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庆出事,年也得过,既然得等他醒来才能详细确准,那就只能等。
大年初一,宋家仍旧按着往年那般,上上下下各处拜年,只是三房男主人出了事人也还没清醒, 却是不好外出走动了。
不走动,这出事的缘由也得说。
如今,拜过年,除了小辈和还没醒来的鲁氏,都坐在宋慈的春晖堂了。
人是在哪出的事,又是什么原因出的,总得查。
宋老太爷也在, 他看过宋致庆的样子, 气得直跳脚,大年初一出这样的事,晦气就不说了,这也是他的儿子,自然心疼。
“是不是有人针对宋家,有刺客谋害?”宋老太爷算是脑洞大开,只能想到这一处去。
宋慈冷笑:“是他自己说了出去和同僚议事,哪就有这么巧,被刺客瞪着他除夕夜外出?”
刺客:这个锅我不背。
宋老太爷拍着桌子道:“那这好好儿的,怎么就会翻车了呢,总不是撞鬼了吧?”
宋慈心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撞也怕是撞了妖!
宋致诚说道:“爹, 昨晚的雪下得多大,您老不是不知道,老三是在城外出的事, 必定是因为风雪路滑,车子打了滑才摔了下去。”
鲁氏晕倒醒来刚梳洗过一番, 从外而进,正好听见这话,不由抬眸:“二伯,你说老爷是在城外出的事?”
不是说和同僚议事吗?
怪她,听到宋致庆出了事就失了魂,一直没问这人怎么出的事,虽也知道车翻了,但也以为在城内某处,但是,在城外?
宋致诚不说话了,看向宋致远,用眼神询问:怎么回?
兄弟二人打眼色,不要说太明显了,就是迟钝如宋老太爷,也都看见了。
“你们兄弟俩在那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有话不能直说?”宋老太爷不满。
宋致诚摸了一下脖子,支支吾吾的,愣是说不全句。
鲁氏心中一突,莫非这事故还另有内情?
“二伯?”
宋致远盘着手串, 淡淡地道:“直说吧。”
宋致诚苦着脸看着他, 眼神似是说:都有一张嘴,老哥你凭什么就让我做这个恶人?
宋致远:就凭我是老大。
“那个,三弟妹,就是老三昨夜其实是出了城,可能赶着回来,车子使得快了,才翻了车。恰逢有人八百里加急送快信看到了这一幕,才通知守城卫去寻,再报到我们府上,也才有了后来的事。”
“他平白无事的,为何要出城?难道他说的和同僚商议事,只是個幌子吗?”鲁氏不解。
宋致诚沉默了。
鲁氏见状越发的觉得不对,一双眼红肿如桃,道:“大伯,二伯,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要瞒我吗?”
“三弟妹,其实什么都不及一家人齐齐整整的,不是吗?男人么,就是有一身臭毛病,但只要人好好地,就啥都不是事,是不?所以呀,那个么……”
“老三在城外有个相好的外室,是春秋画舫的怜月夫人,昨夜就是去见她,因为怜月夫人怀了孩子让他过去商议。”宋致远听不下去老弟的磨叽,冷漠地开口:“回城之时,车速过快加上下了雪打滑,车子才翻了。”
众人:“……”
鲁氏满脸不可置信,她,听到了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