时候去过一次,会员制,无比的隐秘,侍应生全部在包间候着,门口没人。
这会门口和进来时一样没人,却多了点声音。
难耐到让人血脉贲张的小声娇喘。
还有男人粗哑的呢喃,一声声的,墨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