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说完直起腰：“二十的成年人就做点成年人该干的事，还玩小孩子的把戏，真可怜。”
说完，墨柒直棱起包，重重的撞了下他和自己齐平的肩膀，大步离开。
……
拐进回家的路口，很罕见的，虞郎白没在门口等她。
墨柒小跑着进家门。
刚进去便听见虞郎白在讲电话。
“最近没时间。”
墨柒开门的动静惊动了虞郎白，他看了眼手表，招手让墨柒过来。
墨柒把书包挂门口，走过去搂他的腰。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九哥和虞堂诀的咋呼声，叽叽喳喳的。
虞郎白一边搓着她的脸，一边皱眉听电话那边叽喳。
半响后烦遭遭的：“等笔试结束我过去。”
挂断电话后，墨柒问道：“怎么了？”
“矿区出了点事，九哥和那呆子顶不住。”
早知道当初就给九哥找别的营生，接着让那梁有民占一半股。
虞郎白没让的缘故一半是丢人。
事没办成，还倒给他一笔财，凭什么？
另一半是九哥想洗白，而且是快速的。
这个是现成的，只能这么快了。
但脱离了地方人，麻烦事便多。
这会有点气不顺，将墨柒从怀里拉正，手上下搓她的脸。
手感很不错，心情跟着好了点。
……
笔试那天墨柒翘了节选修课送虞郎白进考场。
到门口嘀嘀咕咕的嘱咐他耐心点写字，把裹着红布的准考证塞他口袋里。
虞郎白一直含笑着看她，推着进去时没进，在门口很缠绵的亲了口墨柒。
京都的笔试两轮一起进行。
下午场虞郎白进校后，墨柒回车里等着，紧接着车窗被敲了敲。
墨柒按下车窗：“唐小姐，好巧。”
“不巧，我是专门来等虞先生的。”说完不等墨柒回答，接着道：“今天挺晒，方便我进去等吗？”
不方便。
墨柒忍了忍，按了开锁。
唐蕊从后方上了后座，搞的墨柒像个司机。
她心有不忿，却没法说什么。
虞郎白报名时间晚，准备资料加上提交还有审核，一些列流程走完，恰好在年假的前一天。
虽说虞郎白托给的钱老，但的确是唐蕊找的关系。
因为要拿准考证，墨柒还让虞郎白又加回了她的微信。
所以有什么不忿的。
墨柒安慰完自己，开手机刷小视屏。
后座唐蕊不时和她搭话，聊的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夸奖，说虞先生天资聪颖，没上过正规的学校，却修了两个含金量无比高的证书，可以说成是学术界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还说教书可惜了，应该进研究院为国家做贡献。
墨柒一边听一边恩，漫不经心的玩手机。
唐蕊笑笑，冷不丁的凑近：“墨小姐知道评教授职称的必要前缀是什么吗？”
墨柒划视屏的手停了下。
她按灭，侧脸看她，香水味扑鼻而入。
墨柒从前对香水颇有研究，认得出，这香水不便宜。
她淡道：“任教履历？”
“是的。”
“所以呢？”墨柒不会认为她平白无故会提起这个，半个身子转向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所以呢？”
“没有，只是想起来有这么回事。”
墨柒仔细打量她，很想说，美女，不好意思拉，我老公的任教在我学校隔壁，前后两条街。
最后没说。
觉得没必要，不过是考完试要再见的路人甲而已。
想到这，墨柒不免感觉自己太过恶毒，还有点渣。
利用完别人，翻脸不认人。
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明目张胆的惦记她的小白教授。
俩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两句。
考场门开。
墨柒下车，笑盈盈的看着虞郎白。
虞郎白慢悠悠的走近，到跟前的时候将人揽怀里：“成了。”
“能过？”
“废话。”
墨柒喜笑颜开，眉眼弯弯。
虞郎白有点急，这几天墨柒不让他碰，纠纠缠缠的怎么着都不行，恼了就赶他下楼，现在能碰了，一分钟都忍不了。
他半搂着人准备上车，赶紧回家。
突然看见在门边站着的唐蕊：“你怎么在这？”
她比墨柒下来的还早些，唐蕊面色不变：“来要一顿谢师宴。”
虞郎白凝眉，烦遭遭的：“没时间，让让。”
唐蕊脸色难看了点。
虞郎白啧了一声，满脸不耐烦：“起开。”
虞郎白这人没风度，但凡认识久点的都知道，对女的男的老的少的都是如此。
换了从前，墨柒会拧他，让他注意点。
这会独自暗爽。
唐蕊起开了，虞郎白将墨柒塞车里，直接开车回家。
唐蕊看着车开远，掏出手机打电话。
……
俩人这边到了家还没踩上楼梯，虞郎白的手机突然炸响。
墨柒捂住下车前被咬红的嘴催促他：“接电话。”
电话是九哥打来的，说被查了，实在按不住，又停工了。
矿产一旦停工，损失日以千金计。
虞郎白看了眼从冰箱里往外拿菜的墨柒，回过头：“我现在过去，等着。”
挂了电话后进屋，揽了墨柒亲了好长时间，半响后松开：“我去趟陕北，你自己乖一点。”
墨柒怔了下：“不是说明天去吗？”
“临时出了点事。”虞郎白依恋的搓了搓她的眼尾，弯腰又亲了几口：“憋会吧，等爷回来好好伺候你。”
说完转身大踏步走了。
墨柒后知后觉的飞速抱起冰箱里的面包和牛奶还有零食，小跑着在车启动前丢进了车里。
扒着车窗笑盈盈的：“你刚出来我就想说了，这会也不晚，恭喜你，小白教授，你真棒。”
听见这跟哄孩子差不多的话，感觉……说不出来。
虞郎白一边撑着方向盘，一边看她，接着轻笑一声：“笨蛋，爷一直都棒。”
说完手伸出呼噜下她脑袋：“走了。”
话毕，车开离了墨柒的视线范围。
墨柒慢半拍的摸摸脑袋，虞郎白最近总呼噜她的脑袋，很少让她呼噜了。
墨柒搓了搓指尖，等他回来，要呼噜个够。
她本以为两三天至多一个礼拜便会回来，能一起等笔试结果。
却不是。
笔试第二已经出来了，面试的时间也到了。
但那边却很忙很忙。
每天都会通电话，两三分钟便会匆匆挂断。
距离面试还有三天，可连个回来的准确日期都不能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