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不是原身老太太,骂起宋老头这白面包子,是丝毫不带心理负担的。
她指着宋老太爷说道:“往儿子房里塞人,素来都是当婆婆才会做的事,连我都不做,你却去做。怎么的,你是嫌宋家太过清净,非要整些人回来唱大戏,天天演六国大封相才舒坦是吧?”
“这……”宋老太爷有些心虚,犟嘴道:“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也看看这满京师,哪个男人后院没几个侍妾,哪个当大官的就只守着正妻一个?就连范相那么大的年纪,也还有几个温柔善意的小妾相伴呢,我家大郎还不如范相生龙活虎老当益壮了?”
范相:这夸赞本相深感欣慰。
宋致远:伤害性不大,有被侮辱到,但我真不虚。
“哟呵,谁规定了当官的就要一摊子侍妾陪着了?大郎他们对发妻忠贞不二,怎么就碍着你眼了?你要纳妾,我没拦你,但除非儿子自个想,你就别想去同化他们,当谁都像你,没女人就会头疼腰疼脑壳疼吗?”
“你强词夺理。”
“你蠢钝如猪!”宋慈用力一拍桌子反怼回去。
比谁中气大是吧。
宋慈站了起来,指着宋老太爷的脑门骂道:“说你脑壳门比钥匙孔还小你还不服气了,合着智商都叫你那些娇花破鸟儿给吃了,装的全是屎。”
来了来了,老太婆熟悉的內味儿来了。
宋老太爷后退两步,瞪着宋慈:“我可跟你说,你别动手动脚的啊。”
他不说倒罢了,这一说,宋慈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动又咋的了,你咬我啊。”
宋老太爷:“……”
宫嬷嬷扶额,轻咳一声。
“你个糟老头子,我骂你是我看在几个儿子份上,若不是,你看我跟你逼逼不?直接把你打半身不遂了养在床上,供你好吃好喝的躺着,也能一辈子,可比你在外欢腾蹦跶着给宋家招麻烦强老太多了。”
宋老太爷脸都绿了,又退了两步。
好凶残!
“你以为给儿子们赏几个美婢,那他们就是大男人一个了?我呸!真男人是用有几个女人来展现的吗?雄风不倒特么就是真男人了,当人人都跟你这样只会用这个给自己脸上贴标签么?”
宋老太爷气了个倒仰,指着她:“你……”
这糟老婆子,还是不是个女人了,一把年纪了就能口没遮拦吗?
粗鄙!
“你什么你,就你这智商也配和我对着骂?宋坤,我可把话搁这里了,家里任你海吃海喝海玩,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当你的废人老太爷,只顾吃喝玩乐也就完了,别给我再往家里拉扯什么人,更别去承诺外头的人什么事,哪怕鼻屎那么大事也不行。”
宋慈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瞪着他:“因为你的行径随时会给宋家带来祸事和麻烦,好比这几个瘦马,你焉知他们是不是细作和刺客?可你就敢随便往家里带了还要赏到儿子屋里。噢,你怕是不知,之前老大就遇了刺客差点丢命吧?”
宋老太爷被宋慈连珠炮的一番话气得不浅,正要反击,可乍然听到这后头的话,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