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可哑着嗓子反驳：“你胡说！就是你害的！不是你我不会遇到齐鸣！”
“没有我，没有齐鸣，你还是会去走那条路。”墨柒打断，冷漠道：“虞郎白找人查了，你花呗借呗七八张信用卡都已经刷爆了对吧。”
墨柒凑近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惊恐的眼神：“当初你找我借了两万块钱，结果迟迟没还，就是因为知道不用租房子了，所以全都拿去赌了，你后来租的那套房子，一个月房租九千，我以为你付了两年的房租，其实你只是押二付一，二十万你都输光了，又找我要了三万才租的那个房子，赵小可，没有齐鸣，没有我，你因为这个网络赌博最后还是会走上那条路，不然不会在知道齐鸣是罪魁祸首后还抱着他说爱，你说爱的确是爱的，因为没人爱你了，他PUA的你一步都离不开他，但那些不是全部，还有个全部是你那会的资本找不到还能养你的有钱人了，齐鸣是虞郎白的弟弟，你笃定他不会死，对他说足了爱，他才会接着要你，是不是？”
墨柒以为自己会哭，其实不是，她很冷静。
冷静的说完，冷静的离她远些，不想被这浓郁的香水味熏了鼻子。
手机响起。
是虞郎白的。
墨柒接起：“我在医院，你来吧。”说完报了地址，挂了电话看向赵小可。
“齐鸣死后你没第一时间来找我和虞郎白，是因为你还有钱花，这会没钱了，所以在论坛曝光我们，然后再吓唬虞欢，拿齐鸣的死再敲我一笔对吗？”
墨柒看向她低胸衣上的青紫痕迹，很平静的扭头让虞欢先出去。
虞欢不走，牢牢的在墨柒身边站着：“我不怕，我是虞郎白的女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算你现在拿刀砍了她，我也没意见，说不定还会给你递湿纸巾擦手。”
墨柒差点被逗笑了。
赵小可阴测测的插嘴道：“就算我是咎由自取的又怎么样？齐鸣腿都被虞郎白踩断了，哪来的本事爬这么高自杀？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自杀，我是齐鸣的爱人，虞郎白是他的哥哥，他该补偿给我！甚至该养我一辈子！我是他唯一的亲眷！”
“之前怕你难过一直没说。”墨柒看她提到齐鸣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恶意的咧咧嘴角：“还记得我在学校门口差点撞到的那个孕妇吗？”
赵小可微怔。
“那是齐鸣的初恋，她肚子里是齐鸣的孩子。”墨柒接着残忍道：“包括你第一次说我勾引齐鸣那天，为什么齐鸣凑我这么近？因为我听到了他跟一个孕妇打电话，他说是他表妹，让我帮他保密，但他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了，那电话只能是打给他初恋的。”
齐鸣喜欢过刘小云吗？
也许喜欢过，也许没。
但肯定在乎过，不然不会让她生下他的孩子，不然不会那么糟践女孩的人被刘小云打了几巴掌却没还手，只是桎梏住她，可能有她在看的原因，但在面店眼神那一闪而过的缅怀却骗不得人。
墨柒很淡定的说：“他自杀也好，别的也罢，唯一有权利为他找虞郎白要补偿的只有一个她，你……充其量不过是个小三。”
墨柒胡编乱造的很随性，她一字一句道：“齐鸣正房的位子早就有人了，你与其把歪脑筋动到欢欢身上，不如再去干你这段时间的老本行。”
说罢指了指她锁骨上遮掩不住的痕迹：“毕竟你再瘦还是个女人，找不到场地的话，之前那个宾馆旁边一百五一个月的地下室就不错。”
急诊室这个边角只有这一床病人，而且虞欢一直在看着人，瞧见赵小可想破口大骂，面无表情的朝前一步，手捏着她的下巴便用力。
咔嚓一声。
赵小可眼睛瞪大，下巴脱臼了。
墨柒起身，皱眉找出湿纸巾擦她的手：“要骂让她骂就是了，你别脏了手，还有，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虞欢微微扁嘴，偷看墨柒的皱着的眉头，直接甩锅：“我爸教的。”
其实不是，是还没开学那会，自己上网学的，感觉很帅。
但墨柒明显不想让她学，虞欢甩锅甩的心安理得，说完岔开话题：“她怎么办？”
“等你爸来，看他的意思。”墨柒仔仔细细的把她的手擦干净，半响后瞧这一手的细长手指：“你这手适合学钢琴。”
“我会，小时候考的，八级。”
墨柒瞪大眼：“真的假的。”
“真的。”
虞欢看她惊讶的样子，有些纠结：“你想让我接着学吗？”
墨柒噗嗤一声笑了：“有毒吧你，什么叫我想不想让你接着学，该说的是你想不想学。”
虞欢不想，她喜欢打游戏。
但想起墨柒刚才的眼神，还有紧握着她手不松手的样，扁嘴纠结道：“……想……”
一个“吧”字还没说出来，墨柒打断：“你不想。”
虞欢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墨柒是真的觉得她手好漂亮，捏人下巴脱臼这种事就算了，学个乐器多好看，长发飘飘文文静静。
但这会不适合聊这个，毕竟赵小可的事还没解决。
墨柒把这个病床的帘子拉上，看病床上下巴脱臼了像死鱼一样扑腾的赵小可。
半响后道：“疼吗？小可？”
应该疼。
虽然不知道脱臼是什么滋味。
但看她眼珠子快瞪出来的模样，大约是疼的吧。
墨柒笑笑：“被你道德绑架那段时间，我比你更疼，因为很内疚，是真的很内疚，毕竟咱俩从前多好啊，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虞郎白把你的资料给我看后，有那么点冲动想跟你算算账说说清楚，可后来一想，算了吧，本来真的就算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动我的虞郎白，还拿刀子对着我的女儿，你真的踩到了我底线，家人、亲人、孩子，这些都是我的底线，赵小可，这次你真的过了。”
墨柒微微叹了口气，看向拉开帘子的虞郎白，眼圈红了：“她拿水果刀对着我们的欢欢，小白教授，你得给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