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一品堂么?”林越嘴角泛起冷笑。
余人豪凑到林越跟前,一脸殷勤的道:“林哥,带我去开开眼,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那么高档的地方。”
皇家一品堂之前对于林越来说,就是个每月能挣一千块元央币的地方。
至于其中如何奢靡豪华,以及来来往往是什么样身份的人,林越丝毫没有记忆。
因为之前的身份仅仅是一个守着停车场的小保安,身份不够,自然见不到皇家一品堂内部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林越是作为金老大贵客前去的,身份尊贵,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一天过得很快,在宫晴雪家中简单吃了一点,夜幕便已经降临了。
当凤城夜晚来临时,对于普通居住区内的人而言,他们这一天还没有结束,因为高昂的居住权费用和生计问题使他们不敢休息。
而对特殊居住区的人而言,生活的乐趣才刚刚开始。
宫晴雪本来不愿意去赴宴,但是架不住林越和余人豪撺掇,只好无奈答应了。
当车子停在熟悉而陌生的停车场时,一个牵着机械犬的保安映入眼帘。
林越恍惚中有些失神,随即感叹短短几天就已物是人非。
宫晴雪的车很普通,和整个停车场内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智能汽车相比,有些格格不入。
站在电梯口的五六个迎宾都面露不屑,谁都不愿意前去迎接。
只是宫晴雪下车之后,周围忽然传来一阵口哨声。
宫晴雪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热裤,上身一件短款夹克,束着一个马尾,本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装扮,可是往那里一站,一种清丽脱俗的洒脱,凭空添了一股诱人的魅力。
“啧啧,这妞正!”
一个红色西装的少年故意摇晃着手中车钥匙,满脸轻视之色的扫了林越余人豪一眼,随即对着宫晴雪,一双有些浮肿的眼睛再难移开。
“这位美女,有没有兴趣今晚和哥哥……”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这红色西装少年捂着脸,看向林越,惊怒交加中带着一丝疑惑道:“你……打我?”
明明挨了一巴掌,这红色西装少年好像还不相信林越真的打自己。
“打你怎么了?”
余人豪跳出来指着红衣西装少年的鼻子,口水乱溅道:“开个破车就装有钱人,你以为能来这里的都像你一样这么张扬吗?爷这是低调。”
余人豪的声音在停车场回荡,一时之间很多准备上前看热闹的人尽皆驻足,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打人都觉得低调的人,恐怕是有些来头,估计惹不起还是离远一点好。
那红衣少年可不管这么多,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告诉他,这一巴掌真实发生了。
“给我打断他的手。”
红衣少年扫了一眼林越,随即又指着余人豪道:“还有这个胖子,撕烂他的嘴,我看看到底吃的什么,这么臭!”
就在红衣少年歇斯底里的扬手指挥手下时,他的胳膊被一只稳健有力的手抓住了。
“这位先生我们有话好好说!”
阴蛇突然出现在林越身前,瞬间六七个面色不善的淘金者出现,将这红衣少年以及他那两个面色紧张的手下围了起来。
“让林先生受惊了,里面请!”阴蛇侧身对着林越神色恭敬。
林越大步迈出,就往贵宾电梯走去。
余人豪仰着头,看了一眼已经噤若寒蝉的红衣少年,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
皇家一品堂总高三层,虽然不高,但是占地极广。
尤其是第三层,等闲之人根本预订不上。
因为能在皇家一品堂三层玩的人,在整个凤城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
拿出请柬,在迎宾恐慌的神态下,林越进了电梯。
林越并不想为难他们势利眼,不然凭一个怠慢贵客就足以丢掉饭碗。
当电梯在三楼打开的一瞬,一个灯光璀璨的大厅出现在了眼前。
贴满金箔的穹顶上镶嵌着大小各异的水晶吊灯,与光可照人的地面相映成辉。
而大厅之中的装饰摆件更是别具一格,透露着原始原野的气息。
“这里果然是个消金窟!”
就连宫晴雪也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林哥你看,这好像是变异毒蜥的标本。”
余人豪趴在一个玻璃罩子前,啧啧出声:“就这标本放在黑市恐怕五六万也不止。”
宫晴雪四下看了眼,指着大厅中央的一面墙道:“那些珠子恐怕是生肖物种变异体的眼睛,而时分秒三针应该是一级森蟒的骨头做成的。”
林越闻言望去,只见那面墙上镶嵌着十二颗颜色各异的圆珠,围成一圈组成了一个古老的钟表样式,而三根粗细各异的骨针正在居中缓缓转动。
“这副钟能卖多少钱?”余人豪一副财迷的样子。
“无论变异鼠或者变异猪这些生肖物种,眼睛均价大概四万,而一级森蟒的骨头贵一点,差不多九万这样子,不过集全十二种变异生肖动物的眼珠非常困难。”
宫晴雪沉吟了一下,继续道:“这座表的价值就不是加起来这么算了,至少得翻个四倍。”
“四十八加二十七起再乘以四,三百……万?”
余人豪一脸惊恐,随即低声道:“这么个表就顶得上特殊居住区三四个普通富豪身家了,不得了哇!”
林越也在仔细听着,忽然发现宫晴雪对这些名贵东西似乎非常熟悉,心中不禁略微诧异。
“你对这些东西这么熟悉?”林越随口一说。
本来正在讲解这个大厅内各种物品出处价值的宫晴雪,听到林越这么问,神色瞬间一紧,便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起来。
宫晴雪微笑着看着林越道:“本小姐博览群书,见识自然不凡,加上这些年的工作,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稀奇的。”
似乎担心林越不信,宫晴雪又补充道:“这些东西只要稍微查一查相关资料,便了然于胸了。”
“对,宫医生说的非常对,看来我得好好学习一下,以后也弄这么一座表挂在床头。”余人豪眼睛盯着墙上那显得有些妖异的骨眼钟表,露出羡慕的神色。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林越看着眼神明显有些躲闪的宫晴雪,就往包间走去。
宫晴雪刚才解释的神态自然瞒不过林越的眼睛,林越的心头莫名升起一抹疑问。
“宫晴雪来历恐怕不简单!”